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十天没有见到乐初白了,比起分开的那几年,明明应该很好熬过去,可在看到他的瞬间,秦琛却觉得这十天更难捱。
很想他。
想得就快失控,想不管镜头,直接上去抱住他。
他站在原地没动,乐初白关了灯,抬脚朝他走来,一手轻轻晃着杯子,让杯里的水快些凉下来。
“你回来了。”乐初白清润的声音响在寂寥的夜里。
“嗯。”秦琛的视线都黏在他脸上,“你怎么还没睡?”
乐初白微微笑道:“下楼倒个水,刚好你就回来了。”
他说完就转身往屋里走,秦琛没说什么,跟着乐初白一起上了楼。
房间里两张床的被子铺得平整,是乐初白起床后的习惯,被子永远是展开铺平的,不会是乱糟糟一团。
他的床这样就算了,乐初白的床看起来竟然也像是没睡过人的样子。
乐初白在一旁喝水,秦琛盯着他看了片刻,乐初白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把杯子往前递,道:“你要喝吗?”
秦琛倚着桌边站着,接过来喝了两口,润润嗓子,道:“专门等我吗?”
“没有。”
“你睡觉一般不起床喝水。”
“空调房太干了。”
秦琛倏然笑了一声。
乐初白当没听见,神色自若地走回床边,掀开被子躺下:“你收拾完也早点睡吧。”
秦琛挑眉,在行李箱里找出睡衣,到浴室洗澡。
在秦琛没回来前,乐初白是生出了几分困意,但人回来了,困的那个点也过了,现在反倒睡不着,睁着眼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工作人员看到他下楼并没有很意外,毕竟在监控里看到他一直坐在桌前看书,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乐初白是听到PD们的谈话,知道了秦琛的航班,算着时间下楼,借口烧水,然后在厨房门口看了半天的月亮。
秦琛洗完澡出来,见乐初白半躺在床上看手机,问了一句:“还没睡?”
“待会儿。”
秦琛又道:“我找不到吹风机。”
乐初白:“就在柜子里,我用完就放回去了。”
秦琛:“没找到。”
“怎么会呢?”乐初白放下手机,嘀咕着走过去。
一打开镜柜,吹风机好好的躺在里面。
“……”乐初白稍显无语地看着他,“这什么?”
秦琛当然知道,不过是找个由头把人骗到没有镜头的地方,可以让他抱一抱。
半干的头发还带着湿意,擦过乐初白的脸,秦琛抱住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奔波的疲倦此刻烟消云散。
乐初白知道他这些天在高强度拍戏,秦琛真正累的时候是不会和他耍贫嘴撒娇的,只是像现在这样静静地抱着他,他说这是充电。
“怎么不明天再回来?”乐初白问。
“没差,早起赶飞机没比晚班机好多少。”
“起码能休息一晚上。”
秦琛抱够了,从他肩膀上起来,给他擦了擦被头发沾湿的侧脸和脖子。
碰到脖子时,乐初白瑟缩了一下,秦琛笑问:“我记得你脖子之前没这么敏感的,怎么后来每次一碰就躲?”
“也没什么,只是以前有一次睡觉的时候房门没锁,我爸喝醉了进我房间,想掐死我。”乐初白平淡地说道。
秦琛愣了愣,手背贴着他脖子,半晌没有动作。
原来他一直以来脖子敏感是这个原因。
“以前我亲你脖子,会让你想到这件事吗?”秦琛跟他道歉,“对不起。”
“不会。”
他确实快将这件事忘了,秦琛觉得他脖子敏感,只是因为触碰他的人是秦琛而已。
“他是他,你是你,我分得清。”乐初白说完,突然顿住了。
秦琛偏头凑近,轻柔地吻在乐初白颈侧。
只一下,秦琛抬起头,离得很近问他:“亲一下,可以吗?”
乐初白尽力克制自己的心跳:“……你已经亲了。”
而秦琛却是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用气音说道:“我是说这里。”
乐初白见秦琛的视线从自己的眼睛慢慢向下停在嘴上,或许是等了片刻都没有答案,秦琛也不要他回答了。
秦琛微张着嘴,捏着乐初白的下巴,将人压在墙上,吻到梦魂颠倒、如堕烟海。
感觉周围的温度凭空升高,乐初白捏着失控的警戒线,在接近临界点时推开了秦琛。
“好了,秦琛。”他微微偏过头,轻轻地喘着气,嘴唇上的水色在灯下泛着光。
秦琛的手还抚在他脸上,没有收回,他看着乐初白,问:“乐初白,我还要追多久?”
“嗯?”乐初白很轻地应声,眼睛莹莹,透出几分懵懂,似乎没有理解秦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