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自然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且他也确实恼怒阮华池一家三口对孙子的践踏。
阮华池神色僵硬,心里骂死了阮行书。
小畜生果然就是小畜生,怎么养都养不熟,竟然给他挖这么大一个坑。
等此事了罢,必要狠狠的教训阮行书,让他知道违逆自己的代价。
阮华池一本正经:“风华并非我阮家亲子,如何能代替我阮家联姻?我也是不愿意委屈了译同这孩子。”
“我不介意,殷老先生也不介意,不委屈,你为何不成全阮风华的一片深情厚谊?”阮行书意味深长:“阮先生,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棒打鸳鸯,这传出去可不好听。”
这下子将阮风华不能嫁给殷译同的罪责都推到了阮华池身上。
阮华池心里恼怒也无法:“风华年纪小,性情不定。其实他对译同只是兄弟感情,所以才会那么伤心难过。”
“你的意思是,阮风华对殷先生并无男男之间的感情?”阮行书追问。
“是!”阮华池咬牙,知道自己这一答,之前的谋划全部落空,但也没办法,总不能真让阮风华嫁过去。
阮行书目的达成,表情更淡:“真是难为阮先生夫妇一片慈爱之心。”
为保阮风华,牺牲亲生儿子不说,还设局让阮行书对阮风华心存愧疚,永远负罪。
阮华池脸上阵青阵白,犹如被人狠狠扇了巴掌,难堪至极。
他神色冷漠,看向殷老爷子:“殷、阮两家虽有婚约,但奈何孩子不愿意履行,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好强求,婚约之事,便就此作罢吧。”
阮行书松了一口气,转瞬又生出惆怅,脑海里再度浮现殷译同的身影。
或许此生都没有机会再见。
遗憾,但也无奈。
好在也断了阮风华嫁过去的路,最起码日后他不用被阮风华和殷译敏欺辱。
婚事告吹,阮华池也不想继续留下来丢脸,很快就告辞离开,包间里很快就剩下阮行书和殷老爷子几人。
阮行书上前恭敬的给殷老爷子赔礼:“抱歉,老先生,我并非嫌弃殷先生残疾,只是我与他,缘分已尽。”
“孩子,可愿与我单独一谈?”殷老爷子望着阮行书,越看越满意,目光也越发的慈爱。
此子有一颗赤子之心,又有霹雳手段,只是到底年轻了些,做事不计后果。
可也正是如此,才更叫殷老爷子欣赏。
人若无脾气,只会被人步步进逼,最终方寸失守。
“当然可以。”阮行书大约猜到殷老爷子约谈他的用意,却无法拒绝。
阮行书抚着殷老爷子落座,亲手为其奉茶,这才在殷老爷子对面坐下。
跟随殷老爷子而来的助理见状退了出去,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窥探。
殷老爷子喝了一口茶,这才看向阮行书,一双浑浊的眼睛充满了睿智:“你方才对阮华池他们步步紧逼,其实并非只是想要退婚吧?你是想让我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不要让阮风华嫁入殷家吧?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阮行书心里苦笑,果然瞒不过人老成精的老爷子。
他也没有隐瞒:“阮风华并非安分之人,如若他嫁过去恐会趁老先生精神不济伤害殷先生,因此才斗胆提醒,希望老先生莫怪。”
“阮华池一家自来势利,如今译同昏睡不醒,他们不想将阮风华嫁过来也是人之常情,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译同?是嫌弃他身有残疾还是心中另有所属?”殷老爷子直问。
心有所属?
前世他确实在婚后曾情寄他人,只死后才知一切都是阮风华等人的阴谋,那份心思早已经随着前世的死亡烟消云散,如今又何来的心有所属?
至于嫌弃殷译同,则更加说不上。
前世他初嫁给殷译同,确实因被欺骗而对殷译同有过憎恶之心,但后来他进入公司,开始学习金融,才知道殷译同之天纵奇才,惊艳人间,后来更是借着殷译同的笔记学到了许多东西,对殷译同心生崇拜和感激,从那以后他对殷译同力所能及的尽心照顾,陪伴多年,早已将之视为唯一的亲人。
阮行书摇摇头,“殷先生天纵奇才,我心只有敬仰,哪敢嫌弃?”
殷老爷子眼里流露出笑意:“孩子,我欲将译同托付给你,你可愿意替我好生照顾他?”
“什么?”阮行书怔住。
“你跟我家译同有缘,我愿以殷氏为聘,为译同聘你为妻,你可愿意?”殷老爷子问。
“什么?”阮行书震惊不解,想起前世听到的隐秘,便明白过来,不由得苦笑:“老先生,可是大师为您批命,说我嫁给殷先生就可以将他唤醒?您被骗了,我并非那个有缘人,即便我嫁过去,殷先生也不会清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