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珂已经找了专业的团队评估小村开发项目,等将前期工作做好后,就派人过来正式启动工程。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这天,闻祁的院子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彻底打碎这份平静。
闻祁租的那小院的房主回来了,是女主人和其女儿。
这房主家是一家五口,当家人贩毒进了监狱,已经关了十多年了还没放出来,老公进去了,妻子就跟人跑了,留下一双儿女给老太太照顾。
等将孙儿拉扯成人,各自成家,老太太却病逝了,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后来,这对儿女也不是过日子的人,儿子是村里的混混,成天打架喝酒欺压别人,因为吸毒,也被抓进去了,媳妇儿也跑了。
而嫁出去的女儿和老公没过几年也离婚了,一直在外面漂泊,没回过家里,这个家就这样彻底散了。
闻祁来之前,这院子的杂草都长得老高了,是屋主的亲戚将房子给租出去,才来把院子收拾干净的。
可没想到,消失多年的屋主人居然回来了,而且来势汹汹。
这天早上,闻祁要在家拖地打扫卫生,住在公路边,车来车往的,又没个围墙和大门,灰尘往院里飞,院子总是脏得很快。
院子是水泥地,用扫把扫一扫就可以,但走廊是瓷砖的,要用拖把拖。
李岁安将闻祁看得跟心肝宝贝似的,怕他一个人干活累着了,大清早就来帮忙,两人有说有笑的,干个活都能甜蜜出粉红色泡泡。
大虎在院中无聊地打滚,晒一晒肚皮,看着那两个无视它撒糖的人,狗子心中满是怨念。
秀秀秀!成天就知道秀,哪天他也找小母狗去!
村里眼馋它的小母狗可不少,但它大虎是只纯情狗子,在没有找到看对眼的小母狗之前,它是不会和那些莺莺燕燕纠缠的!
李岁安和闻祁正拖地的功夫,一辆客车停在了院子外面,车上下来了两个女人,老的六十来岁,年轻的三十多岁。
她们朝着院子走来,看到闻祁和李岁安那一刻,脸上写满了惊讶,而李岁安和闻祁也是同样好奇。
李岁安没认出来这两人是谁,她虽然知道这户邻居家的事,但他们离开时她还小,根本记不得他们的样子。
母女俩打扮得很时髦,烫发染发,化着妆,穿着大裙子,和村里的人大不相同,她都以为是来的外地人。
她犹豫问道:“你们找谁?”
她态度很友好,可对面老一些的女人却尖声质问:“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哦,我知道了,你们是看我家人不在,将我家给占为己有了是不是!”
“你们给我等着,谁都别想跑,我这就报警抓你们!”
她这一吼把李岁安给搞沉默了,正常人遇到这事儿不都先应该搞清楚事情经过吗,她这上来就要报警抓他们,还真是活久见了。
从她那话,她也猜到了她的身份,应该是亲戚没通知她家就把房子租出来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道:“奶奶,我是隔壁李家丫头,我奶奶你应该认识,你们以前还在一起干过活呢。”
“这是我男朋友,租住在您家,合同是和您家二侄子签的,我们也不知道他未经您同意就把房子租出来了,您也先别报警,我们把您儿子叫来再做商量,您看行不行?”
李岁安觉得,她的态度还算好,毕竟这事儿也有他们的责任,是他们租房子前没问清楚。
但眼前的老太太显然不是个能说得通的,只见她眼珠子滴溜一转,里面闪着贼光,蛮横开口。
“我不管,你们没经过我同意就住进我家的房子,就是你们不对,要是不想我报警,就给我赔钱,再立刻从我家搬出去!”
谈到这儿,李岁安觉得也没有再费口舌的必要了,这种老太太显然是说不通,就连她女儿也帮腔说他们私闯民宅,让他们赔钱,甚至在屋子里四处打转,开始挑错处。
一会儿说这里墙皮掉了,一会儿又说这块地脏了,气得李岁安给她翻了几个白眼。
她家那破院子她心里没点数没吗?几年前就掉得没剩多少的墙皮居然也能算到他们头上,还有那地板,之前满院子青苔杂草,还是闻祁住进来后才收拾干净的,现在还来挑理了!
她给闻祁使了个眼色,让他给和他签合同的那阿叔打电话,她则是双手一摊直接摆烂。
“好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不是要报警吗?那赶紧报吧,我们乖乖等着警察来抓我们。”
老太太那眼皮下垂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呢,这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居然不怕警察!
她以前在外省的时候也这样讹过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再提一提警察,那些不想找麻烦的人立马就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