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权力就那么重要吗?你就不能放下吗?我知道你也喜欢陛下,你真的不用狡辩了。可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能对他好点?”张佑白开诚布公地问道。
张勉沉默着坐下,目光幽深地看着张佑白:“我从没说过我喜欢陛下。”
“你的眼神告诉我了,你就是喜欢他。”张佑白说。
张勉又沉默了半晌,平静地解释道:“你年纪小,不懂,有些事不是我想放就能放下的,一旦我放下手里的权力,先前得罪的那些人会踩在我的脸上。我想要寒门子弟也有出头之日,可是皇帝背后站着的世家不会同意。比如,这次的武科举,世家看不上,武举人里大多是寒门出身,只有两位出身世家,而且名次不太好,都是世家中不入流的旁支。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
“那为什么不能让陛下的身后也站着我们呢?”张佑白盯着张勉,反问道,“兄长,你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就不要找借口了。我相信陛下,陛下是个好人,他从未因为我是个戏子就鄙视我,他会夸我唱得好听,哥,哪怕你没有说我也知道,你觉得戏子没有前途,觉得我丢了你的脸,但是他不会。”
张佑白缓缓坐了起来,继续说了下去。
“他也不像传闻中那样暴戾,他对身边的人很好,就连那位交了白卷的宋昭,陛下也关心他,大概是担心第一届武举出了什么问题。陛下关心国事,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通过凌侍卫去获得消息,兄长,你要投靠陛下,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等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你就没什么机会了。”
张勉缓缓闭上眼,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佑白,我和你不一样。京城是一个是非之地,你离开吧,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乱臣贼子,我会守在陛下身边,只要有我在,这个王朝就不会出问题。”
“你要做的事,和我是否离开有什么冲突吗?似乎没有吧?”张佑白攥紧了拳头,斩钉截铁地说,“兄长,无论你怎么劝我,我都不会走的。”
“随你。”张勉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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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姜洛洛不用上朝,难道有一天能睡到自然醒,他伸了个懒腰,一不小心碰到了凌川的下巴。
“你怎么还在这?”姜洛洛侧过身,伸腿压在他的腿上,足尖似是不经意地剐蹭着,时而夹了一下他。
凌川闷哼一声,抓住了姜洛洛的膝盖,不紧不慢地按摩着,轻声说道:“怕有人意图不轨,所以要一直陪在陛下身边,保护陛下。”
姜洛洛将腿往上抬了抬,白净的小手四处点火,只见凌川浑身一颤,一股热流落在了
却听到姜洛洛认真地问道:“你要保护我?那你的刀呢?”
“刀在门外,刀剑无眼,我怕伤到陛下,但是哪怕赤手空拳,我也能护住陛下。”凌川说道。
【在原剧情中,原主出宫游玩,去了梅林,撞见了谢家公子——谢观,身为世家谢氏的长公子,他尚未入仕,擅于卜卦和弹琴,是为男主造势的重要角色,但原主不认识他,当场将人调戏,将人得罪死了。】
姜洛洛眸光一闪,心里有了新的主意,含糊地嗯了一声起身离开龙床,在屏风后换衣服。
隔着屏风,凌川看清了倒映在屏风上的姣好身段,纤瘦的腰肢盈盈可握,他缓缓抬起手,手指蜷起,仿佛已经将陛下握在手中了。
陛下太清瘦了,甚至都不用使劲,就能把他的脚腕紧紧抓住。他想起昨晚,丝带将陛下浑身上下敏.感的地方都蹭了一遍,系得越紧,陛下身上更红,像极了刚成熟的蜜桃,熟透软烂得渗出汁水来,汁水甜腻得让人忍不住再去吮吸一口。
可他一想到这颗水蜜桃也被别人尝过,就难受得想把那个人杀了。
杀一个受伤的人并不难。
但是这个狐狸精在相府,相府守卫森严,动手比较难,如果张佑白出门的话,那事情就好办了。
姜洛洛很快就穿好了紫色衣袍,瞥了一眼仍留在龙床上发呆的凌川,勾了勾手指:“今天我们去城外的梅林看看吧,动作快点。”
凌川敛起眸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立即起身,飞快地穿好衣服。
等到姜洛洛洗完脸、吃完早膳,他们才乘坐马车出门。
凌川在外面当马车夫,姜洛洛在颠簸的马车里吃着宫里带出来的糕点。
马车比起现代的汽车差远了,路本来就不平,马车就更颠簸了,就算垫上了好几个软垫,姜洛洛还是觉得有些硌得慌。
出了城,姜洛洛有一种上上下下的不安感,他掀起帘子,揪住了凌川的耳朵,不满地撇了撇嘴:“凌川,马车太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