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太孙殿下我失忆了(95)

靳无宴的脸又阴沉起来:“闭嘴!”

内室,梁飞若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靳无宴心焦,转身就进去了。

李若愚朝房门口望去,隐约听到梁飞若义正词严的声音,“兄长,你怎可擅闯进来?你我虽是兄妹,到底男女有别,请兄长自重。”

靳无宴又退了出来,眉毛愁成了阴阳八卦图。

李若愚笑了起来,看透一切的表情,“我说你俩,是义兄妹吧?”

内室只有梁飞若一人,她不愿其他任何人给她包扎伤口,只自己一个人费力艰难的自力更生。

李若愚没话找话:“她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认你了?你不会对她……”他想开少儿不宜玩笑,被靳无宴瞪回去了。

他暗暗发笑,笑了会,正色道:“说真的,她到底怎么了?”随即点了点脑壳,“不会是这里有问题吧?”

靳无宴:“若若她……只是生病了。”

李若愚掷地有声:“我就说嘛,我早就发觉她脑子不正常了。你是她哥,你快将她带走!”

靳无宴:“用不着你说。”

“不,我哪也不去,我跟着你。”梁飞若不知何时从内室走了出来,脸色白的吓人,靠在墙上。

靳无宴走过去,心疼不已,“你怎么又出来了,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兄长,”梁飞若被他架着毫无反抗之力。

“兄长,关于玉玺……”

靳无宴:“都是小事,你先把伤养好了。”

梁飞若:“可是燕王那边……”

靳无宴:“我说了都是小事。”

梁飞若感到安心,咳嗽了几声,身心疲惫:“那你看住李若愚,我再睡会。”

靳无宴:“放心,交给我。”

第45章

梁飞若装的一副你就是我亲哥, 咱俩至亲兄妹不分彼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真诚模样,哄的靳无燕虽心情复杂却也放松了警惕。到了半夜, 她还是跑了。

靳无宴看着埋了枕头的空被窝,心里的苦水几乎要汪成一条河。以前有人同他抱怨梁飞若心眼子多,骗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他只觉得那人胡说八道,他的小姑娘只是古灵精怪了些,难道聪明也有错?

如今这番小聪明用到了他身上, 他才有了咬牙切齿的切身感受。这焦躁的情绪也不是因为梁飞若。

若若怎么可能有错?一定是那个不知所谓的臭小子将她给带坏了!

**

同安郡

李若愚在一个偏僻的村子,使了些银子,找了户相对富足的农户安顿了梁飞若, 后者的状态实在谈不上好,从燕国的益州穿过沙石林又回到赵国的同安郡, 一.夜奔波, 正常人都受不了, 更何况梁飞若本就重伤未愈。

李若愚实在是看不懂梁飞若:“你留在那, 那个姓蒯的……你哥, 嘿嘿,一看就不会伤害你,你跑什么?”

梁飞若:“你觉得他是我哥?”

李若愚笑的不怀好意:“情哥哥也是哥。”

梁飞若回的干脆:“我不喜欢他。”

李若愚立刻眉飞色舞道:“就是!没事长那么高那么壮干什么!小爷我最不喜欢比我高比我壮的男人了!你不喜欢他就对了!”

梁飞若:“我喜欢。”

李若愚卡了下壳, 气愤道:“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你刚才还说不喜欢!”

梁飞若转了转眼珠子, 感觉有千言万语呼啸着想说出口辩驳他, 临到近前忽然又温顺的转化成:“你说的对。”

李若愚愣了愣, “你承认你见异思迁?”

梁飞若放软了语气:“不,我是说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我听你的。”

李若愚一时语塞,偷瞄了梁飞若一眼,情绪有些不自然。他这个人啊,从小到大感受最多的就是恶意,旁人欺他辱他,他都能应对自如,习以为常,偏不知道怎么回应旁人对他的好,且这好还来的莫名其妙,让他无所适从。

次日,大雪漫天,天连着地,一副旷世奇美的景象。

临近新年,即便是远离尘世的村子也热闹了起来。

屋外有孩童欢呼的笑闹声,听这间或吵闹的说话声,大概是有人入山,打了许多猎物。应是个强壮的猎人,带来了颇丰的收获。听问询的语气,又不像同村的人。

李若愚昨晚是和梁飞若睡一张床的,没办法,富户也只是相对而言,在这穷乡僻壤,能富到哪去?家里五六个孩子,能腾出一间房已经很不容易了。

屋里肯定是不能生炭了,那炭白天开着门,烧一烧暖暖手也就罢了。夜里关门闭户,烧一屋子青烟,第二天就等抬尸了。

李若愚本还犹豫着想打地铺,地面返潮,透着湿寒,总不能拆了门板。再说了也没多余的被褥。

梁飞若看他为难,拍拍床板,“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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