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安静昏暗, 只一盏不够明亮的路灯散着暖黄的光, 周围灯火璀璨的热闹,有种奇妙空间割裂。
戴了口罩不方便进食,这里人少光线暗, 可以摘一摘口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空气里裹着各种食物交杂的气息, 多是辣椒花椒的辛香。
夜风偶尔拂过,带过不知名的花香, 很快又消散。
沈郁欢尝了口仙草冻,草冻不爽滑,红豆不绵软,牛奶不浓郁。
心情不佳,吃什么都不觉香甜。
卖仙草冻的商家无辜被顾客在心里差评。
“不好吃?”
见她食欲不振的模样,景沅勾了她拈着塑料勺的手指到唇边,尝了口。
“还可以,不难吃。”
虽然她是第一次吃,味道不坏,甜丝丝的,是小姑娘一贯喜欢的口味。
沈郁欢被景沅勾住的皮肤微微发烫,她暗恼自己实在是没出息,被景沅勾一勾就魂不守舍,又忍不住想景沅是不是在她身上中了什么蛊?
她以前明明不热衷那种事,现在却如饥似渴。
将手里只吃了两口的仙草冻塞进景沅手里。
“那你都吃了吧。”
虽然小姑娘吃醋生气很有趣,但景沅也舍不得让她不高兴太久。
“想知道我跟她们说了什么吗?”
“谁要知道,才不想知道。”
沈郁欢拧着眉,很露骨地表达自己的不开心。
“沈老师怎么吃醋都吃的这么可爱?”
沈郁欢抬头,眼神与她在夏夜粘稠的空气里交汇。
头顶的这盏不怎么明亮的灯辉,映在景沅深潭似的眸底,掠影浮光,只映出她一个人的身影。
相处的时间如此短暂,怎么舍得拿来闹别扭?
很不妙。
她想。
她在景沅面前,如鸟入樊笼,身心都不由己。
那碗仙草冻到底是没有被吃完。
酒店的门被用力撞上的时候,沈郁欢用力勾住景沅的肩颈,任由自己被景沅托起。
下午的一场缱绻只能解最表层的渴。
沈郁欢将唇奉上,她的主动点燃景沅的呼吸,甜软的吻变得凶狠,舌尖被紧紧勾缠,跌跌撞撞间,差点撞翻桌椅。
白色的蕾丝和T恤一起,直接被推了上去,谁的气息都格外滚烫,沈郁欢仰倒在床垫上,手臂无意识地举起,攥紧了头顶的枕头。
“你杀青之前我可能都没时间来看你了。”
升任董事,不只是一个头衔那么简单,繁琐的公务不给人喘息的时间。
一如此刻。
凝脂似的白,被团拢挼撚,轻而易举被托入掌心。
沈郁欢心跳的很快,很没出息地将自己迎向景沅,咬了咬唇,“我知道。”
“会不会想我?”
她含弄沈郁欢的唇瓣,吮吻她耳骨和耳垂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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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扫过颈侧,悬在一处。
不肯进一步,大约是在等她回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郁欢因难耐而颤抖,这人怎么总有那么多的坏心思,不想称她的坏心,故意道:“才不想。”
又听见更坏的言论。
“沈老师的嘴吃起来明明很软,怎么说起话来那么硬?”
简直岂有此理。
沈郁欢羞恼着推她,但景沅在她动作之前就吻住了她。
这人嘴巴真的很厉害,舌尖勾起卷弄缠绕,让人半句话都说不了,只能淌出一些不由己的呼吸声。
沈郁欢被迫仰头,难耐地闭起双眼,喘的厉害。
十个手指没入景沅的发丝之中,缓缓收紧,脊背绷直,想要她吻得更深一些。
吮咂的水声很细微,呼吸不匀,深深顿挫。像煎熬,更像是舒服的喟叹。
被景沅握住腿弯时,被吃的软成一滩的沈郁欢忽地找回一丝清明。
“换、换个地方。”
她语调脆弱不堪,摇摇欲坠。
酒店毕竟不是家里,弄脏了床单肯定会被当成谈资。
景沅依着她,将人抱着进了浴室。
没有水汽遮掩,镜子里的一切一览无余,却也分外潮湿。
景沅的手指湿淋淋的,沈郁欢也是一样的满身热汗,双手撑在石英石台面的边缘,指尖用力绷着,身体像是怕冷似的发抖。
说不想知道,但心里还是惦记。
“你到底跟她们说了什么?”
景沅贴着她颈侧,轻笑一声,只说了半句。
“她们问我能不能加个微信。”
很新鲜,国内几乎没人会这样要她联系方式,这种事情只有当初刚到英国的时候有人这样做过的。
结果自然是令对方记忆深刻,永生难忘。
但今晚她有心撩拨小姑娘的醋意,难得好耐性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