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铭多看了几分钟,也觉得是相当耐看的,便收起这五张照片,打算给隽远送过去,“行吧,就这几个。其他的就让阿远自己来处理。”
“对了这件事你告诉阿言了吗?”路云摸了会儿下巴觉得不踏实,“我还是感觉有些对不住隽远,要是阿言知道了只怕也会这么想。但是你不能瞒着他,他要是从别人口中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隽铭蹙起眉头,道:”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果不其然隽言听说这件事后心里十分难受,”大哥,二哥他真的这么决定了?他和那个张君临到底是怎么回事?“隽铭斟酌着将事情讲说了一遍,劝说道:”他当初和张君临在一起时也是考虑过后果的,阿远虽然一向单纯,但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应该相信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张君临伤害了阿远是事实,我是不会放过张家的。“隽言也气愤得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二哥是个重情的人,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都怪我,要是我也一起回家跟爷爷坦白,说不定就……“”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路云就是担心你钻牛角尖才让我赶紧给你打电话讲清楚的。阿远从米国回来就有这个打算了,正好我打算出柜,他就顺势而为了。我和他谈了好几次,如果不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他是不会对爷爷那么说的。“隽铭其实也并不相信隽远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忘记张君临,但隽远有句话说得对,忘记一段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重新开始,他自己都有断腕的决心,那么他这个做大哥的又有什么理由反对。
“好吧,我知道了。”
隽言只得神色忧郁得挂了线,转身趴到闻人枫胸前,眼睛通红。闻人枫一直旁听着,也听了个一知半解,知道他在担心隽远,也没有办法彻底开解,只能尽量宽慰他:“阿言,我们应该相信二哥。不过,那个张君临实在太过分了!找个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隽言刚才在气头上,自然为隽远到抱不平,但听到闻人枫这么义愤填膺,反倒是心里涌动出更多的酸涩和无可奈何,”人家……母亲以死相逼,张君临能怎么办?怪只怪,森·晚·他不应该明知道家里人不可能同意还去招惹上我二哥。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真是害人又害己!“闻人枫不想他难过,就一个劲得骂起张君临,”呵,那就是明知故犯!他没有先搞定家里人就去追求二哥,可见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估计是没打算要跟二哥结婚的,所以就只想谈谈恋爱而已!这还不过分吗?要是我是这么个人渣,阿言你肯定一巴掌灭了我!“隽言登时被他逗笑了,伸手抚摸他的脸,轻声问:”那次你背上的伤,是你妈……打的吧?“闻人枫立刻支吾着不敢说话了,“那……那都多久的事情了,你……你看到了?”
“虽然伤的不明显,但是都淤青了,你睡着的时候翻个身我就看见了。但是你不说我就没问,起初我以为是拍戏伤的,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你压根就没有打戏,那为什么会伤了?我稍微动动脑子,再问问章浩,不就什么都知道了。”隽言当然是心疼的,但他也知道,这是闻人枫对他表达感情的方式。
他不想否定这种“一力承担不让你担心”的示爱,便默默地接受了,只在行动上对他越来越好就足矣。
闻人枫悻悻得摸了下鼻子,“我还以为自己瞒的挺好呢。”但幸好,只挨了一顿打,就让妈妈同意了。
“你妈妈愿意见我吗?”隽远有大哥护着,闻人枫也有路云护着,他们都有一个好哥哥,这条路走起来也远比别人要平坦。回头看看,隽言都为自己当初的犹疑和退缩感到脸红。
闻人枫笑着挑挑眉梢,”我早有这个想法,等年底圣诞节我就带会回家!我都跟我妈说好了,这次我们三个人过节!到了元旦和春节,就去你么家,我们和大哥他们一起过节,好不好?“隽言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哑声道:”……好。“闻人枫也有些感伤得拍拍他的背,低头亲吻他冰冷的嘴唇,”只要我们的心在一块,再难的事总有办法可以解决的。更幸运的是,我们有比别人更开明的家长,所以更要学会珍惜,你说是不是?“”嗯!“隽言重重应了一声,鼻音浓重的让他自己忍不住抽出手揉了揉,”好了,休息够了,该起来背剧本了。“随即爬起来把闻人枫也抓起来,闻人枫顿时哀嚎一声,看了看手表说:“这才躺了十分钟,而且五分钟都让给你和大哥打电话了。”
隽言笑着将他直接拖下床,“好啦,别撒娇了!等这两天忙完,我带你去吃冰激凌火锅!再亲自下厨给你做一大桌好吃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