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么想,可也许人家不这么认为啊。虽然人家是富到不差钱的那种有钱人,但也不会想当冤大头吧。”
“……”
井露露忽然咳了一声,左右两边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里,便做贼似的偷偷离他近了点,小声问道:“你俩那个了没有?”
穆雁生一脸坦荡:“那个?哪个?”
“结婚当天都要做的那个。”
“?”
“啧,”她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他一眼,道,“就是床上那点事。”
非要说得直白穆雁生才能明白,他顿时反应过来,脸上满是尴尬:“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女孩子家家的。”
井露露一点没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奇怪的,了然道:“那就难怪了。他连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肯放你走?想得美呢。”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便宜占……”
“嚯,那可多了去了。”井露露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用气音说道,“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听说很爽呢。你不是说他长得很帅嘛,既然是帅哥,试试又不吃亏,他那玩意儿你见过没有?怎么样?可观吗?”
“去。”穆雁生实在听不下去她的污言秽语,本就烧红的脸更烫了。
话是这么说,穆雁生的脑子里却忍不住回放起那天商尽也在他面前脱衣服的画面。
虽然他只偷偷瞄了一眼很快就挪开了视线,也隔着内裤一层深色的布料,但勉强算是看了个轮廓大概,应该……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穆雁生脸皮下的血液唰地咕嘟冒起了泡。他猛然拿起酒杯贴在自己脸颊上,用冰凉的玻璃杯降温。
热气好像都要从耳朵里钻出来了。
井露露笑吟吟地道:“看来很可观。”
“你能不能……正经点。”
“好,我正经。”井露露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嘴角却越翘越高。
杯里的酒都要沸腾,起不到一点降温作用后,穆雁生才把杯子放下来。
脸颊上黏着一层薄薄的水珠。
“你给我点意见。”冷静后,他又要不正经的井露露给他出主意。
井露露沉吟良久,道:“两个办法。”
“第一,你忍一段时间。”井露露道,“过个一年两年的再和他离,期间把一些小夫夫该做的事都做一遍,等他在你身上拿回本了,满足了,腻味了,说不定就肯大方地放你走了。”
“你尽出馊主意。”别说一年两年,在他身边待上一天两天都够煎熬的了。
井露露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整齐牙齿:“这不是你要我说的嘛,你以为离婚真这么简单啊。”
“第二呢?”
“第二嘛,这方法有点不太厚道。”井露露道,“你就冷着他,不和他说话,不理他,你知道的,没人能长时间忍受冷暴力。等他实在忍不下去了,就会主动和你提离婚了。不过这方法我不建议你用,商尽也小时候干过那种事,性情大概不怎么稳定,长大了可能暴戾更甚,万一真把他惹生气了,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你对他冷暴力,可能你的处境会更危险。”
“……”穆雁生也是这么觉得。
“欸!你可以反着来啊!”井露露灵光一闪,道,“你甜言蜜语哄着他,哄得他心情好了,你再趁机提起这事,他说不定一个高兴就会答应了。”
“这可能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穆雁生又不吭声了。
“哎呀,你这么瞻前顾后,这不行那不行的,我看你就干脆老实和他过日子得了,别再提离婚这事儿,说不定你和他处着处着就有感情了,到那时候也许你就不想离婚了。”
离是一定要离的。
一想到脖子上的胎记,梦里的长刀,半脸染血的商尽也,他就心惊胆战,坐立不安,没办法老实过这个日子。
井露露有一点说的很对,商尽也是个不稳定的危险分子。从他这两天对自己做的那档子事儿来看,又是截车又是绑人的,他骨子里肯定少不了那一点暴力倾向。
万一时间拖久了,某天暴力倾向演变成了……
穆雁生脖子一凉。
“我看着办吧。”
井露露的两个办法,第一个是决计不行的。
那就只能用第二个了。
可是哄人要怎么哄?穆雁生完全没经验,回了别墅正好看到厨师在厨房里面忙活。
保姆陈姨见他回来立马迎了上来:“您回来了,正好午饭好了,您要吃一点吗?”
穆雁生眼前一亮。
当即决定亲自下厨做午饭给商尽也送去。
可是穆小少爷从小被爸妈惯得不成样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下过厨。在陈姨和厨师的耐心教导下,他炒了几个简单的蔬菜,又浪费了七八个鸡蛋才做出来一个勉强能看的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