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么会呢,我洗澡呢……”顾颖轩倒是想,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树坑能有那么高。
她跌倒之后脸朝下趴下,虽然不是真的摔出个好歹,但到底已经毫无风度可言,就一直趴在坑里不敢动弹,直到苏玉尘走了以后才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
回忆里是真的丢脸,也是真的好痛。
她就拖着自己伤痛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去了换洗室。
艰难地对着镜子把脸上的玫瑰花刺给一一拔了下来,这会还疼着。
顾颖轩艰难地展露笑颜,“谣言不可以乱传的,我和玉尘可是清清白白!”
说到这里,突然不知道扯動了那里,“嘶”了一声,捂住了脸。
这次苏玉尘有点没忍住,望着顾颖轩,关切地发问:“顾总,您没事吧?刚才不是说给我什么东西,然后转身就不见了。”
要送的东西已经拍扁在树坑里了。
还有一部分自己自己脸上,这让顾颖轩实在说不出口。
“……”
“没,没呀,没什么东西要给你呀。”
顾颖轩连忙把自己捂脸的手放了下来,略显慌乱。
“哎?不对呀,顾总,您脸上的是什么痕迹呀?”肖芷指着顾颖轩的脸,一脸错愕:“您的嘴角和脸颊上有很细密的小孔,看起来很像是玫瑰花的刺……脸上还有脖颈上都有轻微的撞击的伤痕……”
“……”
“没有,你看错了,”顾颖轩嘴硬:“怎么可能是玫瑰花的刺。”
同欣作为顾颖轩一定意义上的盟友,十分喜闻乐见顾颖轩对沈雾和苏玉尘造成麻烦,于是上前帮腔。
“你该不会是想说,是顾总嘴里叼着玫瑰花,然后摔倒了吧?真是胡说八道都不打草稿的哈哈哈……”
同欣笑得前仰后合,似乎是在嘲笑和讥讽现场除了盟友在内的每个人。
就是顾颖轩笑不出来,本来陪着笑的嘴角也拉平了,嘴角的弧度略略下撇,“……”
“很好笑吗?”
同欣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见顾颖轩的神色,愣了愣,“啊?”
顾颖轩冷冷望着同欣:“我刚刚听见你要倒立洗头,怎么不洗了,想要逃避惩罚吗?”
“……”
同欣:“……”
——顾颖轩你个天杀的到底是站哪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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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录制转瞬就结束了。
飞机在天空中翱翔,划出一条长长的云线。
京市机场,出站口的人群如游鱼贯出。
顾颖轩一瘸一拐地出了闸机口。
斜眼一瞥就瞥见了帮沈雾拖着行李的苏玉尘。
苏玉尘手里大包小包的。
沈雾:“我帮你拿一些。”
“不用不用,”苏玉尘笑得温柔:“你这些天辛苦了,应该挺累的,我来吧。”
沈雾手里就挽着一个小包,推了推墨镜,“要不是这里人多,我都想让你背我,我一步路都不想走。”
京市机场的航站楼,玻璃落地窗投入的阳光把苏玉尘的侧脸映亮,白皙的皮肤几乎泛着淡淡的莹润光韵。
她笑着,对着沈雾,那眼神里几乎軟如一汪春水,盈盈转着水光。
“嗯,那我们回家了我背你,一步路都不让你走。”
沈雾嫣红的唇瓣勾了勾,嘴角的笑意几乎压不住:“说的好像我是个废人似的,这么不会讨姐姐欢心,姐姐可是会变着法儿的惩罚你的哦。”
“那就听凭姐姐惩罚吧~”
苏玉尘軟軟地一声,把沈雾和自己都逗笑了。
两个人你挨着我我挤着你,推着行李车就去找宠物托运中心。
顾颖轩瘸着腿一跛一跛地往外跳着走,内心一阵凄苦——谁来背着我走啊。
但是嘴巴里还是坚持着:“苏玉尘,我是不会放弃拯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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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景色飞驰。
扶南的银灰色大G已经从机场接到了录制归来的苏玉尘和沈雾。
这次白沙滩岛录制的收获是一只小猫。
軟軟的小脑袋和明亮的眼睛,都让苏玉尘喜欢了不得了。
从出来了航站楼从托运处拿到了托运的航空箱,苏玉尘就把小猫一直捧在手心里,“缠缠,缠缠”地叫个不停。
沈雾坐在扶南的大G里,原本在捏着手机打游戏,撇眼望了望苏玉尘欢喜的模样,瘪了瘪嘴:“你光看一只小猫,都不看我。”
苏玉尘拖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橘猫,杏眼眨了眨:“老婆,缠缠是家里的新成员,老婆不要吃醋哦。”
“谁吃醋了,”沈雾故意重重靠了一下身子,“叫什么谗馋,我们这么小一只,哪里就馋嘴了,怎么取个这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