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转身就要上马车,却被男子唤住,笑吟吟:“还是要感谢的,小黑对我极为重要。公子可否告知在下姓名,在下定要宴请公子。”
“喵,喵!”小白猫瞪着大眼睛看着安渝,好像也特别想让安渝答应下来。
“真的不用。”
“公子不必客气。”
安渝又看了男子两秒,心中的不适没有丝毫消退,他抿唇想了想,“既然这样,你给钱吧。”
空气都凝滞了片刻,随后男人朗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才停下。妖治的眸子笑意愈发浓厚,“公子当真是有趣。”
“不过云某身上未带现银,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便将这块玉佩赠予公子。”
男人说着将身上的黑色玉佩扯下来,上前两步递到安渝面前。
这男人好烦。
看过无数本小说的安渝早早就想到了小说中的各种套路,这男人处心积虑想和自己联系上,究竟有何目的。
“好吧。”
安渝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块手帕放在手心,示意男人将玉佩放在手帕上。
“公子这是何意?”
将玉佩用手帕叠起来,抬头,“自然是保管好你的玉佩,日后有缘见到你便用钱来换。”
那人抱着白猫的手都笑得发颤,最后连着说了好几声“好”,后退一步向安渝行了个礼。
“公子好气度,云某便不耽误公子时间了。有缘再见。”
“嗯。”
安渝转身上了马车,他现在比较着急回家和陆时宴说话。
马车径直向前行驶,身后悉云笑容不减,一下又一下的摸着白猫的肚子,眼神微眯,眼底的深意愈发深不见底。
“太子妃安渝,能通神者。真是有趣。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而马车里的安渝透过马车后壁上破的小洞看到了悉云的表情变化,无语撇了撇嘴。
他就知道,这种做派的人没一个正常人。
把那块黑色玉佩随意收起来,安渝心情颇为不错的靠在车窗上准备小睡一会,睡醒就可以见到陆时宴了。
不过刚刚那只白猫手感确实不错,这次回来还未来得及去见雪豹,就么想着,安渝直接睡了过去。
“公子,醒醒。”是云梁的声音。
车窗被敲了两下,安渝悠悠转醒,云梁的声音从车窗外传过来,安渝刚想问就发现马车已经停下来了。
“公子可醒了?”
安渝掀开帘子,睡眼惺忪的看着云梁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靠在马车上。
“刚醒,我怎么睡的这么安稳。”
马车晃来晃去的,竟然睡得还不错。跳下马车后摇了摇头,那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不少。
“公子快进去,刚睡醒别着凉了。”云梁示意小太监可以回去了,而后站在安渝身侧,语气调侃,“殿下不放心公子,时辰差不多了便让我在门口等着。”
他点了点头,走在路上又打了个哈欠。
“辛苦了,我们走吧。”
“等等,”云梁却突然停了下来,眉间一动视线停留在安渝身上。
又打了个哈欠,语气不解:“怎么了?”
云梁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不是他的,他今天并未调制过迷魂香。
难得严肃了神情,见安渝又打了个哈欠后云梁察觉到了异常,“先回去,我为公子诊脉。”
“好。”
两人加快了脚步,片刻后就到了陆时宴的房内。
“陆时宴,我回来了。”
两人从屋外走进来,室外温度低了些,看上去晚上又是一场大雪。
陆时宴握住安渝的手把人拉近,眼底全是担心。
“可有为难你?”
少年眉眼清澈透亮,声音欢快的很,“当然没有,今天特别顺利!”
“好,辛苦小渝了。喝杯茶暖暖身子。”
在桌边坐下,安渝手里被塞了一杯热茶,又被陆时宴暖着手,身上的寒意已经所剩无几了。
“公子,我为你诊脉。”
“好。”
安渝把手伸出去,云梁只诊了一瞬便心下了然。
“确为迷魂香,公子路上可遇到谁?”
陆时宴神情严肃,“可有不适?”
感觉到被男人握着的手紧了紧,安渝安抚的朝陆时宴笑笑。
“见了孟海和陛下,不过出宫后碰到了一只小白猫,随后是白猫的主人。”
安渝思索片刻,“也许就是他。看样子就不是好人,面向看上去是西良国人,穿着华丽贵气。”
安渝边说边将那块黑色玉佩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他的玉佩。”
陆时宴盯着玉佩良久,“是悉云。”
竟然是西良大皇子悉云,安渝挑眉。又是一个接近于背景板的角色,书中对悉云的描述只有一句话,称其为西良最有可能继任皇位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