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休一行人,进入河尔国的王宫,而龚明留在船中,如果说大巍的皇宫是巍峨庄重的,辉煌中又有一份克制,十分符合大巍人观念中的过犹不及,而河尔国的王宫确是赤裸裸将一切奢侈和富有都明晃晃地展示出来,韩休进入大巍皇宫时第一的感觉是畏惧庄严,而进入河尔国的王宫时第一的感觉是金碧辉煌,是惊叹和被金光晃花了眼。
但同时,韩休也意识到,这个国家的王室更多的是在意自己的权力和享乐,而更少在意自己治下百姓的生活,想着一路来遇到的那些瘦骨嶙峋的百姓,而看着王座之上的那个胖乎乎简直要将自己挂满金银珠宝的国王。
韩休这才意识到,无论他如何怀才不遇,认为自己的才能没有得到发挥,但陛下三年来的发展,跟河尔国脏乱的街道,破败的民房相比,他们的县镇都是整洁,而且近一年来都在普及用水泥铺满县镇大街道,更是平整整齐,而因为粮食的丰收,不少百姓有了余钱,都开始修上砖瓦房了。
同样是大国,他们大巍的君主,显然更在乎自己的子民。
河尔国国王塞西见巍国的使臣缓缓进入,双手抬起,向他行了一个礼,虽然与他们河尔国的礼节不同,但塞西见巍国的使臣穿着素白的丝绸,气质斐然,也颇觉赏心悦目,更重要的是,他还想着巍国使臣船里的礼物呢?
“尊敬的国王,我是来自大巍的使臣韩休,此番前来并无他意,见大国河尔国强盛,特来拜访,愿河尔国与大巍永结邦交之好。”
经过两道翻译,河尔国国王听到的版本是:“我是大巍的使者韩休,顺路发现了你这么一个国家,希望河尔国以后永远依附我们。”
听到这里,国王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没想到这大巍国与他们相隔甚远,还是想要占领他们,而且还不自量力,只是派了几十艘船,就想要他们依附,真是可笑。
“将这些人关进牢里。”
韩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河尔国的国王变了脸色,更是直接将他们拿下,下到了监牢之中,无论这些王宫皇宫的宫殿多么巍峨辉煌,监牢都是一样的恶劣。
这下将巍国的使者下入监牢,河尔国国王就打算与巍国彻底交恶了,自然如此,那巍国那几十艘船里的礼物,自然也属于他的了。
龚明守在船队里,自然是让出身世家的韩休作为拜访大国的使臣更为合适,可他没想到,在韩休前往面见河尔国国王的十天后,突然有不少河尔国的战船带着投石机向他们的船队扔石头。
龚明很快意识到韩休面见河尔国王并不顺利,甚至与河尔国国王交恶了 ,河尔国国王发怒想要将他们消灭,而韩休一行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意识到这一点的龚明立刻下令反击,用降维打击的炮火将河尔国的战船都炸毁了。
而河尔国的士兵看到这能摧毁一整个战船的石头,也被打蒙了。而他们的小船爬上巍国的战船,想要直接劫持战船,却没想到巍国的武器和盔甲也是锋利和坚韧无比,很快被巍国人杀死。
连续几日,河尔拿巍国的战船毫无办法,反而损失了几十艘战船和上千人。
而失去了唯二翻译的龚明,在旗帜上用简笔画,向河尔国表示,如果不放了他们的使臣一行人,他们将一直流连于海上,劫持他们出海的渔民,河尔国的约有两成人靠出海打鱼为生,若是阻断了他们出海之路,那么河尔国的国力也将大大衰弱。
河尔国国王本以为可以轻易得到巍国的宝物,谁知巍国的战船竟然有着可以毁天灭地的武器,吓得腿都软了。
河尔国国王知道了这些消息,没想到巍国的实力如此强盛,还有恐怖的武器,若是惹怒了巍国人的国王,巍国人再派来一百来艘战船,或许真的能占领他们整个国家,想到这里,河尔国的国王更是怕了,不就是表面上臣服他国吗?
那些臣服巍国的小国还说,他们每年向巍国进献礼物,还能得到巍国国王的重礼呢。
河尔国国王连忙将韩休一行人放了,接着咬着下巴答应了巍国人的条件,愿意臣服巍国,但巍国人要每年跟他们河尔国做交易,出售一些玻璃,瓷器,丝绸之类的奢侈品,而他们也愿意低价给巍国出售香料和宝石。
被关了一个月的韩休,此时已经看不出世家公子的随性洒脱了,他意识到这趟旅途不是他以为的那么轻松安全,反而充满着危险,根本就不是他任性的地方,遭此一劫的韩修沉稳了许多。
而经过两个译者的艰难翻译,韩休才听明白了上次河尔国国王之所以大怒,其实是因为一个乌龙,翻译将永结邦交之好,翻译成了让河尔国臣服于他们大巍,才致使他遭此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