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天电视机上这个被打码过的画面,纪星觉就连忙要自己的脑袋,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行。
玉秋萤说过——这种东西叫做少儿不宜。
以前在永咒的时候,他几乎没怎么看过电视,所以他当真了。
不过——他倒还真是很好奇人类的这一行为究竟是为什么。
他拍了拍玉秋萤的肩,准备向她讨教讨教,“玉秋萤,为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就得蒙住眼睛不能看?你不是说那叫做少儿不宜吗?可我不是少儿,为什么我们不能看?”
玉秋萤的眼睛顿时瞪大,震撼地看着纪星觉,确认周围没有熟人以后,她招招手示意纪星觉凑近点说话,将声音放低。
“我的天,你是不是背着我看了什么东西?”
“没有。就是少儿不宜的东西。”纪星觉想说的是昨天电视上的那则新闻,不过他认为“少儿不宜”是他和玉秋萤之间秘密交流的暗号,便选择了用这个此来表达。
玉秋萤将二指放在嘴前,提醒他低调低调再低调,“这么跟你说吧,男生和女生之间呢,到了成年以后是可以进行秘密交流,不过得是和自己喜欢的人才行。”
闻言,纪星觉耐人寻味地扬起一抹笑,“你是我喜欢的人,那我们可以吗?”
玉秋萤顿时懊恼地将头别回去,脸蛋不经意间开始变红,“这都什么跟什么,早知道不同他解释了。现在好了,越解释越乱。”
只有纪星觉满脸疑惑地盯着玉秋萤这反常的表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期末考试的日子到了。
纪星觉时刻不忘给玉秋萤加油打气。
好在结果很让人满意,玉秋萤依旧保持着自己班上第一名的成绩。
拿到成绩的那一天,她特地奖励了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铜锣烧,当然——是纪星觉带她来买的。
“太美味了。”吃到铜锣烧的那一刻,玉秋萤感觉自己一步到了天堂,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格外珍惜此刻的美好。
在考试的那几天,她一直紧绷着不敢松懈一点,而此刻,她总算可以松一口气,好好地放松放松。
“慢点吃,别噎着了。”纪星觉递给她一杯她喜欢的酸奶,笑着看她吃东西。
玉秋萤吃了一口,缓了一会儿,对纪星觉说道:“对了,两天以后我们就出发去极北大陆吧。我已经跟妈妈说了,我和你去研学旅行一趟。”
“你拿这个当借口?”纪星觉端着手臂看她,“你妈妈会同意吗?她放心她的宝贝女儿跟我出远门?”
“当然同意了!”
玉秋萤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一本正经地对他解释,“我妈妈跟你都快成老熟人了。你人怎么样,她可是放心得很。”
突然想到什么,玉秋萤朝店外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将身子往前倾,同纪星觉说起悄悄话来,“有些时候啊,我都怀疑我妈妈把你当儿子,而没有把我当女儿。”
他不经意笑了下,“为什么这么说。”
玉秋萤重新坐好,望着手里的吃的,“你不知道,每天在家里的时候,我妈就各种夸你好,夸你又聪明又懂礼貌又有分寸,做事有有能力,你是没看到她提起你的时候那个满意样。”
说到这,玉秋萤忍不住闭上眼睛打个哆嗦。
纪星觉看着她,“怎么,你还嫉妒我啊?”
“当然不敢。”玉秋萤笑了笑,望着纪星觉开口,“这样挺好的,以后都不用我努力,我妈妈就把你欢迎进家了。”
“以后?”纪星觉重复了她话里的这两个字,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玉秋萤将手里的吃的分享给他,“纪星觉,你千万不要担心。不管接下来有什么难关,我都可以陪你一起去闯。左墨不是说了吗,他要让风谷熙有得选,能自己做出选择。诺,我也一样。”
“我也要让你有得选,能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她望着纪星觉的时候,嘴角的笑意总是忍不出弥漫出来。
而他,亦是如此。
“好,我答应你。同样地,我也相信。”
—
夜里,玉秋萤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看见了一位老人。
老人正在冰天雪地里钓鱼。
她走近的时候,这位老人就忽然站了起来,拿着鱼竿教训她,“都跟你说小声点小声点啦,看看,你都把我快要上钩的小鱼儿给吓走喽。”
“抱歉啊,老爷爷。”玉秋萤有些错愕,原本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但她的第一反应还是给这位老人道歉。
“算了算了。”老人将钓鱼竿收回来,摆摆手同她继续说:“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不找你麻烦。”
说完,他又瞥了一眼在身旁站着的玉秋萤,“你谁啊?哪里来的?在这儿站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