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享受的长叹一声,“呼——”
屏风另一侧的陆时宴见屏风上的影子手忙脚乱的终于坐进了浴桶里,无奈摇了摇头。
蓦地,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扬声道,“小渝可是累了?”
“不如孤来帮小渝洗?”
说罢,陆时宴还故意往那边走了两步,脚步声有尤为明显。
屏风上的人影明显的左右摇了摇头,还不放心的往这边看了一眼,“不用!”
声音中显而易见的慌乱。
陆时宴呵呵笑出了声,语气颇为遗憾,“那便罢了。”
安渝长呼一口气,还好还好。
等安渝洗漱完出去后就见陆时宴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见他出来陆时宴放下手中的书盈盈一笑,“夫君洗好了?”
话音刚落就获得安渝一个白眼,陆时宴笑得更肆意了。
起身将安渝抱了过来,两人都穿着中衣,薄薄的一层安渝都能感受到对方较高的体温,顿时又不好意思起来,低声问,“你做什么?”
将人稳稳放在床上,陆时宴一副无辜的样子,“自然是为夫君擦头发。”
安渝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还往陆时宴那边挪了挪,“甚好。”
他自从穿进来后最不喜欢的的就是洗头发,古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头发都长得又黑又密,每次洗完头发都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干。
现在有人帮他擦自然是求之不得。
本就累了一天,安渝听着窸窸窣窣擦头发的声音昏昏欲睡,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然间听见一声“睡吧,”安渝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熏香往床里侧凑了凑。
睡梦间感觉有人在碰他的脚,安渝没工夫多想,感觉那人捏的还怪舒服得,深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许是前一夜休息的好,安渝全身的疲乏感都消褪了,整个人一觉醒来便觉得浑身都是舒爽的。
陆时宴正在床边看书,安渝见日头正高怕已经不早了,连忙起身洗漱,忙里忙外的看得陆时宴哭笑不得,心中的暖意无限扩大,满眼都是那道身影。
安渝今日穿的极为轻便,不过为了保暖仍穿了很多件,远远看整个人都臃肿了很多。
他看了看库房中摆着的红彤彤的一片,决定先挂灯笼,大红灯笼看上去十分喜庆,安渝自己拿了两个回了院子,其他院子的都交给侍卫们,不然整个将军府光挂那个灯笼便要一天。
云梁也从库房领了两个,跑到自己院子里挂了一起来,不一会儿就又回来了,安渝正欣赏着自己选的灯笼,圆润中还带着不少装饰,满眼都是满意。
“公子可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安渝忙点头,“这些个春联和福字都是要贴的。”
厚厚一摞被放到了云梁手上,压得他往后退了一步,“这么多!”
“不多的,像小白的笼子和库房这种地方都是要贴的,快去快去。”
安渝现在有一种第一次当家作主的兴奋感,整个将军府都是一片红彤彤的。
他和陆时宴院中的福字被安渝挑了出来,早早就画好了图案,福字下边是他们两个的Q版画像,福字上面还趴着小白,两侧还有两只小狐狸,连耳朵一大一小的雪人都被安渝画在了他们两个的身边。
安渝画的时候陆时宴就在他身侧,安渝一眨眼的功夫就看陆时宴在他的头上加了两个狐狸耳朵,安渝不服气,也在陆时宴脑袋上加了两个,硬生生变成了两个带耳朵的Q版图。
“小渝真可爱。”
安渝仰头,“小陆也可爱。”
先把福字放在一边晾着,安渝又想起了一件事,马上就要到除夕了,他的红包还没包。
墨影和墨寒两人这时刚好从院外进来,两人一人抬了一个大箱子,气喘吁吁的模样,陆时宴挑眉,什么东西竟然把他的两个暗卫累成这个样子,可都是上过战场的将军,看样子这箱子可不轻。
“放这里来,辛苦啦!”安渝招呼着,两个箱子被放到了桌边,安渝给两人倒了一杯茶,“快歇一会。”
“谢公子!”
“多谢公子。”
一杯茶喝完,两人道,“若是无事属下先告退了。”
安渝点点头,随后又想到,“没什么事,不过要是你们也没什么事,可以去帮云梁贴福字,他好像贴不完。”
不好意思的笑笑,安渝也是才意识到这件事,要是让云梁自己贴怕是要贴到明年。
“是。”
那两人退了出去,陆时宴全程含笑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从不曾出现在他的记忆里,也从未想过能有这样的一天。
“有什么我能帮的带上忙的?”
安渝嘿嘿一笑,“当然有。”说罢从一旁的架子上拿来一个大包袱,红红通通的信封一下子散落在桌子上,最上边还有一个册子,陆时宴拿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