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面色漆黑,不由认为李世民定然是真醉了,不然说不出这种肉麻的话。】
武德年间,李建成听到这里,突然脸色复杂地沉默了。
虽然天幕上是以一只鸟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但是他却是清楚记得,二弟小时候,的确有过如此黏他的时候。
那时二弟像个小尾巴,天天跟在自己身后,他一心想找大孩子玩耍,还嫌弃二弟是个跟屁虫,不带他玩还要被母亲责骂。
可是二弟真要被其他世家的孩子欺负了,他又会忍不住帮二弟找回场子,一起打架打的灰头土脸,然后回去一起挨骂……
李建成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把童年的快乐时光,一起吹散在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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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年间,李世民哭笑不得。
回想起往事,想起那个已经不在的兄弟,李世民淡淡一笑:“现在我也说不出这种话。”
若是他们两兄弟是能说出要抵足而眠的亲兄弟,后来也不至于闹成那样。
成王败寇,一切已成定局。
李世民看了看长孙皇后,对方眼里隐藏着担忧,如同自己把对两个儿子的担忧深藏在心底。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承乾和李泰重蹈覆辙。
就像是,来自玄武门的诅咒一般。
李世民想起自己的兄长,想起当年的太子秦王争锋,狠狠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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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成为太上皇的李渊听到这里,忍不住回忆起两兄弟的童年。
那时他们也曾有过晚上黏在一起玩闹、玩累了直接睡在一起的时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因为自己屡次对老二承诺要立他为太子最后却食言的时候?还是老二被老大算计后自己又偏心老大的时候?
他自以为一会儿对老二亲密,一会儿偏心老大,对二者都公平。可是两兄弟的感情越来越恶劣时,他才意识到,也许对两人任何一人而言,他都是个偏心父亲。
李渊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到底哪里出错了?帝王的权衡之术,不就是这么用的吗?到底是哪里错了?
【即使李世民逃过了毒酒事件,也逃不了李建成联合李渊对秦王府下手。
李世民的心腹一个个被李建成以各种理由调走,武璎的“诗才”顿时派上用场,开始替李世民大力表演。
当房玄龄被李建成怂恿离开,“李世民”夜夜对着房玄龄离开的方向悲歌:“长相思!摧心肝!”
当杜如晦离开后,“李世民”对着杜如晦的画像吟诗:“月有盈亏花开有谢,想人生最苦离别。”
当尉迟恭离开后,“李世民”看到什么黑黢黢的都容易错看成尉迟恭的脸,甚至对着煤炭感伤:“别时容易见时难!”
大唐秦王文武双全的名声就此传了出去。
同时传出去的,还有李世民的博爱与深情。】
尉迟恭大声抗议:“为什么对着老房是离开的方向思念,对着杜如晦是画像,只有对着我是煤炭!陛下!我不服!我也要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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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心累。
他好好的君臣之义,都给传成什么样子了。
原本要担忧两个儿子,现在还得担心自己和大臣的清白名声。
太累了,心太累了。
长孙无忌轻轻咳了几声,强忍着憋笑,把话题带了回来:“别* 的不说,这些诗词都很不错,不知道是谁人所写。”
程义贞哼哼几声,语气里还带着不爽:“总比俺的筛石灰好!”
一提到“筛石灰”,大家齐齐笑了起来。
虽然没文采,但是真得很好记!
【武德九年,爆发了昆明池事件。
李建成直接命人埋伏在昆明池,准备在践行之际,对李世民行刺。
谁知李建成准备好了一切,就是没料到李世民的反应。
李世民临行之际,深情对李建成告别: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李建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诗打的脑子一懵,下意识皱眉:“你打仗时脑子受伤了?”
李世民:“一想到要离开兄长这么久,实在是心中不舍。”
不顾李建成的反对,李世民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深情表白:“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李建成肉麻到竟然一时忘记了发布暗号让埋伏的人马冲上来,就连暗中的心腹也觉得:李世民对太子的确有危险,但是这个危险可能跟他们以为的不一样……
心腹们趁着李建成不在嘀嘀咕咕:
“也没听说秦王好男色啊?”
“呸,你下流,就不能是纯粹的兄弟情深吗?毕竟是同母兄弟,又不是同父异母。”
“就是,我跟我亲哥也是没大没小,知道他老古板故意恶心他,但我俩都娶妻生子了,谁都不好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