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法尔达看上去完全不想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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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黛拉,你还好吗。”
等他们吃完早饭,拿起书包往温室走时,格丽泽尔拉着她故意落下一点,与斯黛拉咬耳朵,“这几天你都不太有精神,还有刚刚你都没怎么参与我们——真的没事?”
女孩知道她在说什么,波特夫妇的死讯和战争结束几乎是同一时间穿到了霍格沃茨,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是英雄诞生的时刻和魔法界终于摆脱恐怖的信号,但是对斯黛拉来说,却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死在了冰冷的冬日。
莉莉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也许她自己也不曾记得在过去帮助过一个有些胆小的赫奇帕奇,但斯黛拉不可能忘记。
但她没想到居然还有更坏的消息,本以为凶手咎由自取已经死亡,但现在却又告诉自己,那场谋杀案中原来还存在一个卑劣的、该死的叛徒,那是曾经让无数女孩恋慕、无数男孩嫉妒的天之骄子,也是斯黛拉苍白感情经历中无法回避的一个人——西里斯·布莱克。
“不用担心。”女孩无法说自己没有问题,只能笨拙地去宽慰同伴,她朝好友露出两个酒窝:“走吧,斯普劳特教授在看着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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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家日报》最终刊登出这场恶行的结果,彼得·佩迪鲁获得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他的照片和布莱克入狱的照片被放大摆在一起,斯黛拉不忍细看,匆匆翻了过去,她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布莱克是背叛波特夫妇的叛徒,她试图去找相关的资料或者消息,得到的都是确凿的证据和痛骂;人们的愤怒似乎又有了对象,在大家仍然对“那个人”讳莫如深的时候,一个在阿兹卡班的罪人自然成了大多数人发泄情感的出口。
她也不能向大家表示怀疑,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与布莱克有过瓜葛的女孩,即使布莱克本人可能都已经忘了,但嫉妒和偏见不会——她只是在长桌上看那些新闻,就会引来讥笑和嘲讽。
“大名鼎鼎的哈德温小姐。”一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特意绕过长桌,趾高气扬地走过来:“怎么了,布莱克入狱,你心疼了?”
斯黛拉皱起眉,她冷淡道:“不关你的事,塞尔温。”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可怕地咯咯笑了起来,朝身后好奇的斯莱特林大声说:“低年级的可能不太清楚,这位貌不惊人的哈德温小姐在三年级的时候,曾经是西里斯·布莱克毕业舞会的舞伴,不过现在看来--”她装作可惜的样子,那模样实在让人难以苟同:“布莱克后来与你有联系吗?你知道他的计划吗?哦,可怜的姑娘,希望这不会成为你求职路上的污点。”
斯黛拉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过这个斯莱特林,她还没开口,格丽泽尔已经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闭嘴,塞尔温。”短发姑娘大声说道,几乎一针见血:“我看你是失心疯了——这么嫉妒斯黛拉是布莱克毕业舞会的舞伴?我可记得那时候你巴巴地去邀请人家,让我想想你怎么说的,‘纯血应该保持高贵’?你看他理你了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疯婆娘。”塞尔温没想到赫奇帕奇居然还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人,她始料未及,大饼脸憋得和头上那可笑的蝴蝶结一样红,她尖声道:“注意你的态度,霍茨,我记得你爸爸在魔法部?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支持过‘那个人’,我要让我父亲好好调查一下——”
“少在这装腔作势。”格丽泽尔看上去要跟她扯头花了:“怎么了?被我戳中痛点了?这么喜欢布莱克不如你进去陪他吧,说不定你可以大摇大摆走进阿兹卡班,摄魂怪都会因为你过于愚蠢而忘记你是个人!”
她说的太快了,塞尔温的脸色由红转青,斯黛拉还没见过谁在口舌之争上赢过格丽泽尔,但这个纯血家族的姑娘显然要在斯莱特林面前赢回脸面,她抽出魔杖,在格丽泽尔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施了一个长舌咒。
“够了。”
一道蓝色的光迅速打断她们之间的争吵,把她们分到长桌两边,男学生会主席——七年级的拉文克劳赫尔曼·戈沙克站在人群身后,脸上带着愠怒:“第几次了?我想在关注这些八卦之前,希望你们还记得自己是个学生。”
斯黛拉拉着不服气的格丽泽尔坐下了,学生主席最近阻止了太多次持械斗殴,他显得厌倦,冷漠的蓝色眼睛注视着斯莱特林,话里有话:“还有,塞尔温小姐,在这种情况下,纯血保持低调才是明智的做法。”
他是对的,斯黛拉看着塞尔温满脸不忿地离开,思索着,最近的霍格沃茨并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