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再爱你!”
见我这么说,徐嘉良全然不在意。
“没关系,只要你留下来陪我,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他似乎有些累了,弯腰拾起地上的镰刀。
“宝贝儿,你先在这儿老实呆着,我去收拾收拾。”徐嘉良说着,凑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厌恶地躲开,双眼满是怒火。
“呦,不听话啊~”徐嘉良从我兜里拿走手机,站起身,“那就罚你住小黑屋吧。”
他说着,将墙壁上的蜡烛吹灭,顺便拿走了火柴盒。
铁门关上的瞬间,整个房间陷入无尽黑暗。
这下真成了伸手不见五指,周围没有任何光亮。
我又慌又乱,根本不知道徐嘉良要干什么。
难不成他这是准备关我一辈子?就像新闻里报复妻子的变态丈夫?
当然,或许徐嘉良也只是想吓唬吓唬我,过两天就会放下身段求我原谅。
想到这儿,我好受些。可是……
我又回想起前几天,他在出租屋门口蹲我时,露出的恐怖嘴脸。
那样子,像暗夜丛林里的山魈,又或是枉死报仇的冤魂。
如果当时萧易没有出现,那我肯定会被徐嘉良给……还有他刚才的神情,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徐嘉良既然费心思将我抓回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刚才借着蜡烛的光,我发现这是一间废弃的杂物室,这里有许多徐嘉良父母那时候堆放的杂物,我身后就靠着堆废铁架子。
可我在铁楼生活办公了三年,整栋楼除了圆厅大门是铁之外,其余全是木门。
我能确信,这个房间就在铁楼一层的某个地方,只不过我从未发现。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和徐嘉良冲突过后的激愤被周围环境安抚,可心思沉下来之后我又觉得胸口发闷。看着伸手不见五指黑暗,我有些呼吸困难。
闭塞的房间,没有流动的空气和视野,这让我心生恐惧。
“徐嘉良……”我喊了一声,这三个字过后便是永寂。
我挣扎着站起身,“徐嘉良!”
我大喊,四周黑暗如放大镜将那点儿恐惧无限放大。
我腿有些软,一蹦一跳来到铁门前用肩膀用力地撞。
“徐嘉良!”
“放我出去!”
我大喊,想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让胸口好受些,可周围全是陈腐的灰尘味儿。
铁门被我撞的咚咚响,我想通过这刺耳高频率的声音让自己不再那么恐惧,同时这声音又让我心悸地不行。
原本我是最不怕黑暗的,可自从被沈博陷害掉进地窖后,我对黑暗,特别是封闭环境下的黑暗有了阴影。
不管是现实还是梦中,只要是在狭小黑暗的环境下,我就心悸恐惧、眩晕恶心。
上网查了才知道,自己的症状是幽闭恐惧症。
这东西和深海恐惧症差不多,有的人是天生惧怕,有的是后天形成。
想到在地窖的那几天,我就浑身发软,双腿不稳瘫倒在地上。
“徐嘉良……快放我出去……”我头晕得不行,连说话都费劲。
我或许不怕死,可我无法接受死前的痛苦。
躺在地上,看着无边的黑暗,呛人的灰尘味儿侵蚀着身体,幽闭恐惧症带来的窒息感让我意识短路,唯有闭上双眼才能好受些。
好在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瘫倒在地上的我模糊间听到门外有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我拖着身子来到门后面,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下一秒门打开,有光亮从打开的门缝透进来。
在光亮有一掌距离时,我猛地从门后跳出来。用身体将整扇门挤开,看见拿着手机照明的徐嘉良。
他有些意外,我使出浑身的劲弹跳而起向他撞去!
想象中的撞击感并没有传来,徐嘉良反应很快朝旁边躲开,接着抓住我的衣服将我扣在怀里。
“徐嘉良!我杀了你!”失手的我气愤不已,两眼发黑地疯狂乱撞。
见我这样,徐嘉良没生气,将我打横抱起重新放在杂物室的地上。
蜡烛被他重新点燃,微弱的光将黑暗驱散,我的头晕心悸好了大半。
“你怎么了?”徐嘉良注意到我脸色惨白,上来想抹去额头上的汗。
我偏头,“你要是想让我死,就把我关在这儿吧!”
“但是,求您大发慈悲,给我个痛快!”
面对我的愤怒,徐嘉良没说什么。他转身从门外地上拎了个背包进来,顺手将门重新锁上。
“我说了,是你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徐嘉良拉开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