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祈懵了会儿:“都这么敢猜吗?”
秦荔道:“都?”
柳祈道:“对啊,沉萸也这么想,刚还跟我说呢。”
秦荔面上带笑,看了看萧沉萸。
萧沉萸想着正事,没发觉她的眼神有什么不对,神色稍有凝重:“这也不难圆,试想一下,苟步儒有好几个要巴结的京城名门,哪一个都怠慢不得,名品送到他手里,他既不能自留,又不能送去巴结,只能以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甩出这个烫手山芋。”
秦荔凝眉:“徐繁没说实话。”
萧沉萸冷笑:“自导自演,孟二这日子过得也不好啊。”
柳祈怔了怔,“这么看,是有人故意把这条项链给了苟步儒,笃定了他既不能自留,也不知道该送给哪位东家,是要为难死他。苟步儒没辙了就找人爆料孟二,又请了徐繁去公关,顺理成章把项链当做谢礼转出去了?”
萧沉萸道:“我就不信徐繁没发现这件事。”
柳祈踟蹰着说:“还要查吗?”
萧沉萸垂眸,面色不明,语声却很坚定:“都查到这儿了,哪有放弃的道理。”
秦荔忽然道:“我可以帮你。”
萧沉萸瞧她一眼,发自内心地说:“我们俩还是各走各的路比较好。”
秦荔不认同此话:“今天的事就是我的诚意,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萧沉萸赖账:“什么叫诚意,这是你欠我的。”
柳祈在旁边浑水摸鱼:“没说错,即便小秦总不现身,我们也查得出。”
秦荔转脸看向她:“我能和她单独聊聊吗?”
柳祈征求萧沉萸的意见。萧沉萸微微一叹,“姐你先忙吧,我跟小秦总说两句。”
柳祈道:“成。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打起来,我这张桌子好几万。”
走前,她目光深深地看了秦荔一眼。
秦荔却不露声色,只等门关上,才出声道:“你对我有误解,贝因姐说过,我一个人查不到我妈的事,你可以帮我,我是想让你看到我的诚意,你难道觉得我别有用心?”
萧沉萸都替她心虚。
要真不是别有用心,前世的事怎么解释。
她至今也没法想通,秦荔到底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有时候她真怀疑,秦荔可能喜欢她。
但一想到两人没什么交集,秦荔寄住萧家时还受了她不少欺负,她就很快否定这个猜想。
总之,不跟秦荔共事是她的原则。
“我们俩各走各的路,”萧沉萸道:“秦荔,你真能原谅我过去四年对你的刁难吗?”
秦荔皱眉:“为什么原谅,我又不恨你。”
萧沉萸差点站起来拍桌。还不恨?前世都搞囚-禁孤立这套了,而且口口声声说恨不得她去死。
萧沉萸道:“你的话不可信。”
秦荔正色:“我会让你相信。”
萧沉萸抬眸看过去,莫名哆嗦一下。
秦荔疯了吧?
鉴赏会已至尾声,众人都要各回各家了,楼菡与关娴才来。
萧沉萸刚在秦荔那儿受了点惊,没想到关娴抬脸时,吓得她差点往后一跳。
赶忙上前:“脸怎么了?”
看着很僵,不大自然,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印痕。
关娴想扯唇笑一笑,但失败了。
楼菡在一边解释:“前天晚上跑去给脸拔罐,脸僵着不能说话,别理她。”
闻言,在场几人都无语住了。
潘云修忍着笑:“我见过后背拔火罐,确实对身体有益处,但你也不能往脸上使啊,得亏是僵几天,万一毁容了……”
关娴绷着脸:“别咒我!”
楼菡不停叹气:“就算不问我,你也先跟沉萸打听打听,就住隔壁,问一句不难吧?非要自己去折腾,我真佩服你了。”
所有人都在心里附和她。
谁不佩服关娴的勇气。
再这么下去,她都敢把头往泡脚小鱼苗的桶里塞。
柳祈道:“楼总,今天真是遗憾,鉴赏会已经结束了,您有需要可以找我拿图片和视频,所有的宝贝我都拍了。”
楼菡扬手:“不用,我就来凑个热闹。”好的宝贝都在她手里,别人的都没什么看头。
她找到霍颖,两人聊起来不顾时间,旁边的小辈无聊至极,只能自己找乐子。
最大的乐子就是关娴。
楼菡是来看热闹,关娴则是成功加深了大家对她半疯半傻的印象。
潘蓉跟着萧沉萸下楼看表,但瞧着并不开心,像有心事。
萧沉萸拿着块双圈表带钻饰的腕表,轻声问:“怎么了?刚有人惹你了?”
潘蓉摇头,内心一番争斗,才道:“秦荔,阿笙,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