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是那么丑。
安渝嫌弃的撇过眼,手在下面牢牢握住陆时宴的大手,他感觉到男人的大手在微微颤抖。
“你们要做什么!”
宇文庆大喝一声,警惕地后退了两步贴在墙上。
“做什么?孤还没有问问你要什么?”冷冽的眉眼让宇文庆浑身不适,“北冥的逃军如今居然在我大商的皇宫之内劫持皇后娘娘,阿不对,废后。”
“你该当何罪!”
墙上的几个禁军在陆时宴的一声大喝之下抖了两分,心中大震,这太子殿下如今的气势简直要大过皇上!
宇文庆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怎能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这是他妹妹!
那不是公然坐实了如今大街小巷的谣言!
“不!不不不,你不能这样——”
“陆时宴你个贱种!”
宇文玉眉眼死死瞪大,她的双手宛若枯枝扒在宇文庆身上,却奈何抵挡不过身后那两名禁军的力道,她被拉开退到数十米的距离之下,双后在身后被人压在地上。
“本宫可是皇后尔!等无知小儿还不快本宫放开!”
“你们将本宫放开!”
她这副癫狂的模样与厉鬼没什么不同,即便如今没有太子殿下在场禁军也不会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宇文庆看着陆时宴脸上微微扬起的笑,全身站在原地血液都凝固了,他缓缓闭上了眼。
陆时宴眼中闪过嗜杀,转头对着安渝点点头,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安渝一顿,眼前暗了下去周身都是陆时宴的的味道。
“陆时宴?”
“小渝别脏了眼。”
他眼神微动,伸出一只手淡淡往下点去。
“嗖——”
“嗖——”
“嗖——”
几十声利剑破空而出,全都聚焦在一个人的身上。
“欻——”
利剑穿透皮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清晨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噗!”一口鲜血喷洒在地面上,宇文庆脖子僵硬地低下看着射穿自己身上的几十支利箭,不敢置信的眸子死死盯着,那眼中的不甘与愤恨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宇文玉发了疯一般要往前扑过去却被那两个禁军牢牢抓住脚腕整个人在地上扭曲的像一只令人作呕的□□。
“二哥!不要——”
尖锐的哀嚎声响彻这片天空,嘶哑的嗓子像是被割破了那般疼。
宇文玉空灵的眼聚焦在宇文庆缓缓倒下的身躯上,二哥还在看着他,眼底蕴含着一抹笑,泪水模糊了视线,伸手在地上磨出了白骨,那模样身后的禁军看了都眉头紧皱。
“不————”
哭喊声消退,宇文玉脸上一片空白,她看着她二哥的尸体被禁军丢垃圾一般拖了出去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那空洞内凹的眼抬头看着高台上的两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你不得好死!陆时宴,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得好死!”
听着宇文玉的嘶吼陆时宴冷哼一声,“还不快把废后带下去,冷宫中人怎可在皇宫之中随意走动。”
“是!”
眼前恢复了明亮这时天色也已经亮了起来,禁军正在撤退。
宇文玉被堵上了嘴踉踉跄跄的带着往冷宫走去。
地上那一滩血那么刺眼,两个宫女小跑着过来泼了一桶水上去,鲜红的血液被水冲刷减淡,随着冷风缓缓流到地缝之中。
又一桶水下去,两个小宫女费力的用抹布擦了很久,又泼了一桶水,淡粉色的液体遍布那一片地砖之上,良久被风吹干看不出丝毫痕迹。
鼻尖刮来一阵冷风闻着有些铁锈的味道,安渝往陆时宴身旁凑了凑,用男人身上冷冽的香气洗了洗鼻子。
陆时宴俯瞰着整片皇宫,但觉到一个温热的脑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他低下头,“嗯?”
安渝视线扫了扫地上的那滩水渍,“还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陆时宴抱紧了身旁的人,刚刚在见到两人的那一刻起心中被仇恨与怒火覆盖,他恨不得一气之下把两人一起杀掉,直到安瑜的手握紧了他,才恢复了理智。
宇文玉的命还要留着,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看。
“小渝,我……”
陆时宴此时心头才浮起一抹不安与害怕,他如此残忍嗜杀,小渝会怎么想他,男人呼吸顿时急促,眉头皱紧。
安渝嘟囔,“你做什么你把我抱得好紧。”
陆时宴把他领口的毛毛都压扁了。
“小渝会不会嫌弃我?”
嘴边的怕字被陆时宴咽了下去。
安渝连忙退开抬头看着陆时宴,这人挺聪明的,但现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
陆时宴踌躇片刻,“嫌弃我残忍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