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说完就快步往门外走,但是云简又怎能让她轻易走掉,云初念房门还没有踏出去,只见两个拿刀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云初念吓得急忙后退了几步,只听云简道:“在余安平安回来之前,你出不了这个房间。”
云初念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壮着胆子走到云简跟前,对她道:“好,只要云简姐不为难我,我就在这里安静地等着,不过云简姐,你胳膊上的伤需要尽快治疗,云嵘认识一位医术高强的医师,我让他帮你去请医师好不好?你现在住在哪里?缺不缺银子?我让云嵘给你送些过来。”
云简听了这话,抬头去看云初念,瞧着她担忧且急切的眼神,冷笑道:“云初念,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和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以前你们是如何对待我的?只因我无父无母就可以瞧不起我,随意对待我?”
云初念感到冤枉,她道:“云简姐,你不要这样说,我娘亲养了你那么多年,一直待你不薄,你的所有吃穿用度从来都和我们一样,并且我们其他兄弟姐妹也一直都很尊重你,云简姐为何会觉得我们对你不好呢?”
站在云初念一家的立场,他们本就没有义务去赡养云简,但是为何赡养了还要被她这样说。
云简依旧冷哼:“真的就一样吗?云媮和我一样都寄宿你们二院,为何她就可以像亲生孩子一样被对待?”
云媮?她在吃云媮的醋?
云初念解释道:“但是云简姐,云媮确实是我们的亲生姐姐呀!她是我父亲嫡妻生的,自然是我们的亲姐姐。”
“亲姐姐?”云简蓦地站起了身,“你确定你们真的有亲属关系?当初我可听说她是你父亲从外面捡来的。”
云简她早就知道?云初念惊讶地皱起了眉头。
云简向她走近一步,满眼里都是愤然和忧伤:“当初我和云媮同样寄宿在你们院里,你父亲和你娘亲是怎么对待我的,云媮又是怎么对待我的?你和与云嵘对我不冷不淡也就罢了,可云媮为何还要那样欺辱我?”
云简越说越激动,眼睛里还隐隐带着泪花:“云媮说我是野种,说我是我爹和别人在外生的野种,她拿石子砸我,还偷偷剪破我的衣服,每次我与她有矛盾的时候,她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找你们告状,然后你和云嵘就护着她,就为她出头,我向你们解释,你们有一次听过吗?”
“娘亲给我们三个人买了同样的衣服,云媮偏偏要过来嘲讽我,说我穿上最难看,还偷偷烧了我的闺房,然后栽赃我,说我不满意娘买的衣服烧了房子,那时候,我哭着给你们解释,你们有一个人相信我吗?我恨不得跪下来给娘亲磕头,她都不听,她只相信云媮?”
“她把我赶出了院子,送给了曾祖母,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云媮三番五次地找到我,嘲讽我,辱骂我,她自幼就知道自己不是云家的人,她也知道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就开始一再地挤兑我。”
云简深吸了口气,情绪激动到肩膀都在颤抖:“那时候,整个云府的人都看不起我,容不下我。出事的前一天,云媮来找我,说她打破了曾祖母房间里的瓷器,说你给她出主意栽赃到我的头上,那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多绝望吗?在你们眼里我算什么?我也是个人呀!就那么让你们不尊重吗?”
原来,在云简的立场,是这样看待整件事情。
但是在云初念和家人的立场却恰恰相反。
云初念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从她激动的情绪中能够看出,她确实受过很大的委屈。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云媮。
云初念和云媮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自是了解云媮的性子,云媮一直都是一个人畜无害软软弱弱的女子,从来不争不抢也不会有任何抱怨。
在她和云嵘眼里,云媮是一个好姐姐。
但是在云简的描述中,她却是一个恶人。
云初念走上前,扶住云简还在轻颤的肩膀,轻声道:“姐姐你先别激动,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可以给你发誓,我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出主意栽赃陷害你。我们云家人多,本来就很复杂,我爹娘一直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他们收养你和云媮是因为怜爱你们,本来家中这么多孩子对于娘亲来说就是一个重担,亲兄妹还有不公平的时候,何况外边的人呢?小时候你不是常常见到,我和云嵘吵架,哪怕是我的错,我爹娘惩罚的永远都是云嵘吗。”
“姐姐,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因为一口怨气让自己受委屈,真的很不值。我们回云府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去,相信曾祖母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到时候也会好好为你医治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