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急报!”穿梭在王宫与城外的廊道禁马处。
“前方急报!”高举着一束黑色玄鸟旗,王宫的东门大开,士卒骑着马进了宫。
快马奔腾在元庆殿前开阔的青砖地上,临到台阶下才翻滚下马,举着一卷竹子咽了气。
殿外的寺人将他还存着余温死死缠住的手掰开取走了竹简。
“东境告急,薛地连丢三城,镇南侯已退往汝城镇守。”
前线军情一出,朝堂震惊,有未考虑事情经过以及兵力悬殊等原因的大臣张口就骂。
“东境乃要塞,一夜丢了三城,薛地一破,大商东大门便大开,王将如此重任交付与他,便就是这样镇守的?”
子受也觉得不太妥,若是因为兵力悬殊,拼死守住丢一城能够理解,这还不到一夜就连丢了三城,直接丢了半个薛国,说是败退只恐怕是不守自退。
“不管如何,当务之急是想应对之策,东夷举兵,西边的西周虎视眈眈,总要想个法子出来。”司正祖伊只见他们争吵不休,不但未能解决,反而徒增烦恼,于是出言镇住。
天子闷着不做声,宗室大臣心慌,说的上话,敢说话的也只有那么几个,“国相大人乃大商智囊,应当会有对策吧。”
吴世齐瞥了一眼己妲身边的谗臣费中,也是刚刚将事情推到他身上的人,起唇道:“如今局势,应当镇西安东。”
吴世齐心中不快,将南仲排挤出朝堂他也是出了一份力,而这东夷来得传言也是他刚刚在朝中言起的,趁着外乱,这么快就要对其他人动手了吗。
“如何镇西,如何安北?”天子正襟危坐高台上问道。
“宗室莫过于都分封在了西边畿内,让诸宗室镇守西周边境。”宗室利益与天子的江山紧紧牵连着,想必他们也不愿意做亡国奴。
“再挑得力的干将率兵平东夷,东夷虽大,但今乃换新主且君臣不和,实,不足为惧。”
“说得轻巧,前东夷王暗中积蓄二十年,陈兵数万,东夷大将有着第一勇士之称,谁能容忍夺妻之仇,且不说朝中无将可派,那镇南侯失责一事便不可担当大任了,宗室遭镇压兵力衰减,王廷再派军去,后方空虚,万一西周趁虚而入如何能敌?
一针见血,子干不但将南仲骂了,连天子都连着一起暗里骂了,好似在说,这便是天子打压宗室的后果。
“王的手足兄弟启公子,衍公子,期公子等几位公子皆在,可召守于畿外,王畿境地的牧野易守难攻,可派兵守于牧野防范于未然。”
子干沉着脸,冷笑,“哼,如今危难之际倒是想起手足兄弟了。”
吴世齐抿着嘴,尴尬至极,毕竟打压宗室也有他的一份力。他内心苦闷至极,为官做宰而他终究不过只是天子手下的一个臣子而已。
“国相大人此言,并非没有道理。”
还好朝中有明事理之人,吴世齐朝祖伊点头。
“那国相大人不妨说说,派何人镇守,派何人出征。”
吴世齐望眼朝中,恶来虽有能力,但是为人与费中差不多,至于他父亲...从武将中览了一遍,王都也需要人镇守,去似乎朝中无将可用了。
“可以让飞廉将军率一部分人镇守微地以西的牧野,以虞...”
“不可!”费中打断了吴世齐的话,“虞师长乃是镇南侯下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用亲信与用他何异?”
天子都没说要弃南仲不用,以南仲的将才弃之不用,这才是大蠢之事,难不成...费中还有别的心思,吴世齐心中沉思,随后躬身朝天子道:“正是因为镇南侯行事不妥酿成此患,所以才要让其退敌,将功补过。”
“一夜连丢三城,国相难不成是想整个薛地都丢了才罢休?”
吴世齐拱手低着头,等待天子的意思。
“错是镇南侯所犯,寡人也该赏罚分明,这罚是不可免的。”
罚是肯定的,至于怎么罚,孰轻孰重,还得看天子的意思,“又以无将可用,国相既然将王畿安排妥当,那么寡人便亲征,亲自率军踏平东夷。”
朝中僵住片刻,“亲征...可朝中留谁坐镇?”
“寡人意欲立武庚为嗣,国相与太师辅佐,司正监国。”
“...”
朝中寂静一片。
最后散了朝,亲征一事敲定,但是立嗣未果,朝中留丞相,太师,司正,司空四个大臣监国。
立嗣之事因为太师与丞相等一众文臣的一句,“亲征可以,立嗣不行。”而未能成,天子罢手,恼羞成怒散了朝,下旨整顿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