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子涵离近了一步,咫尺。“哪里是雕虫小技呢?”
“公主?”
“就连子涵也是心动不已呢~”
被一只纤细的手搂住, 南仲依旧一动不动。子涵便覆上另外一只手在他的脸庞轻触, 在到胸口上。
撩人的很。
这一幕尽被亭中撑脸靠坐的人看到。
“说,那晚到底是…”袖里藏着的刀刚刚露出来, 背后一阵酸楚,就晕了。
“小丫头片子!”
南仲顺势将她横抱起来。
她胆子大,南仲胆子也大,只是这样抱着哪儿都不好去了。
思来想去,他将子涵抱去了亭子。
亭子内有灯火,子淑脸朝着别处,湖中倒映着褶皱的月。
“我…”前脚踏进来,手里还抱着个女子。
又不知道该做何解释了,刚刚那个距离,发生了什么想必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她…”
南仲只好先将子涵放下,瞧了瞧匕首。
“你以为,你不告诉她,她就不会知道吗?”
匕首他认得,和子淑给他的一样。
他猜的没错的话,有两把琴,两把琴中剑。
而其因都只因为一个情字。
一个情字,害了多少人啊。
“你们都还那么年轻…”南仲于心不忍,“冤冤相报何时了。”
子涵还是个小姑娘,对于南仲来说,子宁也是。
南仲将匕首放下转身离去。
“答应我,不要参与她们的争斗!”
下阶梯的脚顿住了那么一刻,很快就又动身离去了。
子淑望着匕首。
原来那把琴,他送给了子涵。
被打晕的人渐渐醒来,子涵揉了揉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不陌生也不太熟的人。
“你…”
将军夫人!
子涵拿起旁边的匕首对着子淑,“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害了先生!”
“你的匕首,是他的!”子淑肯定道。
子涵皱紧眉头惊疑,“你为什么会知道?”
她记忆里,这个姐姐应当没有和商容有过来往。
“因为,我也有一把!”
—哐当—
匕首落了地,子涵苦笑。
“先生那样好的一个人…”
细心教她学琴,温文尔雅,又那么体贴。只不过,她走不进商容的心。
“我曾问过先生,他是否钟情过一人。”子涵眼中如含秋水,哀愁,悲怨。
“先生说有,那时候,我真的好羡慕能被先生爱上的人。”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子淑下意识将头撇开看向了别处。
“情之所钟,没有什么羡慕不羡慕。”
“先生是因人而死,我不管先生所爱何人,所为何人,只要,我喜欢他,我为他就够了!”
不知不觉,子淑搭在栏杆上的手握紧了些,“何苦~”
“你们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就凭我来氏,千里寻人又有何难!”
“竹林一处,多为江淮,而江淮,本就在我来氏眼下,大商江淮能有这样能力的人,只有一个!”
“你这样会害了整个来氏!”子淑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疯狂。
“我不在乎!”
子涵收起匕首离开,侧着头狠道:“既然某人不肯为他报仇,那么便由我去。”
小丫头还是太单纯了,此刻看着子涵离去的背影那样娇小,子淑有些不忍,似乎体会到了南仲那种心情。
“前方可是大商师长,南仲南将军!”
月色黯淡,前方火光下一个偏偏少年微微躬身合手行礼。
“你是?”
少年走近了些,身后带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奴。
走近了也能辨认个七八分,况且这容貌相似状,不用少年再说他也知道。
“我是西伯侯的十一子~”
南仲驻足,伸出一只手,在姬郜略微抬头的前方。
五分相似,尤其是眉眼间,手指微微颤动。不过南仲还是放了下去将手背回身后,“有何时?”
“今日比试时,江淮世子差点伤到我,是您救了我!”
“所以你是来谢恩的?”
少年点头,“母亲曾言受人恩惠就要报答,最少一句答谢是不可免的。”
这个性格,也就是她了。
南仲与这个少年,有点像一见如故,少年有种让人想亲近之感,他说话的态度也柔和了许多。寻了湖边另一长亭二人坐下。
少年向南仲奉茶。
“我长听西岐百姓言论将军您?”
“哦?说我什么。”
“说将军您如狼似虎,会吃人。”少年的语意,带着几分趣意,惹得南仲大笑。
这种开怀的笑,多年未曾出现过了。
“后来我去问母亲,母亲是大商的公主也是您儿时的伙伴,她告诉我将军您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像虎一般凶残,反而是比一般男子都要温柔体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