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当即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嘹亮,字正腔圆:“报告将军,我姓陈,叫陈钧行!”
“呦,也姓陈啊。”
林夜桥笑道:“好好训练,顶替你们队长是不太可能了,但再多组几支队伍还是没问题的。”
陈钧行的眼神一下子亮了,重重点头,嘴唇张开又合,看向林夜桥的眼神有点闪躲。
“怎么了?”林夜桥拿手背贴上他的额头,“难受?”
骤然被将军摸了脑袋,陈钧行的脸一瞬间红成了灯笼,还是会发亮的那种。他把头摇成拨浪鼓,磕磕巴巴解释:“不是,我,我是想说,我很崇拜将军,我来这里参军也是为了将军,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因为林夜桥慕名而来的人不在少数,敢在她面前这么直白的倒是不多。
林夜桥挑眉,感兴趣的问:“外面怎么传我。”
“说将军漂亮的惊为天人,论体力可一人单挑五个成年男子而不在话下,还有徒手摘丧尸脑袋,一拳把丧尸五脏震碎,扫堂腿可以让三个丧尸共同起飞……”
林夜桥:……
谢天谢地,她才知道自己在百姓眼里是个阎王爷。林夜桥扶着太阳穴,感觉眼前阵阵发昏。
夏暮时看着,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和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像个落单的小孩,林夜桥注意到,从小迷弟身边抽身,走到他身边。
“你心情不好?”她问,“想家了?”
“没有。”夏暮时道,“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林夜桥示意他看喧闹的众人:“我知道你在那里习惯独来独往,但是我们是一个团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尽可能的和他们搞好关系。”
“有人陪你,你会开心一点。”
“那你呢。”夏暮时突然开口。
“嗯?”
“那你呢,你不会陪我吗。”他说。
林夜桥笑道:“我会陪你,但有自己的事要忙,如果你遇到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去找我。”
对面开始训练,陈浩老远就招呼夏暮时。
林夜桥把他拉起来:“去吧。”
夏暮时是古代来的,自幼习武,加上战场厮杀的经验,让他即便对战现代格斗也毫不落后,甚至隐约有超越趋势。
陈钧行和他分到一组,两人旗鼓相当,周围人的实战演练陆续结束,整个场上便只剩他们互相攻击的沉闷声响。
陈浩站在队伍正前方,良久,严肃的走向林夜桥:“将军,我认为凌彻的来历存疑。”
林夜桥看着他,好奇这个榆木脑袋怎么突然开窍了:“何出此言?”
“我看他身手,绝对是练家子,钧行素来是我们队里最强的,现在却有不敌之势,这绝对不是一个流浪的人该有的实力!将军,我怀疑他是丘利特那帮人派来的奸细!”
陈浩越说越笃定,甚至开始骂骂咧咧,“天杀的丘利特,安排奸细都安排到老子手里了,简直胆大包天!”
“放心吧。”林夜桥声音带着笑意,“其他的不方便告诉你,但他不是奸细。”
陈浩半张着嘴,隔了好一会儿也没合上:“可是……”
连林夜桥本人都和他打包票了,他还能说什么。
战场传来一阵猛烈的欢呼声,打断了二人僵硬的谈话,林夜桥起身去看,是夏暮时胜了。
彼时,陈钧行被他禁锢在身下,四肢几乎要扭成中国结,动弹不得,汗水顺着夏暮时的下颚滑落,一路隐没在脖颈,同行这么久,这还是林夜桥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夏暮时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了。
满溢而出的雄性荷尔蒙令林夜桥莫名有种自己孩子长大的自豪。
她朝夏暮时走过去之前,还不忘跟陈浩炫耀:“你看,我捡回来的孩子比你捡回来的强吧。”
陈浩:?
他在身后气急败坏:“钧行是我挑出来的,不是捡的!”
林夜桥与他前前后后走向场地,纠缠的二人早被分开,各自坐在地上缓气。
夏暮时想了想,犹豫开口:“阿姐……”
“什么?”林夜桥震惊的音调都高了几个度。
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字符。
她不确定的又问一遍:“你刚叫我什么?”
夏暮时似乎觉得羞耻,却还是喊了一遍:“阿姐。”
林夜桥乐开花了,她激动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拥住了夏暮时,并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郑重:“训练结束后,姐姐带你涮羊肉。”
“诶?”莫名其妙目睹了一切的陈浩十分不满意,“涮羊肉这么好的事不带我?”
“你想吃自己去搞啊。”林夜桥道,“你自己没肉吗?”
陈浩不屑:“谁稀罕你的肉。”
看着和偶像腻在一起的男人,陈钧行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撞了一下身边人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