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想要丰饶民死。”丹恒道。
丹枫：“？”
丹枫：“发生什么了？”
他好像从来没了解过丹霁，以为他是个保守派，结果是个觉得激进派保守的保守派。
仙舟上的人顶多就是让丰饶民别来沾边，来一次打一次，丹霁一步到位，让那群丰饶民灭绝，杜绝后患无穷。
三个人对丹霁这样的转变感到怀疑，甚至对现在方壶是什么状态都想知道。
丹恒询问情况，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等待回复。
刚刚消息是发出去了，就等丹霁那边什么时候收到。
才发了消息，应该还在看手机吧，不然他们几个先去巡逻。
「丹恒老师，是这样的。我光荣负伤了，这群丰饶民真的是一群疯子，我再重申一遍，它们就是一群疯子，哎哟我的帝弓司命。
现在玉阙仙舟的那位太卜把一面镜子架上了方壶仙舟，准备向帝弓司命求救，现在我们正在疏散群众，尽力让损失少一些。
驭空她同伴被希晨救下来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们人没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帝弓司命回应我们就能回来了。」
后面的话都没看完，丹恒看到“光荣负伤”四个字，直接针对这一点追问。
「什么情况？怎么受伤了？」
「那群丰饶民把一处洞天炸了，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件事有些难评，回去跟你说吧，我们这还在忙，抽空给你发的消息。」
“方壶的战争应该要结束了，他们准备向帝弓司命求救。”丹恒看了下时间，距离符玄给景元提议过去也没几个时辰。
丹枫听后，沉思，而镜流点头，继续进行他们的巡逻：“他们那边要结束了，我们这边还没有，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得结束我们的工作。”
他们到达丹鼎司时，静悄悄的，无人言明，却凭借之间的默契，将丹恒护在中间，而丹恒则做出一副正在认真检查的样子。
丹鼎司的丹士多数皆在方壶仙舟，鲜少还留在这里的，除了寥寥几个还在丹鼎司之外，其他大部分位置都是空着的。
旁边的箱子随意地堆积，纸箱都没密封，翻看后也是一些医疗用品。
都没有开封，在那里存放。
来丹鼎司看病的人减少一大半，大部分都去的看诊那边——此刻正有一群丹士正坐在那里看诊。
他们没有惊扰他们，简单看过一遍以后，没明显异常就绕道走另外一条路。
看着冷冷清清的丹鼎司，丹恒想到几百年前那喧嚣的样子，不由得感慨一句：“几百年前倏忽进攻罗浮的那一次，这里天天都有云骑军过来，断了条腿的，缺了条胳膊的，还有差点没了命的。现在这么冷清……也算是好事吧。”
“提起几百年前，倏忽现在在哪里？”镜流问。
丹恒摇头：“不知道，当初打得差点鳞渊境都没保住，持明长老盯着这件事骂了很久，后面不了了之。那段时间处理这件事去了，不怎么清楚倏忽的处置结果。”
“被镇压在一处地方了，你也胆子大，直接在鳞渊境把那玩意炸了，听后面腾骁说，帝弓七天将低估那玩意的威力，差点被炸飞好几个。”丹枫将事情的后续补上，无语地望着丹恒。
他对一个问题感到好奇：“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我和——”丹恒被丹枫盯着，硬着头皮把另外一个当事人的名字说出来，“应星。”
镜流了然。
此事并不意外，那段时间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没人在折腾这种东西。
“……好吧，不意外的结果。”丹枫道。
丹恒：“……”
他到底在这群人心里是什么形象？
为什么听上去他做什么事情他们都不意外？
旁边的架子上，一卷一卷的医书药方也在乱放，大部分都翻开的，似乎他们临走之前，匆忙地将那些东西放在上面。
只要后面能够找得到，就不算大事。
“他们走之前还在丹鼎司看诊吗？好多书都没有放整齐。”丹恒若有所思，他记得那群人的习惯是
只能说他们幸好没有乱扔医疗垃圾，不然过了这么多天，早就存在污染了。
镜流很少踏入这里，除了过来让丹霁帮忙做个体检之外，基本上不会来：“也许吧，但这件事也只有他们知道。既然没有异常，就去下一处地方吧。”
“嗯。”丹恒点头，把手上正翻阅的医书放回原处，“我们走吧，这里也没有别的需要注意的了。等到鳞渊境，注意一下吧。”
“鳞渊境我记得云骑军除了大事之外，不会前去那边？”丹枫问道，他对这件事感到疑惑。
丹恒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说：“这个你得问景元，据我所知，他和丹霁两个人共同确定的这条巡逻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