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们俩此刻衣衫狼狈,外面还隐隐约约能听见沈嫱对于礼服的评价。
沈雾的心跳一阵咚咚咚的凌乱——
“大庆我和你说,你就该穿艳丽一点,你瞧瞧我这身旗袍好看吧,要我说你也找一身红色旗袍,我们一起拍啊。”
阮梦卿似乎很嫌弃:“我才不要和你穿一样款式的,我觉得这个浅白色的就很好看,这个裁剪我也喜欢,不像你总喜欢那么艳丽的。”
“艳丽吗?”沈嫱似乎把衣服在身前比了比,“啧”了一声:“艳丽有什么不好的吗,我们又不是穿上不好看,穿艳丽一点又有什么不可以?你就喜欢这些素色,什么都是浅色的。”
“我就喜欢浅色的,”阮梦卿反唇相讥:“我看玉尘也喜欢浅色的。”
“是是是,我家媳妇儿确实穿浅色好看,那你今天不破例一下穿个和我们一样的旗袍拍照吗?”沈嫱似乎还在继续游说:“哎呀就试试嘛,她俩换那个婚纱看起来太麻烦了,一时半刻都出不来的,你都不如多试几件衣服看看感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沈嫱似乎更嫌弃了:“我才不要呢,你俩穿一身红旗袍,我也穿,出来一看我和第三者插足似的,多奇怪啊。”
“哎呦,”沈嫱笑得一阵花枝乱颤的:“你能插足我俩好啊,那我可是非常欢迎过三人世界的。”
“赶紧去你的吧。”
外面一片笑笑闹闹的,只是不知道此刻换衣间内,春色有多么旖|旎。
苏玉尘把外部环境的声音尽数听入耳中,似乎把沈雾那狂乱的心跳都听了个清楚。
她轻轻把唇瓣欺上几分。
在那嫣红的唇瓣前,却坏心眼地停住了:“姐姐,你说我这么听话,能不能每次不要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撩我呢。”
沈雾一来身上不方便,二来外部环境不允许。
偏偏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苏玉尘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脑袋废料,还要被勾着心弦,心中的悸動无处宣泄,身心简直备受折磨。
“……”
原本想做坏事结果被“反噬”,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结局。
沈雾呼吸紊乱,顾左右而言他:“怎么这会不叫老婆了?”
她手臂被拉着,说着话的时候呼吸不畅,身前的起伏剧烈,加上说话尾音还带着不由自主的轻颤,看起来那在空气里轻轻发抖的半杯似乎更加可怜了。
“老婆。”
苏玉尘很乖地就改了口。
沈雾眯了眯眼睛,“你可真‘乖’啊,说改口就改口,那你能不能什么话都听老婆的。”
苏玉尘还是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什么都听,”顿了顿,唇瓣扬起一抹微笑:“但是这件事不听。”
“……”
这就是当场反水,气得沈雾挣了挣身子。
没挣脱,衣襟敞开更严重了。
“好你个苏玉尘,你是真的小坏猫啊!”
沈雾又试着挣了挣,但很显然就是徒劳,却让苏玉尘眼底的火焰烧灼的更加热烈。
她咽了一口口水:“我说你个小坏猫,都不怕被发现了是吗?不过我还是劝你识相一点,赶紧放开我,她们都在外面等我们呢,你不放开我怎么换衣服?”
“……”
苏玉尘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沈雾的话,她轻轻歪了一下头,望着沈雾的那双桃花眼出神。
片刻后,那目光的落点轻轻下移,滑过了精致的下巴,游移下白皙莹润的天鹅颈,最后若有所思地落在了那黑色蕾丝掩映的半杯中间。
沈雾自然是看见了她的视线轨迹,挑了挑眉头,也跟随着视线一路下移。
最后也落在了自己半杯的中间。
“……”
“不放开也是可以换衣服的。”
苏玉尘的声音暗暗的、哑哑的,似乎那清明干净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慾|念的暗色。
她说完,慢慢地俯身,把自己水红色的唇瓣,贴在了蕾丝掩映的半杯之间。
鸢尾花的响起弥漫,迷人的体香从温热的肌肤里渗透出来,热乎乎的,香喷喷的。
比世界上任何一种香氛都要迷人,勾|引的苏玉尘心跳加速。
她把自己的唇贴在上面,长睫在一片馨香馥郁中难以自制地轻轻闭上,唇瓣轻轻开合,陶醉于体香弥漫的花海之间。
“今天穿的款式是前扣型的呢。”
苏玉尘的声音已经蒙上了一层别样的情愫,让被双手摁在头頂的沈雾有一瞬间的恍惚。
沈雾感受到心口那一阵阵灼热的气流,扑在皮肤上的鼻息似乎都把心口点起了火。
“苏玉尘,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