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个不分彼此,你想怎么样都行~”
“老实点儿。”我抽回手。
“我也是从沈博这个时期过来的,他做的很多事情我都明白,也懒得计较。”
“只不过在这件事上,我绝不允许除了你我之外的任何人插手。”
我看着徐嘉良,认真道:“农庄是阿姨叔叔留下来的,最开始的资金也是他们的血汗钱。这两年,为了农庄发展咱们两个的钱也都拿出来了。”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做出对农庄不利的事我都不会姑息。”
听我这么说,徐嘉良的脸色也变得严肃。
阿姨叔叔临终前的嘱托是当着徐嘉良的面对我说的,这件事他记忆犹新,正是因为这样徐嘉良才放心把农庄交给我管理。
“我的淮淮是最好的……”徐嘉良抱着我。徐嘉良变了。
他似乎又回到之前那个喜欢黏人、贴贴的大狗狗。他没有再去关心沈博,也没因为我要把沈博赶出去而不快。
我不确定他这样的转变是否因为我之前冷漠的态度,但看着与之前一般无二的徐嘉良,我心里又燃起希望。
事在人为,或许小哑巴说的并非都是对的。
我发信息给申禾,他回复的态度模糊,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只说让我顺其自然。
下午的时候雨彻底停了,天气预报显示明天是大晴天。
我本来想让农工今天下午就来农庄把玉米给收了,等明天正好可以铺地上晒干。可乡底下的土路太泥泞,我只得作罢。
期间我到一楼,沈博房间传来若隐若现的哭声,我和徐嘉良只当做听不见。
他或许是想激起我的同情心,又或是希望徐嘉良可以替他求情。
“美人金屋哭,郎君不留情啊~”出了铁楼,我感叹。
徐嘉良知道我在内涵他,笑着说:“淮淮哭的时候我都在哄,哪有不留情?”
我撇了撇嘴,蹲下身抚摸着蹭上来撒娇的小橘子。
“它对别人高冷,对你挺热情。”徐嘉良在一旁看着。
当初徐嘉良第一次带我来他家的农庄,小橘子就跑过来蹭我的裤腿,我也很喜欢这只性格乖顺的橘猫。
毕竟这个小家伙只对我一个人热情,这种可爱小动物的“偏爱”让我幸福感满满。
但它对沈博挺凶的,双方每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的状态。沈博通常是被撵着到处跑的那个,为此哭了不少回。
一旁徐嘉良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
他说了几句后挂断。
“大伯那边说今天下午新房子盖好了,要我过去帮忙开个进房仪式,顺便吃个新房饭。”
我们这边有个习俗,每当新房子盖好时都要请亲戚朋友来在新房子里吃个饭。说是刚盖好的新房子没有人气儿,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进去。
所以每当新房子盖好,主家都会请人来家里“冲煞”。
“嗯,那你过去吧。”
徐嘉良见我不为所动,走进前两步。
“咱们一起去吧。”他语气有些不自然。
“你大伯电话里可没提我的名字吧,”我看了徐嘉良一眼,“虽然他不说什么,但让一对同性恋到自己的席上吃饭,就算心里不膈应,亲戚面子上也挂不住。”
“你以前从来不在乎这些。”徐嘉良伸手拉住我的胳膊,他的表情有些担心。
他怕我还没有对前段时间的事消气。
一想到徐嘉良大伯看到我的脸色,我就心里难受。
我倒是无所谓,我也知道徐嘉良也不介意这些。但是之前的一次饭局,徐嘉良就被那些个臭烂亲戚明里暗里怼得下不来台。
我是外人,那些男女老少不知道我的脾性,所以不敢对我怎么样,怕我急了掀桌子。
那天我虽然没有掀桌子,但也为了徐嘉良反唇相讥,闹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
见我没说话,徐嘉良或许是想到了那天的情况,叹了口气。
“我不去了,就在家陪着你。”
“不用,”我嘴角翘起,“投资农庄的时候你大伯出了不少,现在他专门打电话给你,你应该去。”
见徐嘉良犹豫,我继续说:“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晚上就回来了,去吧。”
在确定我心里没有不高兴,徐嘉良这才答应。
我看着大红色的车开出农庄大门,引擎声消失,整个农庄陷入寂静。
很多时候我都渴望徐嘉良能在家陪着我,仿佛他一走铁楼就没生气了。
偌大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住,真的很没有安全感。这导致以前只要徐嘉良没有出门,我就会和他赖在一起。
晚上我一个人在三楼做了饭,看着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外面的天已经黑透,徐嘉良那边应该是刚开席。
刚好两碗面条,我盛了一碗,又带上猫粮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