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死了!
莫昂的心脏酸酸麻麻,把人的脸蛋擦干净了,凑上去又是一顿猛亲,没有半点章法,把颜再宁亲疼了,但他丝毫不抗拒,反而把自己往莫昂怀里送。
太危险了。
莫昂又抱着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哪儿都在突突,他好爱颜再宁,但不能乘人之危。
颜再宁闭着眼,努力用闷堵的鼻腔去嗅莫昂的气息,低声说:“我特别想你,特别特别地想。”
祖宗啊!莫昂哀嚎,他真要把控不住了。
“你不会再消失了吧?”颜再宁颤着声。
“不会不会!”莫昂赶忙说,“我把坏人赶跑了,他不会过来了。对不起啊,我让你等了那么久,我没想到会这么难……对不起对不起,让你那么伤心,原谅我吧。”
“嗯,原谅你。”颜再宁轻声说,只要莫昂回来,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又温存了一会儿,颜再宁总算有了实感,这才感觉自己的脖子胀痛得厉害,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事,他连忙捧起莫昂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但到底是实打实的受了伤。
莫昂抓住机会卖惨,哼哼唧唧地说疼。
“你不早说,我就不压着你了。”颜再宁心疼地说,刚才抱得太紧,伤口又崩开了。
“你疼不疼?”莫昂握着他的颈侧摩挲,“那个混蛋,再有机会我一定……”
“没有了。”颜再宁打断他。
莫昂讨笑凑过去亲他的淤青。
“发生了什么?”颜再宁低头看身上干爽的衣服,还有手指上的戒指,“你把经过告诉我。”
莫昂正要说,大门门铃响了起来,有客人来,于是要去开门。
颜再宁攥住了他的手,也要跟去。
仿佛一刻都离不了的样子,莫昂心里飘飘然,无形的尾巴嘚瑟狂甩,牵着颜再宁开门去。
打开门,是陶岸歌,莫昂愣住。
陶岸歌张开手臂笑容明媚:“想我了没?”
一滴眼泪从莫昂的眼眶滑落,他知道那是另一个人残存在他身体里对母亲的余念。
本来约好了今晚三人在外面吃饭,但眼下莫昂手伤,颜再宁被注射麻醉身体还有些不适,便让餐厅把饭菜送到家里来,等餐的时间里,莫昂把他坠海至今的事情通通坦白告诉了陶岸歌。
这等天方夜谭的诡事发生在儿子身上,饶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陶总也说不出话,陷入了沉思那样长久的沉默。
直到用完餐,她才坐到儿子身边,细细地打量着他,手抚着他的眉眼,心想原来在另一个世界也有一个一样的孩子,却与她没有母子缘分。
她的手转摸为捏,扯着莫昂两颊的肉像扯面似的拉。
“疼!我完美的脸蛋!”莫昂孩子般大叫,也回敬母亲,去揉那张女强人充满威严肃穆的脸。
母子俩倒退十年在沙发上闹腾起来,颜再宁坐在旁边含笑看着。
闹完了,陶岸歌瘫坐叹息:“怪不得,我知道他表现和你不同,但从未怀疑过他不是我儿子。”
“你只有一个儿子!”莫昂吃醋地说,又瞥见颜再宁,补充道,“也可以有两个。”
陶岸歌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起身去看卧室:“哪间是客房?嗬,茫茫你住垃圾堆里吗?”
“对面那间。”莫昂说,“你还要留宿?”
“什么话,住一宿不行?”陶岸歌进了客房絮叨,“我看你也没有很想妈妈嘛。”
莫昂只得赔罪,母子俩晚上说了很久的话。
等莫昂回到房间,颜再宁已经把一地狼藉都整理好了,那些都是二号机让寄来的东西,为了想提前找到戒指销毁。
“我还以为被扔了呢。”颜再宁抱着那只泛旧的金毛玩偶喃喃。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又跑回来了。”莫昂佯作不解,“可能是制作者下了什么魔咒,越喜欢我就越离不开吧?”
颜再宁点点头:“有可能。”
接着就被扑倒,捏住脸颊重重地亲吻。
什么德性?颜再宁被迫噘着嘴,亲了一会儿脸颊算了,抬手把莫昂的脸推开,无名指上的戒指刚好压着他的鼻梁。
莫昂又把他的手捉来亲,“你没告诉我,最后戒指怎么到你这儿了?”
颜再宁:“你说这是生日前就想送我的,我猜是在学校那天,就让阿欢帮我去你家翻那套西装口袋。”
“好聪明。”莫昂笑弯了眼睛。
颜再宁问:“你什么时候戴上的?”
莫昂哼哼唧唧:“早该戴上了。”
颜再宁却越想越不对劲,手指摊开:“重来一遍。”
莫昂:“啊?”
“我还没答复你。”颜再宁镇静道,若不是耳畔泛红,一定能更庄重。
莫昂讷讷哦了一声,取下了戒指。
颜再宁白皙的指节上清清楚楚被印上了“莫昂”两个字,他不由一笑,看着眼前害臊又自满的人,心里被流淌的爱意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