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几个同行的伙伴也无一能幸免。
本来一群人就是仗着杨则安有警局的人脉,谁成想关键时候,所谓的人脉也因为贪污伙同犯罪直接判处无期徒刑 。
这次是真的感知到了绝望。
杨则安哭着想去抓母亲的手,却被无情隔开。
脑袋一空,他真的很害怕。
平日的伪装的太好了,以至于害怕的模样都显得声嘶力竭,扭曲可怖。
而最后一眼,他直直撞上了一双漆黑平静的眼眸。
对方却连一丝目光都懒得分给他,揽过少年的腰,抱着人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连栖不懂什么叫运营账号,赵白彩直接表示这件事交给他负责就好。
少年眼睛一亮,乖巧说了声谢谢。
“姐姐,能帮我把这些包起来吗?”
他挑了不少材料,还有自己已经做好的泥塑,店员自然是欣然答应,其实眼睛黏到两个人身上,恨不得化身尖叫鸡,毕竟谁不喜欢看两个小可爱凑在一起做手作。
岑厌的公司离这里不远,接了个电话,他乖乖点头。
“那你待会儿来接我。”
接近年关,连家习惯要挑一天日子聚一聚,除了何屏秋她们,还有她的娘家人和连家的一些表亲都要凑到一起。
之前是担心连栖怕生,一直没带着他去见亲戚。
后来又忙着开学,就更没什么时间。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家族团聚。
按道理说,岑厌出现在家宴上不太合适。
但连栖直接结结巴巴表示:“妈妈……岑厌是我男朋友,应该可以一起来吧。”
早就知道他们两个背着自己谈恋爱,何屏秋无奈一笑。
“是啊当然可以,也该见家长了。”
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溜溜。
他们这几个家长,岑厌早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
但还没在家族里正式介绍过。
晚上要聚餐,连栖不能在手作店待太久,岑厌跟他打了电话,说马上就来。
堂堂公司的大总裁,难得展露出了慌乱的一面。
他也没有过见娘家人的经验,助理硬着头皮给他提建议,比如买点保健品什么的,长辈们喜欢玉石,可以准备些漂亮的玉制品。
早早推了今天的工作,岑厌接到少年后先帮他整理了下领子。
确保一丝风也透不进去,他这才拉起对方的手,从掌心摩挲着,又缓缓摩挲到手指。
“岑厌,你准备好礼物了吗?”
连栖探出脑袋,去看他的车后座。
他知道岑厌一直在考虑准备什么礼物,所以比较好奇。
“嗯,准备好了。”
岑厌像变魔术似的,一株玉佛从他手心垂了下来,还带着温热。
他倾下身,先带着少年上了车。车子里暖气很足,解开一点连栖的领子,动作轻柔的把这株玉佛戴了上去。
玉佛沉甸甸垂在锁骨,连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岑厌轻笑一声。
“愿我的宝贝岁岁年年,顺颂时宜,百事从欢。”
心口陡然一热,连栖楞楞噢了一声。
他凑过来贴近岑厌的胸口,半晌才笑了一声,轻轻说了声:“你也是,男朋友。”
连家的家族聚会一般不外聚,都是请厨师到家里来,在连家老宅一起团圆吃饭。
连栖赶到的时候,何屏秋她们已经在了。
她一看到连栖来了,朝着少年挥挥手。树叶甩着尾巴,四条腿欢快的扑腾着,没几下就冲了上来,扑进了连栖的怀里。
连栖被扑的往后一退,他咯咯笑了两声,捞起作案的狗子。
“妈妈,我怎么感觉树叶又重了。”
何屏秋低垂眉目,笑的温柔:“可不是嘛,这几天伙食好。”
连栖装模作样敲了下树叶的狗头,示意他真的不能再多吃了,不然下次就把他扑倒在地上了。
树叶也不知道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扭着屁股又凑了上来。
□□了几把送上门的狗头,连栖起身问着:“妈妈,大家都来了吗?”
“还没有。”
何屏秋摇摇头:“你爸爸估计还要半个多小时回来,你哥哥已经在屋里了。”
“其他人都要晚上才到。”
连栖点点头,何屏秋喊了声对了拉着连栖走到客厅,赫然沙发上摆着两个巨大的可爱玩偶。
“隔壁那两个小孩儿特意说送你的。”
“木木和木糖吗?”
连栖对这对兄妹的印象很深,还记得他们两个,只不过算起来有一阵没有见到了。
“是啊,今天林老师带着他们两个来串门了。”
何屏秋疑惑蹙眉,话音一转:“不过感觉不对劲,林老师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我也没有多问。”
“那两个孩子今年都去上学了,不过好像不是在江城上的学,过年了才回的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