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程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说吧，反正人要死了，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就是把你的灵魂提取出来，放在异能容器里。让我们来改造你的身体。其中有一点风险，就是我们这个技术不太成熟，中间可能出现很多意外。”
诸程皱眉：“说清楚点吧，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方法听起来，真的很怪。”
医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在我们做的实验中，我们发现提取记忆的过程中，有遗失记忆的风险，而且你的身体有很大风险会遭受很大伤害……执事官，但是我们已经在尽快降低这种风险了。”
诸程咧嘴笑了：“比我想的好多了。什么时候能开始？现在可以吗？”
医生被吓到了，连连摆手，“我们需要准备一下，最快需要到后天了。”
“那就后天，其中的风险我一个人承担，但是我不希望别的人知道这件事，”诸程站起身，“麻烦你们了。”
医生连忙摆手，只是最后提议，“执事官，虽然这个技术我们还不太成熟，但是制造记忆的技术我们十分成熟了。因为丧失记忆的可能性非常高，我们建议您最好制造一份新的记忆以防万一。”
这件事的结果比诸程预料的好多了，她点点头，已经想好了要给自己制造什么记忆。
她要捏造一个正常人格的自己，最好不要太冷情了，从小到大很少有感情波动，一个奶奶就够了。也不要太傻了，受点家庭的苦正好。
诸程也没有把所有实话和另外三个人说，她想拥有一个崭新的未来。她只说：“我很可能会失忆，你们不要找我，也不要告诉我我的过去。让我好好放个假。”
“为什么？”李沐疑惑。
“因为石辰玉和华融的爹妈斗得正欢，我先失个忆，让他们放松警惕，石辰玉才能赢，我们也能赢，”诸程表情自如，“给你们上位的方案我都做好了，发给你们了。我活了二十二年，太累了，让我好好休个假吧。”
“都什么表情，振作点，没死已经很不错了，等我回来你们最后都上位啦。”
执行手术那天，三人也知道了手术的风险，诸程还得忍着手术的病痛交代最后的事情。
“把我扔到十七区安保局门口，严谨，你来伪造我去找个工作，能养活我自己的，别丧着脸了，笑一个，好久不能见了。”
三人也只能勉强挤出个笑容。大家都知道这次风险很大，诸程要吃很大的苦头。
“别丧着脸了，我昨天向神女像祈求过，神女说会庇佑我的。”
这话是真的，诸程昨晚睡不着，在神女像前站了很久，隐隐约约间总感觉神女在对她说，给她派了人。
也行，算是个好兆头吧。
被推进手术室前的一刻，诸程对他们招手，“等我恢复记忆再见，我的朋友们。”
*
手术时，诸程陷入深深的沉睡。灵魂脱离躯体的瞬间，诸程像是突然醒过来，身边一个有个声音一直在说，醒来醒来，别睡了。
于是诸程真的醒来了。
“你是……神女？”诸程疑惑。
“差不多，神女派我来守护你的……等你恢复现在的一切我会消失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法法吧。”
第90章
有法法的陪伴，诸程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医生们治疗好，算是好了一半。
但是不出意料的，诸程也感觉自己的记忆碎片被一点点拉扯，她的记忆要消失了。
法法看反倒劝她：“你不会因为记忆消失被人遗忘的，你迟早会恢复你的记忆的，我发誓。”
诸程其实也不害怕或者遗憾什么的，这段记忆消散后的那段记忆也是她捏出来的，她并没有消失。
在所有记忆消失的前一刻，诸程听到法法说，“等你醒过来，一切会好的。”
*
经历一切的诸程睁开眼睛，面前的神女像像是闪了一下，闪动的频次让诸程瞬间响起法老师。
这是法老师在向自己告别吗？
诸程知道了一切，心态倒平和起来。
自己就是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诸程静静坐在椅子上，感受事情尘埃落定的心情。
酸涩吗？算不上，一路过来，已经十分顺利了。
诸程打开光脑，无数信息同时涌入。有恭贺的有祝福的，诸程随意翻了翻，目光停驻在其中一条——那是石辰玉给她发的，说长老会让她去开会。
长老会里，诸程看着面前并不认识的脸，听完整场会议，总结起来就是之前的事情查清楚了，诸程官复原职，重新做回执事官。
会议结束，诸程被强留下来，又进行无趣的社交活动。还是石辰玉懂她，找借口把她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