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再来惹我!”
他的怒喝声响起,闻晟和施妙心以及闻家的佣人们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都被吼愣了,没有反应过来。
闻昭快要压制不住暴虐的情绪,他脚步匆匆往外走,临走时只冷冷对闻晟道:“我不是你宣泄情绪、彰显威严的工具,你懦弱无能,与我何干?”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出了别墅,大厅里寂静得吓人,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变成被殃及的池鱼。
而闻晟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着闻昭的背影破口大骂:“反了天了,居然敢这样和老子说话!”
他气喘吁吁,总感觉一直控制在手里的傀儡好像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这种感觉让他心慌不安,而施妙心则是继续哭去了。
闻昭出了别墅后驾车离去,他来不及处理头上的伤口,颅内剧烈的疼痛让他烦躁不堪,那种暴虐的情绪让他想毁天灭地。
车子在路上疾驰,他的情绪越来不受控制,凭借着最后的意志,他将车往一个心理诊疗所开去。
余思曼今天工作有些忙,天黑了还在办公室里,她是一名心理咨询师,这个诊疗所就是她开的。
她指尖敲击着键盘,在写一份报告,突然办公室门传出一阵巨响,她吓了一跳,起身望去,就见满头血迹的闻昭闯了进来。
看到闻昭猩红的双目,狠厉的眼神,余思曼身体一颤,他是闻昭,却也不是闻昭。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还是在四年前,阴狠邪恶、暴虐偏激,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对于这样的他,她本能的畏惧,可是心里对他的爱意却还是驱使她向他靠近。
闻昭头疼到难以站立,他扶着门框大口喘气,余思曼走到他跟前,轻柔的拍着他的肩膀,声音柔和得像是三月的风,柔柔的安抚着他。
“阿昭,别怕,有我在,深呼吸,放轻松......”
她温柔地让闻昭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闻昭也在艰难的配合她的节奏,可突然,闻昭猛然起身,抬手掐住她的脖子!
他力气很大,宽大的手掌将她细细的脖颈掐得死死的,余思曼呼吸不畅,一张素白的脸憋得通红。
眼前的男人邪恶地看着她,唇角噙着阴暗的笑:“好久不见,余医生。”
余思曼使劲掰他的手,可是却怎么也掰不开,她努力张嘴,唤着他的名字:“阿......昭,你......醒醒!”
男人被激怒,手上的力气更大,他怒声道:“闭嘴,我才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家伙,叫我闻厉!”
余思曼脸色由涨红变得发紫,但她还在坚持不屑的唤着闻昭的名字。
没错,闻昭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此时出现的这个人格是他心底所有恶念的转化,他给自己取了名字,叫闻厉。
他就像个暴虐成性的,时刻走在违法犯罪边缘的恐怖分子。
这些年是她一直在给闻昭做心理疏导,外加药物治疗,才压制住了这个人格,不让他出现,所以,他很恨她。
在她即将缺氧休克时,闻昭的手突然就松了,他痛苦地捂着脑袋,如同疯魔一般用头去撞着墙壁,好似这样才能让自己清醒。
“快......走!”
闻昭艰难开口,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被松开的一瞬间余思曼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吸着气,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缓了片刻,她艰难的爬起来,从抽屉里找到了药,冲上前去给闻昭喂药。
可闻厉这个人格很抗拒吃药,他试图占据闻昭的主人格,闻昭的精神一直在撕扯,根本没办法吃药。
余思曼着急,脸上有泪也有汗,脑内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她一咬牙,把药含进了自己嘴里,随后抱住闻昭,踮脚吻上他的唇。
或许是他的两个人格都没有料到这种情况,都呆愣住,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她用舌尖将药塞进他的嘴里,胶囊很快融化,苦涩的药味弥漫口腔,意识到自己吃了药,闻厉这个人格开始狂躁,但余思曼紧紧搂住他,加深这个吻。
或许是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这个吻让闻昭意乱情迷,他不再抗拒,搂住女人的腰,化被动为主动,掌握了主导权。
余思曼感受到他的回应,虽知道他神志不清醒,她却也甘愿奉献。
她爱上了他的病人,这是从医者的大忌,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明知他们不能在一起,那就让她放纵一次,拥有一次他吧。
她揽住他的肩膀,热情的回应,手从后肩探到前胸,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抚上他结实的胸膛。
闻昭已经没了思考能力,只觉得身体似被火焚烧,心底的委屈、愤怒、不甘种种复杂的情绪都伴随着欲念宣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