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什么奖励?”
“把你和那位银发梨涡小美人的爱情故事,完完本本地告诉我,我要知道,到底她是怎么追到你的,而且你不可以有任何隐瞒。”
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容清杳这种心智坚定,为了理想、地位,只想一直往上爬的家伙,到底凭什么能为别人做到那种程度。
这个人不曾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也从没见过美好的爱情,怎么会痴情至此,到底依靠什么成为爱情的信念。
“不是她追我,是我想和她在一起,”容清杳的音调柔软下来,双眼皮开扇偏窄的眼睛拢着层不可思议的薄光。
白锦徊喝得醉醺醺,一开始没能听清,等到反应过来时,震惊得快站不稳。
在H大读研的时候,就算容清杳除了学习和工作,不做多余社交,追求她的人都如过江之鲫。
后来她被导演发掘去拍了部电影,一炮而红后追求者更是夸张到天天都有人送花。
但她就是不为所动,所有人都说她眼高于顶,怕是只有天上的月亮能入她的眼,心思阴暗者还咒她孤独终老。
“清杳,她到底好在哪里?我承认她打架子鼓的时候很绝很好看,魅力无限,但世界上像她这样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少。”白锦徊思索了一会儿,“不过,要是给洛迷津组个摇滚乐队出道,肯定能爆火。”
容清杳不做多余解释,只淡淡说:“她就是很好。”
“是不是她为你打过架?那种青春小说里,很多时候都有种热血中二的情节,我特爱看。”
陷入某一段回忆中,容清杳笑了起来,“我们没能打过,她拉着我逃跑了,很狼狈。”
“好难为情,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会打架的人。那到底为什么吗?”白锦徊开始撒泼打滚,“你今天不和我说清楚,我就跑去你家闹一晚上。”
“因为她说每年都陪我过生日。”
电话里静音了两秒,白锦徊不敢置信,“就这么简单?你知不知道想给你过生日的人有多少,那些浪漫点子连我都心动不已。”
“我知道。”
白锦徊想到句歌词“你不是无声的海,只是不再为我澎湃”。
而容清杳这片海,只为特定的人澎湃。
“我这几天要出差,你帮我把看中的家具还有生活用品、游戏机、电脑这些都买下来,配送到我家,“容清杳几乎不用思考,便说出了一堆品牌和要求,细节到床单床垫的参数都报了一遍,“到时候用多少钱,直接从我的卡里扣。”
“做什么,给我买的?你终于有了菩萨心肠,懂得照顾孤苦伶仃的朋友了,”白锦徊用欣慰的语气夸奖道,“你要有人性了,我心甚安。”
“不是。“容清杳直截了当。
“那是给你自己改善生活?但你向来对这些毫无要求,有个顶棚有块茅草席你都能既来之则安之。”
“别问那么多,按照我一会儿发你的表格要求,全部买齐送到我家。”容清杳想了想,“把我家里的色调也装饰一下,不要有任何地方看起来像医院。”
“你家虽然冷淡了点,但哪里像医院?”
“嗯,一点都不能像。”
“好好好,你哪个家啊?”白锦徊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容清杳最近常住的地址,“我现在去你家。”
“所有房产都配上。”
“好,大人请放心,小的定为您办得妥妥当当。”白锦徊笑嘻嘻地问,“看在我为你鞍前马后的份上,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吧?”
“做成了再告诉你。”
洛迷津对自己的抗拒仍然让容清杳举棋不定,她本来只想在暗处不着痕迹地帮助洛迷津,并不会把一切摆在明处,被她发现。
但洛迷津拒绝兰明雨的告白,打乱了一切,搅乱她本就不够平静的心。
那番话能让已成灰飞的心重组,更何况她从始至终不曾有过放弃的念头。
想到这里,容清杳无奈垂眸笑笑,觉得那位岑夫人对她和她妈妈的评价也有一定道理。
不懂放手的人一定下场凄凉。
“最后一个问题,清杳,你为什么不恨她?”
容清杳无声地笑笑,隔了一会儿才说:“我也想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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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后台的休息室里,乐队成员瘫坐在扶手椅上,有人已经开始准备给乐器调音,有人还在心不在焉地喝着酒保刚做的特调伏特加。
洛迷津戴着纯黑色的布口罩走进来,好几月没剪的额发有点长,细软笔直的发质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着绸缎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