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庆祝即将受法律保护的婚姻的一场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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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光已经悄悄爬上了树梢。
光影已经悄悄在地面上勾勒出了一块阳光为颜料的田字格。
沈雾发丝披在洁白的枕头上,肩膀被人轻轻摇晃。
她好困倦,醒不过来,耳边有人一会叫她宝宝,一会叫她姐姐,最后还坏心眼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沈雾轻轻发了个抖,长长的睫毛轻颤,眼睛慢慢张开,就看见身边人正托着腮看自己。
苏玉尘像个可爱的毛茸茸的小动物,被阳光照在了身后,氤氲了一片光影的朦胧遮罩,看起来纯良无害又清醇可人,哪有一点昨夜作孽凶悍的影子。
“醒了?”
眼看着沈雾睁开了眼睛,苏玉尘一双杏眸先笑了起来。
明眸眼角弯弯,唇角也荡起一片温軟的笑意,连带两个小梨涡都愈发精致夺目了起来。
这笑容落在沈雾眼睛里,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不爽。
——昨天晚上和禽兽似的欺负她到半夜,浴缸里实在是耗费体力,她累得都不行了,这家伙还不放过她,只是一味地掠夺,把她欺凌的几度昏厥。
偏偏记忆很顽固执拗,某些画面片段不断是闪回在脑海里,以至于沈雾想忘都忘不掉。
最可气的是,在浴缸里欺负的她都站不住了,帮她擦干身体带上了床之后,又是一番变本加厉的掠夺。
沈雾到后面,是半昏迷半疲乏地昏睡过去的。
想起来,就真的好生气啊!
沈雾瞥了苏玉尘一眼,然后直接闭上了眼睛。
“啊……”苏玉尘轻轻推了推沈雾的肩膀,“生气了吗?”
想了想自己,确实挺过分的,苏玉尘很诚挚地用脸颊去蹭沈雾的鬓边:“不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注意。”
——又是这句话!
沈雾:“呵呵。”
“起来啦,我们还要去领证的,忘记了吗?”
“忘记了。”沈雾像是负着气,闭着眼睛就不睁开,“我累了,我要睡觉。”
“要来不及了,不是约好的九点吗?”苏玉尘一着急,伸手搂住了沈雾。
沈雾眼睛睁开,斜了她一眼,突然欺身而上,翻了个身想反客为主,腿軟胳膊也軟,居然没承受住她想作恶的行动,一下子贴在了苏玉尘的身上。
“你等着,等我体力恢复了,你就完蛋了。”
沈雾有气无力地说着控诉的话:“太可恶了,你怎么体力会这么变态的,都不累的吗?小禽兽……”
苏玉尘轻轻抚摸着沈雾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啄吻了一下。
温軟,缱绻。
带着浓浓的情愫。
她没有说话,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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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
晨光和煦,车辆挤着从小巷内穿过,与推着自行车的行人,遛弯的大爷,买菜的大妈擦身而过。
京市有很多这种小巷子,来来往往,阡陌交通,交织在一起。
仿佛是一处小支流,外面的大街在堵车,小巷里人声鼎沸,也在堵车。
周围的早餐铺子冒着热乎乎的烟火,香气四溢的早餐被端上餐桌。
扶南的大切诺基在这其中穿行,行的很慢。
“没办法,你俩户口所在地就只能在这里领证了。”扶南一边小心开车,一边错过对向来车。
她那辆大切诺基本来就比较宽,行驶过这条小巷的时候,愈发显得吃力的很。
苏玉尘和沈雾坐在后排的位置,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窗外。
沈雾的侧颜被倾洒进来的阳光照耀的很漂亮,肌肤之地莹润,仿佛这个人都被阳光裹了一层通透的遮罩,颈项筋骨在薄薄的肌肤下拉出形状,非常的漂亮。
苏玉尘不自觉把目光落在了沈雾的脸上,控制不住地出神。
沈雾并没有自觉,盯着那一片烟火市井的画卷,自言自语:“一定要走这里吗?这看起来9点钟不一定赶得到。”
“按照导航走的,”扶南叹了口气,“这一片我也没来过,有点不熟。”
停了停,扶南瞥了一眼后视镜,把苏玉尘出神望着沈雾的一幕看在了眼里,出言劝慰:“不用担心,那边已经沟通对接好了,工作人员为我们准备了专门的会议室用来处理手续,不会因为在外面排队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骚动。”
说到这,扶南伸手掰了一下后视镜,把这俩人的模样又看得仔细了几分。
孩童从车辆旁边追逐着嬉笑打闹,旁边的家长扯着嗓子喊叫让小心一点,得不到一点回应,被推着二八大杠挂着一个方木盒子货架的小贩的叫嚷声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