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再到遗弃亲女,再解释下去她该被判无期了。
她只能摸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
乔漾面若冰霜:“我凭什么给你。”
“不给怎么打钱?”
乔漾听完默默地递出一个二维码。
她悲凉地想,终究还是屈服在金钱的力量下了。谁让她是孤身带女儿的可怜Omega、被越溪明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金丝雀呢?
越溪明就见乔漾的神色变了又变,仿佛在脑补一场大戏。
她直接打断施法:“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奔波到现在还没吃过晚饭,现在一放松,身体上的疲惫就如同潮水般袭来,她确实是有点饿了。
乔漾双手抱着胸瞪她:“我不会再为你做早餐了。”
越溪明坐在沙发上,倦怠地眯起眼睛:“来之前没吃东西,好饿。”
声音也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
乔漾凶巴巴的呵斥被这句话堵了回去,胸闷得慌。
她趿拉着拖鞋打开冰箱,脸色比冰箱还冰:“只有面条。”
越溪明懒洋洋地点头:“也行。”
乔漾拿出一把挂面和两个鸡蛋,余光瞄到靠在沙发上,支着头闭目养神的越溪明。
她那条露肩的礼服裙在灯光照耀下烨烨生辉,连带着整个人都在发光,如同一枚光华流转的珍珠。
这人实在嚣张,把她家当自己家一样,在沙发上睡得心安理得。
乔漾拧眉:“你起来!”
越溪明睫毛颤了颤,随后茫然地睁开眼睛。身体和理智都懒得启动,她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炸毛乔漾。
乔漾语气冰得可以掉渣,她轻呵一声:“把自己弄得那么可怜,是想博取同情吗?”
越溪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她又道:“要睡给我去床上睡。”
有的人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淡。
察觉到嘴角有上扬的趋势,越溪明假装轻咳一声:“没事,我就眯会儿。”
“随便你。”
乔漾见劝不动,丢下一句话就进了厨房。
她往调料碗里放了两大勺辣椒,好几勺醋,直到把自己熏得酸溜溜的,才能忽略来自心底的那股涩。
越溪明穿成那样,是又去哪里纸醉金迷了吗?
她生气地往里面加了半勺花椒粉。
这碗面已经被做成无比邪恶的样子了,吃下去大概能直接去见太姥姥。而这只是来自金丝雀的一点小小报复而已。
等乔漾端着两碗面走出来,越溪明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咚”的一声,乔漾把其中一碗重重地放到越溪明面前。
面里有几颗被烫熟的青菜,酱色汤汁上飘着星星点点的油花,甚至还卧了个金灿灿的煎蛋,卖相看上去很好。
越溪明拿着筷子往下一捞,又捞出个煎蛋,这一个浸满了汤汁,还冒着腾腾热气。
她不假思索地把这个煎蛋夹进乔漾的碗里,动作自然到仿佛做过千百遍。
乔漾没动筷子,眼睛眨也不眨,看起来特别乖巧。
越溪明没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她慢条斯理地吃面条,动作优雅端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下轮到乔漾迷惑了,真的假的?
她忍不住出声询问:“味道怎么样?”
“还好,只是有点咸。”说完越溪明又吃了一筷子。
乔漾见状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小口煎蛋,一张小脸瞬间变得精彩无比。
又酸又辣,辛辣的香气在口腔里横冲直撞,而舌头在花椒的作用下直接麻痹,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上面跳舞。
她连忙猛灌白水,吐了吐舌头,好不容易才舒服了一点。
越溪明的味觉是被摧毁了吗?为什么她跟没事人一样?
眼见越溪明放下筷子,已经把面吃完了,乔漾匆忙把头埋进碗里喝汤。
她听见了手机铃声响,随后越溪明接起电话转身去了阳台,还顺手拉上了玻璃门。
越溪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寒风从脸颊边溜过,将她吹清醒了不少。
她倚靠着栏杆,往下看是城市光怪陆离的灯火,耳边是一道沉稳的女声。
“乔乔没事吧?”
越溪明指尖点了点玻璃:“除了记忆和认知受损,别的都没有大碍。”
那道女声接着追问:“你说她把你当成了别人?什么样的人,可以纠正吗?”
“还好。”
越溪明漫不经心地答,不过是偏执多疑还很黄暴的渣攻而已,她还算应付得过来。
电话那头的人叹了口气,以一种长辈的语气继续道:“很抱歉让你遭受无端的指责,但我相信这并不是乔乔的本意。”
“阿姨,我知道。”
她一早就知道乔漾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生病了。
“我会照顾好她,尽快让她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