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嗤笑:“你们倒是真够有犯罪潜质的!”简直就是驾轻就熟。
小韩无奈地苦笑:“我也不想这样,但这些年过得实在太辛苦了,就……撑不住了。”
“那如果我能帮你解决母亲的医疗费用,还让她在疗养院住三年,你愿意推翻自己先前的口供吗?”路云抛出这个诱饵是之前就考虑好了的,法律上如果存在假口供的情况,小韩也是要负担法律责任的。
小韩既喜悦又惶恐,“可,可是我……怕赵董会报复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他半夜出入这件酒店的新闻被爆出来,他自顾不暇,又怎么还有时间处理你的事情。到时候我会派人保护你和你母亲。”路云对于这点也早就料到,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小韩沉默了良久终于咬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路云伸出手和她的交握,“不要怕,该害怕的是赵董和何梓琴。”
当然为了确保小韩推翻证供之前不会再改变主意,路云安排她住在了另一处地方。警方那边,隽铭的手伸的太长,他也唯恐会出现意外,便托同学的关系找到公安部的一位老领导,往这边警局递了几句话。
隽铭当天就找上门,堵住他质问:“你是什么意思?路云,看在你我两家还有点交情的份上,不要逼我翻脸。”
路云没有生气,只对着他深深叹了口气,“有时候人总会被感情迷惑眼睛,但这是常态,我也没有办法指责你什么。但说句实话,何梓琴真的不是你的良配。”
“路云,你在暗示些什么?”隽铭的肩部肌肉紧紧的绷成一条线,恰如一根随时会因为外力而断裂的琴弦。
“没什么,只怕事实太残酷,你承受不起。”说罢,路云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隽铭直觉他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但却不肯告诉自己。
他压制住内心的烦躁,回到何梓琴临时休息的酒店,亲手喂她喝了一碗粥,轻声道:“梓琴,事情过去两天了,你的身体一直不大好,我从港城最好的医院请来一位医生,让她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何梓琴立刻噤若寒蝉道:“不,我不要做什么检查,我好好的,没有生病。你摸我的额头,没有发烧对不对?”
隽铭深情地望着他,目光温软,“听话,这是个女医生,我知道你害羞,所以没敢让男医生来。她只是简单的检查一下,不会让你感到不舒服的,好吗?乖,你得让我安心,是不是?这两天你每晚都睡不好,在噩梦中惊醒,还说自己身体好好的?”
何梓琴摇摇头,“我……我还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隽铭见她如此抗拒,心里咯噔一下,陡然怒气攀升,“是不是,闻人枫还对你做过什么?!”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何梓琴扑到他怀里,环抱住他的腰,哽咽道:“我只是有些害怕,他们是陌生人,我会害怕的。”
“那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好吗?”隽铭拍拍她的背。
不料何梓琴仍然不同意,反而更加抗拒,“不,不行!”
隽铭眉头紧蹙,不自觉脸上的表情就冷了几分,“不要任性,梓琴……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要好好保护,有病就要治,不能逃避。”
何梓琴推拒不过,其实她心里明白,自己从来都是无法违逆隽铭的意思的,最后只得点了头,“那好吧,但是检查的时候我不要有人外人,就她……和我自己。”
隽铭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可以。”
女医生很快抵达,先和何梓琴闲聊了几句,说是她的影迷,才慢慢提到了她的身体情况,并安慰道:“不用太过担心,我只是帮助你了解一下身体目前的状况,并检查一下有没有淤青,所以完全不用紧张,请尽量的配合我,好吗?”
何梓琴目光飘忽地点点头。
隽铭退出去之前,背对着她,对这位女医生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何梓琴在卧室内睡着了。女医生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对隽铭颔首,低声道:“我们到外面说话。”
隽铭把她带到套间的另一侧,声音有些黯哑,“怎么样?”
女医生的脸色不大好,斟酌了一下用辞缓慢说道:“因为何小姐情绪有些紧张,我便在检查时对她进行了催眠,随后才详细检查了一遍。根据我的经验和所看过的案例,何小姐确实遭受过侵犯,而且时间不会很短。”
隽铭的脑子嗡的一下从内而外炸开,“……你,确定吗?”
“是的,隽先生。我在这行二十多年,还从未判断错误过。更何况……何小姐的情况十分明显,身上的掐痕、淤痕也不少,至于那个地方,还有中等程度的撕裂伤。我的建议是,需要卧床一周,内外都需使用消炎药。”女医生的说辞中肯,也不像在夸大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