画风月(90)

而眼下,又突然冒出一位妇人,也不知这位妇人和前世那位妇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梁齐送走青婶后,慕秋凉就回府休息,这一晚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总是隐隐不安。

翌日一早梁齐就过来禀告,说昨日那位妇人的女儿高烧不退,手臂已经溃烂不堪,大夫说已经无能无力,让家人准备后事。

慕秋凉听了不禁唏嘘,又心有疑惑,于是就让梁齐带他去了一趟青婶的住所,可是他们到了以后,却发现院中空无一人,也不见母女二人,并且家中一片凌乱,到处都是被打砸过的痕迹。

慕秋凉找到隔壁的一位老伯问话,那位老伯瞧着慕秋凉锦衣玉带,身姿不凡,猜想他一定非富即贵。

于是他犹豫了一会,说道:“那母女俩是从外地过来的,来京城有小半年了,一直住在南街的贫民村,也不知她们是不是招惹了祸事,一群人过去烧了她们的家。”

“她的女儿被大火烧伤了双臂,她连夜带着女儿逃到这里,她们住进来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里,每天都能听到她女儿的悲痛哭喊声。今日清晨的时候,我听到她们院里响起一阵动静,一开始我没敢过去,等我过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母女俩也不知所踪。”

老伯说起话来声情并茂,语气夸张,慕秋凉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

他们告别了老伯,走在又窄又长的胡同里,慕秋凉在心中琢磨,然后问梁齐:“昨日你可有见过青婶的女儿?”

梁齐走在这样的胡同里有点压抑,他顺着胸口,缓着气,回道:“见了,还是我背她去看的大夫,大夫给她上了药,后来她情况好了一些,青婶就让我回府了。”

“她女儿多大?叫什么?”慕秋凉问。

“叫姚简,今年十九岁。”梁齐回道。

慕秋凉往马车里走,走到马车前,吩咐他:“去调一起批人,全城搜索,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对母女。”

他说完,撩起裙摆准备上马车,可是人还没上去,他就瞥见前方的巷口处突然走过一个穿着僧袍的尼姑。

他心中一惊,急忙向巷口跑去,但是等到他跑到巷口,那尼姑就已经不见了。

梁齐又惊又慌地追上去,问他:“公子你看到了什么?为何如此紧张?”

慕秋凉没有回答他,开始在附近一阵寻找,他把附近的几条路全都找了一遍,却怎么也没有找到。

昨晚在他的梦里,也出现过一位尼姑,那尼姑穿着同样的僧袍,手持拂尘,迎着白雾,走到云初念面前,与她说了一句话就把她带走了。

梦中的墓碑上没有署名,上面只写着绍国二十九年,而绍国二十九年就是他去世的那一年。

可是这一年的云初念已经去世很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坟墓前,并且还站在坟前一直哭泣。

这个梦让他十分费解,也让他细思极恐。

更诡异的是,他前世与云初念圆房的画面,竟然也在梦中丝毫不差地重演了一遍。

他以为重生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还有更离谱的事情。

慕秋凉揉了揉发涨的额头,问梁齐:“附近可有尼姑庵?”

“尼姑庵?”梁齐摇头,问他:“公子打听尼姑庵做什么?”

慕秋凉没有回答,跨上马车,又吩咐他:“找些人把城内外的所有尼姑庵都查一遍,查完了告诉我。”

转眼到了午时,慕秋凉回到亲王府,此时慕亲王正坐在大殿里等着他,说太后得知他回京,想要见一见他。

慕秋凉重新装扮了一番,便跟着父亲进了皇宫。

到了慈宁宫,二人进殿给太后行了礼。

辉煌的宫殿里,太后身穿一袭绣满金丝的锦袍端坐在床榻上,她头戴凤冠,珠翠环绕,仪态中透着皇家的威严与高贵。

她打量着慕秋凉,轻笑道:“凉儿快坐下,你好久都未进宫看望哀家了,可知哀家一直惦记着你。”

慕亲王的母亲,也就是慕秋凉的亲祖母,曾是先皇最疼爱的妃子,也是太后的亲表妹。

慕秋凉又给她颔首一礼,回道:“以后孙儿留在京城不再外出,会经常过来看望皇太后。”

皇太后轻笑着点头,看了一眼几乎每时每刻都绷着脸的慕亲王,道:“慕亲王可以去太子殿看看,皇上给他找了几个画师,正在筛选,你过去把把关。”

慕亲王起身行礼:“那儿臣先告退,你们慢慢聊。”

慕亲王走后,太后便领着慕秋凉到了后花园,她边走边问:“凉儿可有意中人?有没有想过成婚?”

慕秋凉对于她的寻问并未惊讶,因为在进宫的路上他就猜出太后见他的目的。

太后有个表孙女,名叫张妗,今年一十六岁,出生在江南地区的陶瓷世家,他们家祖祖辈辈依做陶瓷为生,这几年张家青瓷在南方崛起,张家成了江南一带最富裕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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