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温峤正如微听蓉所言,他是微侯,第一足见诚意, 让别人不会有反声,第二是他亲自来,以身份压人, 谅那些人也不敢有反声, 自己就能顺顺当当的把人接回去。
微玄舒摇了摇头,他也是不愿意的啊, 风月楼的花魁便是风月楼最大的经济来源, 她一人便可吸引一半的权贵。
若不是形势所迫,身份压人, 他又怎肯拱手送出去。
“天下多的是的人要娶我为妻, 我又为何要屈身与他做妾!”
微玄舒手中一紧,“我微家四房上下数十人, 蓉儿啊!马上要入夜了,想来微侯带来的人也快要到了,你准备一下。”
微玄舒的狠心让微听蓉瘫软在了地上。
入了夜,城南两座大楼灯火通明。火光亮了整个城南,而今夜的城南比以往热闹。
如今是冬日,但还未到年关,城南就喜庆的不得了,风月楼周围围满了人。
“听说了吗,风月楼的花魁要出阁了。”
“这就要出阁了?”
“可不是吗。”
“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幸?”
“这还用说,几月前子信将军因公查到了风月楼,顺出了这花魁与新任的微侯有染。”
“听闻这个新任的微侯也是十分年轻一表人才的君子。”
“好像是,想来二人应当是青梅竹马,亲上加亲呀!”
搞不清真相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这时候人群里有人就耻笑了,“我看什么君子是假,垂涎美色才是真,不然又为何只纳人做妾!”
“你小声点,微氏岂是咱们能议论的吗,微家乃大族,那花魁是庶出的庶出,能被与宗室齐平的家族族长看上,已是她的福分了。”
众人有支持的,也有不支持但不敢吱声。
微温峤的车马进了城,马车押运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一辆四匹马的青铜玄色车架。车帘是用的正红。在火光照耀下,那红色分外耀眼。
风月楼的后院使离了一架马车,车夫朝着城北快速驾驶。
入夜就关上了的相府大门被人敲响,开门的是一个刚换班过来的男奴,“谁啊。”见敲门的是一个眼中带泪的姑娘,“你是哪位?”
“这位哥哥。”小裙忙的塞过去一袋钱,“让我见见子信将军。”男奴望了望四周掂量了一下钱袋,以为是自家少主子的小情人什么的,于是开门让她进来了。
“今儿刚好家主没回,二公子回了。”
在相府的西院书房内,小裙见到了长灯温书的子信,刚一进去就哭的梨花带雨,跪在了地上不肯起。
“小将军,求求您救救我家姑娘吧。”
子信放下书,抬眼问道:“她...怎么了?”
“微侯微温峤已经带了人要迎姑娘入府做妾,现在怕是已经入城了。”小裙边哭着边恳请。
子信先是一震,而后内心反复挣扎着,放在腿上的左手将大腿上的衣服紧抓起,起身走近小裙将她扶起,长叹了一口气,“信,无能为力!”
他没有父亲那般权重,他便是去了,也阻止不了一个诸侯做的决定。
“将军与姑娘如此交好,小裙相信,若是将军肯迎娶姑娘,姑娘她也是愿意的...”
子信背着手望着窗外,狠心道:“抱歉。”
这也许是一个办法,但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绝不会允许他这个独子去迎娶一个风尘女子。
这两个字,让小裙都替微氏感到心寒,小裙直起了身子冷笑道;“真是可笑,枉姑娘如此爱你,为你守着清白,心心念念于你,就是想着有一天...”
“那不过是儿时的无知,作不得真。”子信说的极为无情。
小裙再次颤笑,“是啊,没有想到青郊城墓地的哪个少年,居然是大商朝国相的次子,大商的王室。哼呵,自然是看不上...”
“来人,送客!”子信依旧看着窗外,不敢回头。
府外停留的马车离去后,子信已经换好了一身隐蔽的黑衣,吹了一声口哨,“召集两队暗卫,去城南郊外。”
从房外出来的黑衣人弓身听着,“是。”
小裙坐在马车上,眼中的泪水不断的流下,将衣襟都打湿了。心中慌乱,现下还能找谁.....
小裙擦着泪,微氏...小裙探出车窗看了看天色,“去城东尹府!”
“好,小裙姑娘你别急。”车夫关心的安慰着她。
—咕噜—咕噜—咕噜—马车几乎一路都是飞奔。
尹府的大门刚刚关上,就在之前府内来了一个医官,刚刚离去。
罗帐内,吴世齐侍奉着吴修喝药,“医官说您是太过劳累,因此成疾,让您好好休息。父亲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吴世齐说的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