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宝宝。”
岑厌依旧是从善如流的低头道歉,但动作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抱歉之意。
粗糙的指腹磨的本来就有些肿的唇越发鲜红,连栖蹙了下眉,仰起头试图挣扎。
但后脑上还禁锢着另一只手,毫不费力就又把待宰的羔羊推了回来。
“破皮了,宝宝。”
岑厌看似可怜的开口:“很痛吗?”
其实并不是很痛。
但连栖马上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真的很疼。
不然待会儿岑厌又要啃他了。
少年的想法是如此天真,岑厌也如他料想的反应那般,松开禁锢他的手,温声回应:“那带宝宝上楼看看。”
连栖迫不及待答应了。
哒哒踩在楼梯上,连栖环视着周围挂的画作。
和前世还是有区别的,现在挂的画作还是一些著名画家的作品。有一段时间连栖突然陷入了瓶颈,只要有关于画作的东西都让他疯狂感觉到害怕心悸。
岑厌连夜让人把画作摘了下来,送出庄园。
又做了一整面墙,上面用来摆连栖很喜欢的毛绒小玩具。
乍一看到这面墙,连栖还觉得有些新奇。
岑厌就在前面安安静静等着,少年走一步就停下来仔细看一看,他也始终保持在少年一伸手就够到的距离,对方动一步,他也跟着动一步。
“感觉原主人应该很喜欢苏大师的作品。”
连栖看完最后一副,牵住岑厌的手跳了上来。
“对了岑厌。”
思索一番,连栖还是想把今天遇到杨则安的事情和他讲一遍。
再次讲起来,少年脸颊气的微微鼓起,还伴着一些轻微的动作,表示自己是怎么恨不得把杨则安这样那样一顿,又那样这样一顿。
岑厌眼眸都弯了起来。
吧啦一大通,连栖咳了一声,一抬头却看到岑厌带着笑意的脸。
“你笑什么。”
他有些不理解。
难道不应该和他一起生气吗。
“宝宝现在确实是伶牙俐齿,我高兴宝宝怎么这么厉害。”
岑厌语气又带了些哄小孩的意味:“连我都不一定有宝宝骂的好。”
哼哼哼。
连栖这下是真的忍不住翘起的唇。
他上前一扑,扑进了岑厌的怀里,双手收紧抱住了青年精瘦的腰,脸颊狠狠蹭了蹭,扣子在他脸上印出一个红印,但少年依旧没有放手。
“我讨厌他。”
连栖现在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喜恶。
“当时我想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但不是来帮我一起骂他,是看看我现在有多厉害。”
少年仰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我一点都不怕他!”
只能说充其量算个恶心,连栖一见到杨则安,依旧是本能的直犯恶心。
岑厌拉过他的手,帮他把衣袖一点点整理好,额头抵了上来,半晌才听他闷闷笑了起来。
随后笑声愈来愈大,笑的他胸口都在不断震颤。
“好厉害宝宝。”
他这是由衷的在夸赞一句。
“好勇敢。”
他接着夸夸。
连栖像只被安抚到的小猫,一被夸奖和抚摸就会发出呼噜噜的愉悦声音。
两个人一路摸索到原先的大卧室,这是岑厌和连栖曾经一起住的屋子,连栖突然生出一种错觉,他怎么感觉自己跟岑厌来看婚房似的。
一旦代入这个设定,连栖怎么看怎么感觉不对劲。
“……好像新房。”
不知怎么,连栖一顺嘴就说出来了。
果不其然,就对上岑厌含着笑意的眼眸。
连栖:“……”
房子早就请保洁收拾过,十分的干净,是可以马上拎包入住的程度。连栖不去看岑厌的视线,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岑厌一手就把他捞了起来,连栖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攀他的胳膊。
“先别躺宝宝,待会儿犯困了,洗漱完再躺。”
连栖闷闷哦了一声。
不过确实是,天气冷,一被温热包裹,就会容易犯困。
“你抱我去。”
连栖脑袋抵在他脖颈,带着懒洋洋的腔调,理直气壮朝着岑厌开口。
倒也不算,毕竟他声音软的像撒娇。
连栖也只在岑厌面前有这一面,小腿随意一蹬,鞋子落到地上,岑厌扼住他乱动的小腿,随意一抬把人半搂半抱从床上捞了下来。
再加上前些天岑厌让他生气。
连栖可找到一个好办法。
那就是经常去命令岑厌给他做这个做那个,最好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仆人,不开心了就踹他一脚,开心了再另说。
带着从李鲤送的书里学来的技巧。
连栖趾高气扬指挥着岑厌给他擦脸,按摩小腿。
指腹深深陷入滑腻的腿肉中,岑厌揉捏着,不自觉的就往上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