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书恭送:“有劳黄教授。”
阮行书送黄教授和杨国光先行离开,杜志明其实并不是调查小组的人,他是担心阮行书才跟着过来的,这会儿就没有跟着黄教授他们一起离开,而是留在会客室里,由殷译同招呼。
会客室的门关上,杜志明目光炯炯的望着殷译同:“殷先生。”
殷译同面色沉稳的道:“杜教授有什么指教,请直说无妨。”
杜志明便直言:“不知殷先生对你跟行书之间的婚事有什么想法?”
殷译同道:“即得贤妻,此生不负。”
杜志明有些意外,但想想自家学生这么优秀,殷译同眼睛不瞎就不会错过他,便也就平静下来:“那你爷爷呢?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吗?”
殷译同点头:“爷爷极爱行书,我醒来当日,爷爷便郑重告诫,此生不可辜负行书。”
“所以你同意这门婚事不是因为你欣赏喜爱行书,而是因为你爷爷给你施压了?”杜志明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的学生那么优秀,可不需要一门将就的婚姻。
殷译同摇头:“不。行书是我心之所爱,又怎么会是将就呢?”
杜志明还是不满意:“从你醒来也不过是两天时间,你的爱来得也太过快了些。”
殷译同唇角淡淡一笑:“或许是因为我们前世有缘吧,今世初见行书,我便知他是我一生情之所往。”
杜志明深深的望着他:“希望你这一番话是发自内心。”
殷译同点头:“自然。我殷译同无需虚与委蛇。”
杜志明:“既如此,就请你保护好他的清誉,保护好他的理想。”
殷译同抬眸:“行书的理想是——”
杜志明:“做一名维护法律权威,维护社会公平公正的好法官。”
殷译同郑重点头:“我会的。”
阮行书送完黄教授回来,发现会客室气氛怪怪的,料想杜志明和殷译同之间应该说了什么。
他看了一眼殷译同,殷译同朝他微微一笑,阮行书便安心了,看来殷译同跟杜志明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杜志明将阮行书跟殷译同的交流看在心里,心里暗叹自家学生这一回怕真的要陷进去了。
不过他看殷译同这人,虽然出身名门,少负盛名却并不自矜,性情稳重成熟,行事光风霁月,与阮行书倒是十分相配。
杜志明跟阮行书道:“你送我下去吧。”
阮行书忙道:“好。不过您稍等一下,我先送哥回病房。”
阮行书把殷译同送去病房,将他扶到病床上,“哥你休息一会儿,我去送送老师。”
“好。”殷译同笑道:“你老师对你很好,你好好陪他说说话。”
阮行书笑了:“是,老师视我如子侄,待我极好。”
阮行书出来送杜志明,两人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漫步。
杜志明询问殷译同的病情,得知他身体恢复得很好,多则半年少则两三个月就能恢复如此,心里最后的一点儿担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杜志明望着阮行书:“虽然我看殷译同这人确实优秀配得上你,对你也有几分真心,但感情的事情更要看缘分,你还年轻,没有必要早早下结论,将自己给绑定了。老师建议你趁着这段时间跟他多接触多相处加深彼此的了解,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再决定是否要跟他走一辈子。”
阮行书不由得脸红了,他张嘴想说他跟殷译同之间的关系不是他想的那样,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好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虽然学习和事业重要,但是感情的事情也很重要。”杜志明以为他是害羞,拍拍他的肩膀:“不过眼下你姑姑准备做手术,殷译同尚未恢复,殷家老爷子也生死不明,正是殷家最艰难的时候,你一定要撑住。有什么需要老师的地方,一定要开口。”
阮行书忙道:“多谢老师,让您费心了。”
杜志明:“学生相当于半子,都是一家人,不要说这么客气的话。”
阮行书心里记着这份情谊:“好。”
另一边,殷译敏借着上门探望任雪梦的名义见到了阮风华,将他抵在墙上亲吻:“风华,等我们带领殷氏度过眼前的难关,站稳脚跟,彻底把殷氏掌控在手,我就娶你,好不好?”
阮风华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眼圈渐渐发红,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殷译敏见状心里又酸又涩,嫉妒难当,吻得越发的凶狠,阮风华呜呜的哭泣,软软的倒在殷译敏怀里。
次日上午,专家为阮莲做肿块切除手术,十分成功,阮莲转入病房,阮行书和殷译同看了一眼,而后留早就准备好的看护在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