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噗嗤’一声笑起来:“花心就花心呗,怎么能用爱好广泛来形容的啊,温砚笙,你学姐敢撬你墙角,你自己也有一半责任。”
温砚笙皱起了眉,虞卿辞眼珠子一转,忽然就来了兴趣:“其实也不仅仅是我刚刚说的。你学姐今天对我说话时难得温柔,标准的伦敦腔,听起来真的很悦耳,而且她长得也不错,年纪轻轻就做到大投行MD的位置,很让人心动。”
温砚笙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虞卿辞,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逐渐的,虞卿辞嘴角的笑意先凝固起来,甚至有往外面躲的冲动。
“除了工作上的事,离她远点。”温砚笙终于开口。
虞卿辞:“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应该都要国内外两头跑,会跟她时常碰面。”
温砚笙的声音沉下:“离她远点。”
这次没有了前提条件,显得更为严肃、更为强硬。
虞卿辞几乎条件性反射,没用上半秒就怂了:“噢。”
听到她的回答后,温砚笙脸上的表情缓和,将人抱进怀里:“你乖一点。”
声音直侵耳畔,虞卿辞躲了躲:“你先松开,我要洗澡。”
温砚笙看着酒后连脖子根都泛粉的虞卿辞,眼神暗了一下:“嗯,洗去吧。”
虞卿辞往淋浴室的方向走了几步,回头发现温砚笙还站在那里,迟疑道:“温砚笙,你该不会要在这里看我洗吧?”
温砚笙:“玻璃是磨砂的。”
简而言之,就算她在这里,她也看不见。
但同样也承认了,她不打算走。
温砚笙从外面看不清里面,虞卿辞从里面却能清楚的看到外面啊,这是什么羞耻的play?
平时就算跟温砚笙一块洗澡,虞卿辞都不带犹豫一下的,可这种当着人面洗的事情,她脸皮再厚也干不出来。
虞卿辞指尖搭在淋浴室的玻璃门上看了温砚笙几秒,仿佛想到什么,忽又笑了声:“温砚笙,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温砚笙:“有吗?”
“难道不是吗?”虞卿辞越说越觉得合理,“她明明是你的学姐,还没做什么呢,你就连我洗澡都要看着我了,明天开始是不是还要跟我一块去见她?”
温砚笙还真把这个提议认真思索了:“明天不行,明天我有事。”
虞卿辞:“……所以之后就可以了?”
温砚笙:“再过两天就回国了。”
你还真这么想的?
虞卿辞大开眼界。
有的人,别看平时一年四季西装套装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吃起醋来就跟老房子着火没什么两样。
虞卿辞甚至觉得,今天她要是真跟Elena去吃了饭,也许她就要被温砚笙锁在房间里了。
各种奇怪的play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虞卿辞的脸越来越红:“温砚笙,你变态吧。”
温砚笙朝着虞卿辞的方向凑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柔而清晰:“真不想洗澡了啊?”
虞卿辞:……
虞卿辞捂着自己的领口,把温砚笙推开,满脸爆红:“要洗要洗,你挨着我关门了!”
周六一早,有关明嘉掌权人飞机失事、明嘉即将破产清算的传言,终于在有关部门暧昧的态度中不攻自破。
云城两会在即,有关部门放出不少要正式建设高铁新区的计划,并以五年为期,将在运城打造一座连通东南各地区重要交通枢纽的高铁站。与此同时,高铁新区的城市规划也将着重发展文旅产业,其中最让人怀疑的,是作为高铁新区文旅风向标的嘉年华乐园,传闻将由明嘉来打造。
这些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很多为了两会而找门路探查的企业家,虽然摸不到最核心最完整的城市规划,但也都打听到了这件事。
与其说是他们探查的,不如说是故意在这个节骨眼上,为明嘉争取时间的。
与此同时,温家在周六下午,由温老爷子出面,正式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表示在于婉华出事、股份暂时被冻结的情况下,明嘉将由温家另一名小辈来接手。
于婉华只有温煜风一个独子,但温煜风至今还因为于婉华低价变卖股票、操纵证券市场被证监会看押,于是,那位新继承人也引得众说纷纭。
有说明嘉的新继承人手腕强势,刚扳倒于婉华就趁虚而入,又说她手腕了得斡旋于政商之间谈笑风生,把一个逼入绝境的楼盘变成炙手可热的新区。
然而风光的背后,又是深沉而冰冷的凝视。明嘉上一任掌权人的动荡还未平息,温煜风至今都还在被调查,股民们对于明嘉的信任度还剩下多少?嘉年华的建造前期需要大量的投资,又是否能一帆风顺?
被各方探查消息的那位新掌权人至今还未公开露面,谁也无法满足公众的这份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