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幸锦听到死手一抖,努力平静下来。
张扬想害他,多亏了王季驰救他,不然就要被随意侮辱了。
“我没事,多谢你来看我。”刘幸锦真心道。
花荣是王季驰的左膀右臂,每日很忙,能抽出时间来,作为朋友很不错了,他还帮助过自己很多。
花荣并不高兴,他拍了拍刘幸锦的肩膀,“你我之间不必那么客气。”
如同家人般的感觉,刘幸锦心头一暖,不知该怎么回答时。
花荣看上了刘幸锦修剪的寒梅,就一把抱过来,“既然没那么多客套话,这花我就搬走欣赏了。”
刘幸锦自然答应。
花荣最喜爱寒梅,还是刘幸锦亲手修剪的。
花荣亲自把花搬走,出了府放进马车内,好一番欣赏。
转头,苏浩毅坐着马车而来。
经过上次的事,王季驰在摄政王府外添了一倍的人。
苏浩毅不好进去,双拳紧握,都怪张扬自作主张,他本来就是想把刘幸锦约出来,没想到他竟然无脑出手。
苏浩毅对门房说,“听说幸锦被人暗算,此事还牵扯到我,我是来登门道歉的,务必要见到他,还有二十天左右的本官亲自审问他,不知他知道吗。”
先道歉再威胁。
门房不会得罪刑部侍郎,只能进去禀报。
刘幸锦不久后出来了,不过没敢出来,只在大门之内站着。
他若不曾做过那两次梦的话,刘幸锦还没那么害怕,但梦中的苏浩毅想抓他,想伤害他,刘幸锦对他恐惧到了极点。
心心念念的人就这副样子,见到他如同猛兽一般,苏浩毅顿时有些失望。
“之前的事虽然和我无关,但那张扬随意攀咬我,还请幸锦不要误会。”
幸锦,多亲密。
刘幸锦心底发颤,上次苏浩毅闯进摄政王府威胁他还历历在目,此刻只想敷衍了事赶紧离开。
“无事,我不会放在心上,那媚药是张扬自作主张和大人无关,请大人离开吧。”
苏浩毅直接迈步进来了,伸长手臂挡住了刘幸锦的去路,眼前人吓得花容失色,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你我之间的事都忘了,幸锦,可知我的心意。”
刘幸锦失忆了,自然都忘了,难不成他们有什么特殊关系?
但梦中,苏浩毅一直都在抓他,根本没有半分风月之事。
苏浩毅声音带着引.诱,“我猜的不错,你忘了是不是。”
刘幸锦往后退,满脸恐惧,如同小鹿般急忙逃开了。
苏浩毅站在原地,他今年二十二岁,仪容盛雪,也是一副偏偏少年郎的感觉。
但与苏浩毅气质不同的是,他想一把拉刘幸锦入怀。
刘幸锦吓得连连后退,“我的事与你无关,大人请自重。”
说完,直接跑了。
苏浩毅扑了空,但四周还萦绕着一股香味儿,独属于刘幸锦的,
他没生气,笑了声,他看上的人跑不掉。
更何况,王季驰要与刘幸锦和离,等那金玉一般的人物从高处跌落时,苏浩毅就在下面接着。
一定再会有机会的。
…
夜半子时,王季驰还在御史府办公,他下午忙得很,几乎没进食,等着刘幸锦的一碗汤羹。
但始终没有等到,心里失落,一股梅香又飘了过来。
花荣在一旁困的不行,在隔壁假寐,书案上放着刘幸锦修剪的寒梅。
花荣从没有在书案上放东西的习惯,不过王季驰并不在乎,他该回去了。
听到动静后,花荣也醒了,高兴可以回家了。
跟着事业心重的主子虽然前途海量,但实在太累,好在皇上又肯定了御史台的功绩,前两天刚给了封赏。
花荣临走时,准备把寒梅带走,喜爱的摸了摸花瓣。
“这寒梅不错,大人真是有兴致。”王季驰突然道。
花荣突然心里发酸,“那也比不上大人家里的绝色,天天炖羹汤呢。”
寒梅和羹汤有什么联系?王季驰不和花荣多计较,他确实想念刘幸锦的羹汤了。
花荣心里舒畅了些,抱着寒梅喜滋滋的走了,口中念念有词,“我听说大人与夫人最近恩爱,倒有心思看臣的寒梅。”
酸?
王季驰捏捏眉心,花荣平时听话老实,今日怎么了,“若大人有精神,再处理一个案件吧。”
花荣收了笑容,急慌慌的走了。
王季驰真做的出来。
等王季驰回到摄政王府时,第一时间去了卧房,空空如也,没有刘幸锦也没有汤羹。
但多了放在瓶子里的寒梅,修剪的十分好看。
与花荣手里的那盆一模一样…
刘幸锦竟然还送了别人,他冲进耳房,床上的人已经熟睡了,但蜷缩着很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