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秦羽老实坐着,任由解云琅给他点擦额角,似乎忘了正杀来的二人。
宋晓风和姜宇找到他二人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副亲昵画面,气得宋晓风吹胡子瞪眼:“你们在干什么?!”
解云琅收回了手看向他,宋晓风手里的刀呼啸一转,直指他的脑袋:“你这该死的......狐狸精!”
“嗯?我吗?”解云琅指了指自己,不是很明白。
姜宇一脸痛心疾首,将秦羽拉了起来:“阿羽,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秦羽眨了眨眼,摇摇头。
姜宇严肃着脸,道:“我不信。”
秦羽眨了眨眼,随即姜宇目光挪到他额角:“这伤是他动的手?”
“不是,摔下来时弄的。”秦羽解释道,然而姜宇似乎没听他说话:“你这脖子上的伤,也是他干的?”
“摔的。”秦羽道。
姜宇依旧不信,秦羽有些无奈:“从这么高的地方滚下来,有伤很正常,我又不是木头做的。更何况这些伤若真是他弄的,怕不是想弄死我。”
“我们都要砍他脑袋了,他想弄死你不是很正常。”姜宇把秦羽拉到身后,瞪向解云琅的眼中满是杀气。
解云琅无辜地摊手:“你们要杀我,和他有何关系。”
“少狡辩!”宋晓风二话不说就要动手砍他,秦羽“蹭”的一下从姜宇背后消失,挡在解云琅跟前:“住手!别胡闹了!”
“我胡闹?”宋晓风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羽,颤抖的手指着解云琅:“这个狐狸精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不关他的事。”秦羽目光坚定地看着二人。
“阿羽!”姜宇上前一步,秦羽挡住他,回头将宋晓风也拉上去别处说话,解云琅识趣地没跟上。
秦羽对二人正色道:“你们若是再胡闹,这京城当真是进不得了,你们可知解家掌事来了荆阳府。”
“解家掌事,解辉?!”姜宇闻言果真神情一变,宋晓风也换了脸色。
“不错,就是他。”秦羽继续道:“他和解云琅都在此地,倘若解云琅死在这儿,解辉说什么也会查清楚原因,届时我们都得暴露。”
“这倒是......棘手。”姜宇捏了捏下巴,皱眉道:“解辉可比解云琅难对付多了。”
“他来荆阳府做什么?这儿已经够乌烟瘴气的了,难不成非要把地皮掀了才算完?”宋晓风猛地将刀插入地里,愤愤吐出一口气。
秦羽道:“之前我也不清楚,但现在想来,恐怕和赈灾银有关。”
宋晓风和姜宇都云里雾里,秦羽便同二人简单讲述,他和解云琅先前去寻知府查赈灾银案的一路经过。
他推测道:“荆阳堤溃与解家脱不了干系,为防生事端,因此才派人来阻挠。”
“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倒好笑了。难怪你们这么快就回来,还搞什么法坛,敢情说好的案子不查了。”宋晓风嘲讽地往解云琅那儿瞟,往一边淬了口唾沫。
秦羽摇头:“不是不查,是查不了。”
“呵。”姜宇不信他的话,反倒皱眉看他:“连这种话也信,你莫非当真被他蛊惑了?你莫要忘了......”
“我不会忘。”秦羽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他听到身后脚步声的靠近。
宋晓风和姜宇,见秦羽态度坚决,心知他是要护解云琅到底了。
即便他二人并不赞同秦羽的态度,但若他们执意杀解云琅,恐怕跟着受伤的还是他。
罢了罢了。
宋晓风和姜宇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在三人沉默的同时,解云琅抱着几只竹筒走上前,把水递给秦羽:“热过的,温度刚好。”
原本还在感叹的姜宇眼神一下子变了。
秦羽回头望向解云琅,后者笑着眨眼,他默默接过。
接这小子的水便罢了,居然还眉来眼去?!
姜羽径直夺过了秦羽手中的竹筒,皱眉道:“要喝回去喝,谁知道这水干不干净!”
秦羽被抢了竹筒,手中空空,解云琅于是又给他塞了一个:“无妨,我还有。”
结果秦羽还没拿稳,又被宋晓风抢走,他和姜宇一前一后气势汹汹地离去、
解云琅眨了眨眼,从背后转出一个,塞进秦羽手里:“幸好我早有准备。”
秦羽摸了摸竹筒壁,笑了笑:“这个才是热的。”
解云琅得意一笑。
二人跟着宋晓风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回到观中,方吉宿醉未醒,二壮也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人都不见了,在观里找了好一阵,正好撞见四个人回来。
二壮看到秦羽和解云琅的模样时,眼中透露出以往未曾有的镇定:“公子这是又出了意外?”
“嗯。”秦羽一如既往地淡定,反问二壮道:“这回你怎么不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