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落地窗前,苏鱼和苏鹰正并排站着,兄弟俩一起看外面的光景。
苏鱼:“二哥,我这些瓜果蔬菜种得还不错吧。”
“……”苏鹰没搭理他。
苏鱼继续说道:“哦,你没看我种的蔬菜,你看的是人。”
“……”苏鹰转动了一下眼眸,定定地看着明显在看自己热闹的弟弟。
苏鱼一摊手,眉眼弯弯,“你看我也没用啊,人家好像发现你了。”
苏鹰没有去确认苏鱼说的话是真是假,抬脚回到沙发坐下。
苏鱼重新看向外面通向大门口的小石子路,白弧正好回头,跟他的视线对上。
别墅客厅里灯火通明,小少爷站在落地窗前,笑得很可爱的样子。
白弧也忍不住朝苏鱼笑了笑,两人心照不宣,白弧伸手拉住快要走出门口的伊恩,提醒他,“苏鹰已经不站在那里,你可以回头了。”
伊恩这才站定,放心地回头,苏鱼立刻朝伊恩做了个ok 的手势,同时暗暗地指了指身后坐在沙发上的苏鹰。
三个人就像完成暗号接线任务一样,伊恩满意地跟着白弧离开了。
“苏鱼,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开始意识到不对劲的苏鹰终于出声。
苏鱼伸手,将窗帘重新拉回去,转身,眼神意味深长地看向苏鹰。
苏鹰手里拿着一张湿纸巾,正在认真地擦拭手指,虽然他是戴着手套帮伊恩擦拭酒精降温的,但他洁癖如此,还是忍不住把手再擦一遍。
等苏鹰将手指擦干净,苏鱼已经坐到了他的对面,两人隔着一方茶几,终于能坐下好好说一会儿话。
“你今天为什么要穿女装去参加葛家的晚宴?”苏鹰率先拿出兄长的风范,开始发问。
苏鱼早就想好了措辞,“因为这样可以多赚一份钱。葛尔柏嫌自己成人宴上来的人不够份量,想在朋友们面前争面子,就捏造了伊恩和白弧的身份,当他的晚宴同伴。我就是凑数的而已。”
“胡闹。”苏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面色更冷,“葛家那些人都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你今天也看到了,那种药都能胡乱下给客人吃。”
苏鱼一副受训的乖巧模样,“下次不会去凑这种热闹了。不过今天如果是别人吃了那种药,发作到二哥面前,二哥还会亲手抱回家‘抢救’吗?”
苏鱼这是点出伊恩在苏鹰心中确实是不同的。
苏鹰听出来了,难得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在国外留学这些年,我和伊恩住在一个屋檐下,勉强算是个朋友。”
哦吼吼,“勉强算是个朋友”?苏鱼腹诽不已,面上丝毫不显,只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
苏鹰斜眼一瞥,冷声道:“你不要想多。”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苏鱼笑眯眯地点点头,“好的,我不会想多的。”
“……”苏鹰觉得自家弟弟肯定是想得更多了,他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双手微微交叉,沉吟了一会儿,才选择开口,“以后对那个叫白弧的男生小心一点。”
“咦,二哥你怎么会觉得白弧很危险?”苏鱼认真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说漏嘴剧透过什么。
苏鹰没有将自己的怀疑说完整,只是提醒了苏鱼一句,“那天在机场,白雄要了你的联系方式,他接下来应该会有什么举动,你自己小心点。”
其实早就有举动了,苏鱼想到那只叫“小可爱”的小熊机器人,笑了笑,“好的,我一直提防着呢。”
“那个叫白弧的,或许跟白家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也要提防一下。”苏鹰点到为止,他其实对苏鱼还是比较放心的,相对于苏虎来说,明明苏鱼看上去更纤弱天真,但苏鹰总是觉得苏虎这个做大哥的才是更加要让这个家操心的人。
龙尾岛,海边生明月,从沈家大宅的露天阳台望出去,正是一片海面月光粼粼的风景。
苏虎敞着大片胸膛,仰靠坐在椅子上,半遮半掩的衬衫底下是块垒分明的健壮腹肌。他将手里喝光的酒杯砰的一声放在桌面上,问坐在对面的沈宣君,“还没找到姓林的?”
沈宣君刚刚在公司忙完回来,身上的正装都还没来得及换,熨帖整齐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打着领带,扣子扣到领口最顶格,一张风流温柔的俊脸也难得作沉思严肃状,仿佛他还坐在商务谈判桌上。
“不知道那天苏鹰跟他达成了什么交易,这些天林儒泽不再有什么动静,人也寻不到了。想来苏鹰已经将这件事解决。”沈宣君沉吟着,“苏鹰不想让我们知道,应该是有他的用意。”
苏虎想到自己弟弟那个闷嘴葫芦一意孤行的做事风格,脑袋就有些发疼,“这么多年老鹰还是这样,当年他三言两语就把顾络赶走,也是什么话也没跟我说。我是到今天都还没明白过来,这顾络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