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诞的一幕让陆呦呦浑身都羞耻的泛起了粉色,某条“睡熟”野鱼却在顷刻间兴奋到了极点。
……啊。
——好可爱。
——好想……吃掉她。
黑暗中响起了海妖极低极哑的喟叹,路法斯·阿珈尔银色的长睫轻抖着掀起,露出了一双氤氲满了欲色的双眸。
sss级雄兽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共感,早在陆呦呦主动容纳他精神力触手的那一刻,路法斯·阿珈尔的软鳞就打开了。
没有文化的野鱼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吃掉自己的小妻子,直到刚刚,她亲自用自己的精神力做了一个并不那么完美的示范。
两条畸形丑陋的大“尾巴”肿的难受,雪亚纳海的王者却来不缺乏狩猎的耐心。
在正式享用小食物之前,美丽的海妖还有兴致清理自己尾巴上的鳞片。
他收起了锋利的指甲,梳理自己长如月辉的银发,慢条斯理的摆弄了一下脖颈间装饰用的雄兽抑制环。
如果忽略半空中疯狂大开大合游动的精神力触手,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优雅进食的贵族。
他知道小食物的小花朵一次吃不下两条“尾巴”,但脱盲了的野鱼懂的谦让,他可以一条一条来。
涎液在舌尖漫延,路法斯·阿珈尔唇齿之间还残留着小食物鲜血甘甜的味道。
他深深嗅着空气中甜美的茉莉蜜水的香气,低哑的声音宛如深海里蛊惑人心的幻音,“……呦呦?”
陆呦呦:“?!!”
她还软在地上发抖,听见路法斯声音的那一刻,心口乱成一片,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脚趾不受控制的蜷起,陆呦呦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躲起来。
可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的大坏鱼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路法斯·阿珈尔唇角愉悦的弯起,声音却嘶哑而委屈,“……是,梦吗?”
“……?”
“呜,啊,我……”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陆呦呦酸软的身体忽然涌起一丝力量,她抬起头,沁满了水光的眼睛朦朦胧胧的朝前望去——
小可怜依旧维持着蜷缩在窗边的姿势。
他的双眸紧闭,原本苍白俊美的脸颊潮红一片,额角不断渗出晶莹的汗珠,双手痛苦的攥着玻璃瓶的碎片,结实的小臂上青筋涌现。
“滴滴滴——”的红芒在他脖颈间闪烁,宣告着他的信息素彻底失控。
陆呦呦看见他的鱼尾痛苦的伸展,漂亮的银色尾巴中间,软鳞完全打开了。
……原来人鱼的身体,嵌入型的构造。
陆呦呦的脑袋已经彻底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她看着路法斯·阿珈尔用力掐住自己那两条狰狞的“尾巴”,像是习惯了用疼痛去克制自己的欲望,第一反应竟然是它们看起来有点可怜。
一直忍耐的阿珈尔,也很可怜。
“这是他的最后一个发.情期了。”军医兰洛的话忽然在心底涌起,陆呦呦迟疑了一瞬,还是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想要往外走。
她准备去地下室取一支抑制剂。
她能感觉到路法斯的这次失控和以往不一样,至少、至少先打一支抑制剂,然后她再……
正想着,腰肢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一条粗壮结实的鱼尾强势的分开了她的脚踝。
冰冷的鳞片贴在温热的皮肤上,带起一阵难言的战栗。
陆呦呦浑身一颤,下意识就要开口,但她想到先前路法斯偷偷躲在屋子里掉小珍珠的情形,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声音。
“呦呦……雌主。”海妖低哑滚烫的呼吸擦着她的耳朵,像一场迷离暧昧的幻梦,“……阿珈尔好难受。”
陆呦呦从没有现在这一刻更清晰的意识到路法斯已经彻底失控了,平时体贴入微的小可怜现在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嘴上说着难受,动作却并不如往常那般温柔。
他宽大的手掌用力掐着她纤细的腰肢,低哑着声音质问,“呦呦为什么……要叫我,野鱼?”
陆呦呦大脑宕机了一秒,还没想明白阿珈尔是哪里知道的这个称呼,颈侧就落下了一连串热烈的吻,伴随着一颗颗新鲜出炉的小珍珠,“呦呦为什么晚上欺负我,白天却对我那么冷淡?”
“为什么除了我,还有那么多雄奴,是野鱼哪里做的不好吗?”
“野鱼以后乖乖的,呦呦不要找别的鱼,只爱我一条野鱼,好不好?”
陆呦呦直接被他这一串小珍珠给砸懵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抱着转了一个圈,跨坐在了银发雄兽漂亮的尾巴上。
脆弱的花朵突然被大蟒蛇用力咬了一口,陆呦呦呼吸一滞,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房间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雨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