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把杀猪刀,咱们年纪大了,孩子还年轻着,正是享受愉快童年的时候。”
“哼,你就是怕麻烦,不想收徒。”葛老太也不强求了,或许是刚才秦瑶夸她有写作天赋取悦了她,又或者是,她心知肚明知道自家孙女的确对写作文不感兴趣。
就她亲孙女的日记里,亲奶奶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还天天跟伙伴打羽毛球,要不是大孙子说,她还不知道咧。
就这日记,真是讨打。
跟白秋玲婆媳两个加上姜昊姜雪,五个人吃了饭,秦瑶原本还想打听白秋玲的极品舍友,用来吃吃瓜,后来想到她的邻居,这些破烂事,都懒得聊,吃瓜再香,也不如事业爽。
事业上的春风得意,尤其是刚才座谈会的成功,让秦瑶宛如飘在云端,成就感爆棚,哪还在意其他。
现在她对白秋玲也不是很在意了,以前还想着蹭白秋玲创业的汤,现在来看,与其旁观别人成为大佬,不如自己掌控人生,自己成为大佬。
这么好的时机,先赚它一个亿的小目标。
秦瑶不相信自己会比白秋玲差,她更有金手指在身,这个好感度系统,在以前敏感的时候,不能乱用,怕被人怀疑怪力乱神,社会上更没有啥赚钱的机会,等到以后市场经济,光是“透视”这个技能,就能让她稳坐钓鱼台,赚数不清的钱。
跟白秋玲婆媳吃完饭,秦瑶告别走了,不知怎的,白秋玲感到微微失落。
这辈子终于成为大学生,哪怕口头上不显,却仍然有一种属于大学生的高人一等。
可秦瑶好像不是很在意这个大学生身份——白秋玲却是不知道,秦瑶是从本科扩招的时代穿回来的,并没有任何学历信仰。
她身边的朋友,多得是硕士博士,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没有过度的学历崇拜,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秦瑶遇见的奇葩硕博太多,明白这世上很多人,哪怕书读得再多,也是傻x,在生活和为人处世方面无法沟通,祛魅了,更遑论一大把名不符实的水硕水博。
大学校园宽阔,很多人骑着自行车出行,秦瑶自然是没有自行车的,她在校外喊了人来接,自己漫步走出学校。
此时校道两旁树木高耸,绿叶一团一团的冲上云霄,在夏日,这是最好的遮阳伞,唯独阴雨打雷天气,走在这底下心头发憷。
落叶一堆一堆的聚集在路边,扫地的老大爷将竹扫帚和垃圾篓扔在一旁,落叶堆又被调皮的风卷起,发出刷刷刷的嗤笑声。
一个老大爷摔在秦瑶的面前,这个大爷穿得十分朴素,最普通不过的老头装束,头发依然发白,身子骨却看起来十分硬朗,足足有一米八的身高,已经长老年斑的脸上,也似乎能透出年轻时候的丰神俊朗。
秦瑶心头一惊:这是个扫地的老大爷?
看着不太像,难道是学校里的老教授?
不管是扫地的老大爷还是学校的老教授,秦瑶都上前扶了一把,这大爷看起来不像是个扫地的,眼睛里充满着一种文化人的睿智,难道是还没平反的人?
可自从恢复高考后,很多过去出身不好的老教授都被重新启用,应该不至于落魄扫地。
“大爷,您没事吧?”秦瑶把这位老大爷扶起来。
“谢谢你啊,同志。”那个老大爷眼睛浑浊,眼尾尽是皱纹,加上花白的头发,尽显年纪,他打了个哈欠,“我这把老骨头没事,就是动不了了,可这地还得扫,你能不能帮我把这落叶都扫了。”
秦瑶表情古怪地看着他,她怀疑眼前的老大爷是在碰瓷,而且他也不像是个扫地的。
老大爷对上秦瑶的表情,他亦是一头雾水,这家伙又不像是嫌弃,也不像是愚笨,反而露出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就像是舞台底下看戏的。
“怎么,你嫌弃我一个扫地的?”
秦瑶摇头:“不,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寓言故事,好像眼前出现了一个河神,问我,诚实的好同志啊,你掉的是个金斧头还是银斧头还是普通的铁斧头?”
老大爷被她这话给噎了一下,他这辈子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遇上这么说话的。
“女同志,你怎么意思?”
秦瑶:“我的意思就是您不是个扫地的,若是天天扫地,手不会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另外,你身上有股油墨香气,不是整天在书里泡着的人,没这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