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夜里,刘幸锦说什么也不走,执意睡到耳房中。
第二日清晨,王季驰早就不见了。
刘幸锦出了房间后,正巧碰到了花荣。
他手里拿着案卷,是昨天查到的新线索。
那些谋士只知道一些皮毛,花荣费了半天劲,只查到摄政王私买田产。
“大人,你怎么来了。”刘幸锦道。
花荣一怔,没想到刘幸锦在这院子内,当下心中欣喜。
“见过夫人。”
刘幸锦脸一红,低垂眼睫,“大人说笑了,我现在只是囚犯罢了,不必多礼。”
花荣道:“大人从未把你当做囚犯,您依旧是夫人。”
他说的是实话。
刘幸锦却并不这么认为,和离书都撕了好几封了,早就不是夫妻了。
“大人来做什么的。”
花荣有意收回案卷,不想让刘幸锦烦心,“没什么,夫人冷不冷,一同去屋里吧。”
刘幸锦不想掺和公事,于是拒绝了。
回到耳房中,刘幸锦开始翻看日记,昨日王季驰接纳了他,刘幸锦有了勇气。
翻到一处记载,王季驰曾经找过药浴的配方,日记上有配方的记载。
刘幸锦豁出去了,能接受他的皂角,就能接受他的药浴。
配合推按穴位,加速吸收,所以要亲自给他洗。
刘幸锦皱眉,这么做,确定王季驰不会把他扔出来?
不过,只有厚着脸皮让他信任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
王季驰在御史府忙了一下午,晚饭都没来得及吃,还在复审案件。
他手里的毛笔一划,案件上的罪臣名字成了黑色。
预示他们的下场就是死。
这群人之前造舆论,把自己伪装成忠臣,王季驰挨了不少骂。
从王季驰做官以来,他一向被别人视为奸臣。一是因为他老成持重深知用人之法,二是要想极快的做出成绩,他从来不管对方是谁,该杀的从不手软。
花荣端着黄秋葵鲫鱼汤进来,刚熬制好的汤水还冒着香味儿。
“季驰,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有人惦记着呢。”
花荣说的满脸堆笑,比他自己吃到了还开心。
实则刘幸锦送来了两样,他那道最爱的酱鸭子还没来得及吃。
花荣放下汤水,打开盖子,里面鲫鱼香嫩可口,火候掌握的很好,色泽诱.人极了。
王季驰想到之前的滋味,于是尝了一口,他抬眼去看花荣。
“光我自己有?”
花荣躲不过只好承认,“夫人给我准备了鸭子,那鸭子可不如这鲫鱼,若大人执意吃,我分一个腿就是了。”
王季驰闻言皱眉,这话说的,他要抢花荣一条鸭腿?
“还是你吃吧,今日的案卷处理的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王季驰平静道。
花荣早就想下班了,无奈上司是个公事狂,经常熬夜到天亮。
“大人,用完再走吧,外面可有一群馋猫呢。”
一群?
王季驰往外看去,只见几个偷看的人影晃来晃去,被他瞪了一眼,都识趣的跑了。
花荣继续道:“夫人对大人的心意如今都传开了,谁人不知。”
谁人不知?说得好像他们情深似海一般。
“花荣,你我是好友,你应该知道我与他只是表面夫妻,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
花荣小声反驳,“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大人何必动气。”
他只是反应大了些。
王季驰感觉没必要,用了补汤,亲自把盅带回去的时候,去街市上买了一套衣衫做回礼。
第九章
药浴,撩人衣衫。
夜幕降临,刘幸锦早早睡下了。
由于刚才忙碌了太久,他现在又累又困,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
至于忙碌什么,浴室内的浴桶内被他放了名贵药材,还有些许花瓣。
现在睡下,为了一会儿更有力气伺候王季驰泡药浴。
离一个月的期限快到了,王季驰要更快的获取王季驰好感,就算有一日查出来他是摄政王的主谋,也有个人救救他。
耳房之外,有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王季驰平时的卧房无人敢进,除非他本人回来了。
刘幸锦脑袋迷迷糊糊,他刚才差点就睡着了。
翻身下床时,脑袋还不是很清楚,脚步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刚打开门,似有一团黑雾笼罩。
刘幸锦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对方递来一件衣衫,月光下只隐约看到月白色。
“送你的,看看合不合身。”王季驰道。
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刘幸锦睡意醒了大半,高兴的点点头。
刘幸锦如小兔子一般,月光下眸光如清泉,笑的非常好看。
只是一个回礼而已。
王季驰目光在他脸上停顿许久,终是主动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