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程摆摆手：“一句话说不清楚，这里也不好说，走吧，开车送我回去，我在路上跟你们讲。”
三人一齐往外走，柴宜年开车，另外两人坐在车后座。
诸程将自己和ww财阀的恩怨略过，只说起自己和宗成荫的恩怨，从哪里发现的到后面的几次交手。两人倒是没有说什么。诸程最后问：“周阳舒不会有事吧？”
李沐回答：“他爹是军区将军，他妈是议会的高官，不可能出事的。”
诸程嗯了声，军区少爷还是回军区吧。这里不适合他。
李沐斜眼看着诸程：“你知道他来十七区是为什么吗？”
诸程摇头：“不想知道。”
李沐自顾自说道：“不想知道算了，反正，以后肯定还有见面的机会的。”
三人很快到达707大楼，直接将诸程送到55楼停车场。
“回去早点休息吧，”柴宜年对诸程说，“这辆车留在这里，说不定以后能帮上你。”
柴宜年和李沐也跟着一起下车，诸程倒没想到。
“真的，不要钱？”诸程手指敲着车身。
“骗你干嘛，”李沐将大衣穿好，“行了，我们走了。”
两人走了几步，李沐又走回来，对诸程说：“诸程，你为什么不问我们为什么？”
“到时候该说的时候，你们自然会说的。”
第80章
诸程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径直去了黄阿婆的店里，一是为了看柯清，二是为了看看黄阿婆。诸程对年老的妇人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可能是自己从小被奶奶辈的人带大，原身也被奶奶辈的人带大，天生喜欢和奶奶辈的人待在一起。
晚上十点，黄阿婆的店还没有关门。小小的房间里，黄阿婆正在暴躁地骂小光：“你再发癫，我把你的头卸下来……”
诸程一进来，小光欢呼一声，跳到诸程怀里：“阿婆要杀了我！救命！”
黄阿婆嗤笑了声：“没骨气的东西。”
诸程先放下一份热腾腾的板栗，再捧着小光坐下：“阿婆，还没睡呢。”
黄阿婆自来熟地端起牛奶喝起来，喝了一半才回答：“哼，等你把人带走呢。放我这多久了。”
“一周不到嘛，”诸程给黄阿婆剥板栗，讨好地说，“柯清很利落会做事吧，阿婆别嘴硬，你很喜欢柯清吧。”
黄阿婆哼唧几声，吃掉诸程剥好的热腾腾的板栗，“天天问东问西，烦死了，快点带走。”
阿婆没有反对，证明柯清在这里做的不错。本来柯清就聪明能干，只是一直缺少机会。黄阿婆这里来往都是各种人，在这里说不定机会更多点。
“阿婆，让她再帮你做点事情吧，”诸程双手没停过，“她啥都没有，就力气大手脚勤快，你要不开心和我说，我骂她。”
黄阿婆哼哼几声，不同意也不拒绝。
诸程知道这就是同意了，一边剥板栗一边絮叨最近发生的事情。
“今天去干嘛了？”黄阿婆问。
“去参加宴会了，”诸程低头细细将板栗剥干净，“跳舞了，还挺好玩的。”
黄阿婆哧了声：“没和男人睡觉？”
小光顿时大叫起来：“阿婆阿婆，不许说这种话。”
诸程抬头笑了笑：“没睡。每天都在和男人打架，看着就烦。还吃吗？”
“吃。”
临了，板栗剥完了，诸程准备离开的时候，阿婆突然叫住她：“诸程。”
“嗯？”诸程回首询问。
“你还记得，欠我几个人情来着。”黄阿婆的脸藏匿在大大的兜帽里，看不清表情，但是声音很慎重，“没忘记吧？”
诸程摇头，掰起指头数数：“你帮我伪装一次，然后帮我藏住柯清一次……”
“不用了，”黄阿婆拍了下桌子，将小光薅过来，“你只用帮我一次，之前的一切都清空。”
诸程点头：“好。”
“我有一个老姐妹，很多年没见了，我想看看她是死是活，你帮我去看看。”
诸程想了下：“这么简单？”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黄阿婆捂住小光的嘴巴，“那个老姐妹，在ww财阀的乌家做事。”
啊呜，对上了，诸程点头表示了解。
“我们三十年没见了，她不是个安定性子，可能死了，也可能得罪很多人，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查。如果还活着，你帮我问一句，'三十年前的约定还记得吗？'如果死了，你就帮我带一捧骨灰回来。”
“怪得罪人的，”诸程点头，“我知道了。有什么更具体的姓名吗？我好确定人。”
“她是个孤儿，没姓没名的，别人都叫她老葛。长得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心理鬼主意多的很。现在应该是改名字，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查。下周ww财阀举办宴席，你混进去，应该就在里面。不在的话，你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