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幸锦浑身一抖,不知道他的意思,难不成来兴师问罪的。
“大人,之前多谢你的照顾,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这句话说的很生疏,就像是两个人最终要离别一般。
况且,夫妻之间用不着说报答。
王季驰皱眉,感觉怀中的人缩向床的里侧,他又强行拉了回来。
第一次,他这么强势,王季驰几乎快要失控,他自制力一向很好,但对刘幸锦是个例外。
王季驰不假思索的附身压下,唇就落在了眼前的位置,呼吸相近,那双暗色的眼睛有些可怕。
“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想离开我?”王季驰直接挑明了。
“我,现在没有。”刘幸锦声音越来越小。
现在没有?表示以后会有了。
王季驰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怀中的人今晚特别不听话,一直想要逃离他,极力想要往床榻内缩去。
刘幸锦做好了某种离开他的准备了?王季驰心里失落感强烈。
王季驰不敢想象,如果刘幸锦有一天不见了,他会怎么样。
他的手臂很长,一用力,就把人儿给拉了回来,埋在了他的脖颈之间,冰凉的唇就那样贴了上去,轻咬了一口。
刘幸锦浑身一颤,脖子不痛,从心底窜出来一种痒痒的感觉,他有些贪恋。
声音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嘴唇都在发颤,“季驰。”
刘幸锦忘了躲避,彻底落入两人他的怀里,如同想要逃跑的幼兽,还是被猎人给抓了回来,并且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
“锦锦。”王季驰莫名松了一口气,或许是他多想了,刘幸锦不会离开他的。
以前为他作画,追求他,怪他没有回应,以后不会了。
“好了,睡吧。”王季驰声音温和下来。
刘幸锦抱紧对方,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就放过了他。
躲在他的怀里,那种感全感又涌上了心头,刘幸锦不知不觉睡着了。
今日,他着了风寒,之前只顾着逃跑,没管自己的身体。
还好有温星泊的姜汤,不然现在就要发热了。
刚醒来时,刘幸锦喉头干涩,舔舐着唇角,朦朦胧胧的感觉谁的手指就放在了唇边后,才睁开盛满雾气的大眼睛。
“季驰。”刘幸锦迷糊之间吩咐,“我渴。”
刘幸锦再反应过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难不成王季驰离开了,子时刚过,刘幸锦看向窗外的月色,心中有失落感。
罢了,他一个要逃跑的囚犯被本来就不该多有奢望。
刚做起身来,温水就到了唇边。
下意识的喝了几口后,一只大手放在了他的额间上,冰凉很舒服。
王季驰发现刘幸锦生病了,准备用老办法,用身体取热。
不久之后,床榻之下出现了两人的衣服。
清晨,刘幸锦醒来时,王季驰已经不见了。
他红着脸,昨天晚上那样退热的,耳根都红透了。
第一次,坦诚相见后,王季驰只是为了让他发汗。
刘幸锦下了床榻,不知道昨天怎么样了。
意外的看到了温星泊的身影,他正站在门口的位置,手里拿着给刘幸锦梳洗的东西,一动不动,但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屋内,他表情努力平静。
当看到刘幸锦出来时,那完美的容颜白净无暇,眼尾泛红,很是让人心疼的样子。
“您昨晚睡得好吗。”温星泊突然问道。
刘幸锦不假思索,“嗯,挺好的。”
温星泊嘴角下压,终究没说出来什么。
刘幸锦想起来昨晚的事,不知摄政王有没有派人来抓他,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发生?”
刘幸锦猜对了,昨晚确实发生了一些事。
不过,温星泊抬头看过去,刘幸锦正急切的等他回答,就走近两步小声说,“昨天晚上闯进来了两个刺客,被我解决后,把两人亲自交给了花大人。”
花容平时很护着刘幸锦的,一定会想办法审问两个刺客,但被精心培养的刺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审问出来?
“能审问出来吗。”刘幸锦关心道。
不过审问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证明摄政王私下和他还有往来啊。
刘幸锦垂着眼睫毛,心里没底,总感觉死期到了,就差哭出来了。
温星泊有些慌,“传闻中,御史大人手段厉害,肯定能查出来真相为您做主的。”
他确实厉害,刘幸锦耳根发热,这副狼狈的样子又不想让别人看到,于是转身往里走。
“还有一件事。”温星泊的声音再度传来,“您现在能自由出入了。”
自由出入?刘幸锦不敢相信,他的身份不是囚犯吗?
刘幸锦果然一给刚才颓废的样子,脸上也有笑容了,那张动人的容颜就像会发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