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他还委屈上了?
“先前陛下也没有给臣机会问啊。”她柔声道。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你不想亲自看看?”
宋温惜瞬间涨红了脸,她想要缩回手,却被晏望宸按住。
“帮朕脱衣。”他站起身,说道。
宋温惜咬着唇,手犹豫地伸向他的腰间。她轻轻解开了他的腰带,起身帮他脱下了外袍,然后是里衣。
他的胸前狰狞的伤口展露在她眼前。
宋温惜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她的手轻轻抚上伤疤,问:“还疼吗?”
这伤再偏一点,就算是神医也无力回天。即使现在已经虎口脱险,她依旧能感受到当时的凶险。
“疼。”晏望宸看着她眸中的心疼,眼底浮起一抹笑意,“你心疼了?”
宋温惜瞪了他一眼,收起脸上担忧的神色,冷声道:“留给素儿姑娘心疼吧,臣要睡了。”
晏望宸却一把将她揽进怀中,轻声道:“原来,你并非不在意。”
宋温惜没好气地道:“臣怎么敢在意,臣现在算是陛下的什么人?陛下同后宫嫔妃卿卿我我,又何须经过臣的同意?”
晏望宸似乎觉得她吃醋的样子十分好笑,他将她抱到床上,俯身贴了上去,安抚道:“以后不会了。”
她不信,执拗地撇开头,不看他。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沈温淮,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同朕说,朕便不问了,等你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朕。但是,以后绝对不可以再偷偷瞒着朕,勾结他人做这种事了。”他耐心地对她说。
宋温惜抿了抿唇,她很想答应他,可是,沈悦还没死,她的仇还没报完。
她无法答应他,可是,眼下好不容易关系缓和,她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再水深火热。
她只能沉默地吻上他的唇,主动示好,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许久未曾见过这么主动的她,晏望宸积累已久的欲望被她撩拨起来。他反客为主,舌尖与她纠缠在一起,手也揽紧她的纤腰,仿佛要将她揉进怀中。
原本轻轻试探的吻,变得充满情欲,他忽然停下来,喘息着问:“你的背,还会痛吗?”
她委屈地撅了撅嘴,学着他的样子,问:“陛下终于想起来问了?”
晏望宸眼底满是温柔,轻声道:“朕怕弄痛你。”
说着,他扯下了她单薄的里衣,头埋在她的柔软处,惹得她娇喘出声。
“陛下的伤……”她提醒道。
那伤口虽然已经结痂,在慢慢愈合,可若是他过于激烈,难免会有伤口裂开的风险。
晏望宸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猛地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低声在她耳畔说:“那只能麻烦沈姑娘,自己动了。”
宋温惜的脸又瞬间滚烫起来,她的思绪回到了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那时他中了箭伤,又恰巧毒发,也是让她……
她还未想完,晏望宸已经猛地让她断了思绪。
她随着他的节奏浮浮沉沉,床幔不知何时被他放下,两人的身影纠缠交错,一室旖旎春光。
……
或许是体谅她身子虚弱,晏望宸并未折腾她太久。
结束后,他依旧地耐心替她擦拭身子。她浑身黏腻,只觉得今夜的澡算是白泡了。
“宫中可还有什么缺的东西?”晏望宸柔声问。
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陛下,封后大典,我父亲和小鱼可会来?”
晏望宸的手一顿,下一瞬,他面色如常道:“场合严肃,小鱼来了恐怕会不适应,你再忍耐忍耐,等大典结束,朕自会让他进宫。”
“至于淄阳王……”他欲言又止,神色有一丝尴尬。
“陛下在怕什么?”宋温惜故意问道。
想要封她为后,却并未取得她父亲的同意,他恐怕也终于察觉到不妥。虽然淄阳王恐怕也不敢说不同意,可这过场毕竟还是要走的。
晏望宸抿了抿唇,这才妥协道:“明日朕会召他进宫,亲自同他说这件事。”
“那……可否让小鱼一同进宫?”她忍不住得寸进尺。
他却微微蹙眉,道:“眼下还是不要让他在宫中出现才好。”
“为什么?”她追问道,“臣……只是想见见他,保证不会让他乱跑。”
“一切都等大典之后再议。”晏望宸将帕子丢进铜盆中,径自躺下身,将她搂进怀中,道,“夜深了,该睡了。”
宋温惜见他这样子,便知道他大概是不会同意让小鱼进宫了。
可是,大典之后,小鱼又要以什么身份进宫呢?晏望宸眼下还没有子嗣,小鱼的身份十分尴尬。
若是以义子身份生活在宫中,恐怕会饱受白眼和欺辱。可是若是以皇子的身份在宫中,又有可能会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