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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黛拉终于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里,但一切都不一样了。她不再只是顾着工作以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每天的训练以及照顾哈利成了大多数时候她更需要操心的事。
小巫师完全相信自己以后会跟斯黛拉一起生活了,他适应了几天后彻底丢掉往日的瑟缩和羞怯,像个真正的小男孩一样变得调皮和开朗:他骑着布莱克送他的小扫帚在房间里飞,好奇地在家里摸来摸去,努力爬到桌子上偷偷吃斯黛拉放起来的糖——但他还是很懂事,只要斯黛拉对他说过一次不许,他就乖乖地不会再做,完全没用上莫莉为她准备的“男孩抚养大全”。
哈利知道斯黛拉晚上回来很晚后,总会在晚饭后先睡一会,嘱咐比奇一定要在斯黛拉回来的时候叫醒他,“我等你回来说故事呢。”他困倦地揉着眼睛,在被窝里坚持:“我想等你回来。”
哈利如同冬日里一小朵火苗,熨帖极了,斯黛拉想要板起脸来让他不要等自己,可最终也做了妥协。
“是吗?他可真像詹姆。”
听闻哈利的事情后,布莱克在双面镜里大笑:“是了,莉莉也同样固执,如果你不能早点回家,我想他会一直等你。”
“快了,布莱克先生,训练就要结束了。”斯黛拉把镜子拿开一点,她恪守诺言,每天晚上会与布莱克报平安,但是大部分时间她都是把镜子交给哈利,她知道格兰芬多最终的目的是自己的教子。
“那个年轻人。”他说:“金斯莱经常夸他,我想你能跟他学到不少。”
“是的。”斯黛拉承认,伸手去拿书,今晚的晚安故事是《男巫的毛心脏》,哈利已经规矩地躺好,翠绿色的眸子躲在暗处一眨一眨:“我要准备睡觉了,西里斯。”他侧过头向镜子里的男人寻求承诺:“斯黛拉说明天你会再照镜子,对吗。”
他不太了解双面镜的原理,只是把通话叫做“照镜子”,布莱克的脸在窄窄的一条镜片中温温和和,“当然。”他保证:“睡吧,小叉子,糖果姐姐的故事已经在等你了。”
哈利满足地闭上眼睛,悄声说了句晚安。斯黛拉调低灯光的亮度,翻开那本莫莉借给她的《诗翁彼豆故事集》,开始忙碌一天最后惬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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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累的要死。”
圣诞节前,她终于挤出时间和朋友们在对角巷新开的咖啡店里见了面,斯黛拉见到格丽泽尔养长的头发大吃一惊,对方因为她的反应更加不满:“算算我们多久没见面了?这都要放假了。”
“对不起对不起。”斯黛拉告饶,她主动掏出才做好的火焰威士忌冰淇淋分给朋友们:“我想在商会里站稳脚跟,光做冰淇淋和糖可不行。”
她不能告诉她们凤凰社的事,但这番说法也绝对没错,玛法尔达倒是不会多问,她喝了口咖啡才说:“最近不太平。”她一如既往地不苟言笑,魔法部的工作并不悠闲,即使是休息日还是能看出一点心神不宁:“我不建议你现在去盘店面。”
“我知道。”
“亲爱的,你也是一样,别把自己累出病。”格丽泽尔对她说:“说点其他的——乌姆里奇怎么样?被开除了吗?”
“正相反,她调走了。”玛法尔达道:“不知道攀上了谁的路子,现在已经升职了。”
“哦。”格丽泽尔不高兴地说,她理了理披肩:“丽塔·斯基特也一样,我们的板块总是卖不过他们——天知道她从哪来的那么多八卦!”
斯黛拉问:“有什么特别新奇的吗。”
“老头子们的风流韵事。”格丽泽尔百无聊赖:“克劳奇先生最近总是往法国跑,他们说他可能在南法找了个情人,因为他每次回来都非常疲劳的样子——”
“或许是有自己的事。”玛法尔达说:“最近纯血们也都怪怪的,说实话,德力士到处嚷嚷着麻瓜马上就要被镇压了之类的浑话——”
“我可没乱说。”格丽泽尔伸手拿了块小饼干:“克劳奇先生承认地干脆,哈,法国人。”她露出一个奇特的表情:“总是追求浪漫,不是吗。”
“你自己就是个多情种,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斯黛拉笑着说:“戈沙克又怎么你啦?”
“早分手了。”格丽泽尔仿佛不愿意提:“国际魔法合作司能扒掉他一层皮,哪有时间来找我。”
“怨气真大。”
“不过部里气氛非常紧张,我见过戈沙克几次,他偷偷告诉我。”玛法尔达沉思:“说他们有意向换个部长——”
“巴格诺不是做的蛮好。”格丽泽尔竖起耳朵:“但是最近戒严很厉害,赫尔曼…嗯,就那谁,还特地过来告诉我别一个人到处乱跑,采风最好几个人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