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想到当时的场景心里对先皇和景砚的恨意就加深一分,如果不是先皇容不下一个孩子,她怎么会将人送走
可她并没有想过,先皇为什么一定要容下一个和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嫔妃与他人苟且所生的孩子
这个道理太后其实明白,但是她并不想承认,她坚决认为她没错。
若不是先皇对她没什么感情,召她侍寝也是当成任务,疼爱的也另有其人,她又如何会做出与他人苟且的事
这一切都是先皇造成的,错都在先皇。
太后固执的想着。
齐慎看了一眼太后,他对太后说的没什么太大的感触,皇位是谁的他并不在意,更何况他觉得将军这个身份也挺好,只是这个身份再好终究还是有一个不太好的地方,他不能与他所想要厮守的人有一个好结果。
太后眼里的愧疚快要将他淹没,他嘴角向上一扯,提出了一个要求。
太后抬头惊愕的望着他。
“你确定?可为何……”
“我确定,你的计划我可以配合,前提是满足这个条件,如若不然,我不会按照你所说的做。”
齐慎松开太后的手,态度坚决。
太后谋划了那么久,自然并不希望在齐慎这里出错,他提出的条件并不难实现,可是她还是很纠结。
齐慎是她的孩子,即使养在她兄长身边,即使并没有养在她的膝下,可她也没有错过他的成长,她对自己的孩子总归是要宽容几分。
她看向等待着答案的齐慎,点了点头。
“好,哀家答应你,不过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别到时候下不去手。”
得到太后的回答,他心情颇好,笑道:“既然我有这个心,就不可能手下留情,更何况,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又怎么会放弃呢?”
太后神色复杂,她倒是没想到齐慎居然藏着这样的心思,是她疏忽了,可如今已成定局,她不能再刺激齐慎,只能满足他,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太后与齐慎在御花园内并未待太久。
太后回去后齐慎看了一眼御书房的位置,他径直走向御书房,在御书房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时大步流星的上前。
莫淇在御书房外站定,掩下眼底的震惊,严肃的看着远处。
齐慎走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景象。
“莫淇,皇上现在情况如何?”
他并未寒暄,而是直入主题。
莫淇淡定回答:“皇上如今并未有生命危险,还算安全。”
他并没有说谎,不仅没有生命危险,还会被那个山寨头子像珍宝一样对待,小心翼翼的呵护。
只是这些他并不打算告诉齐慎,虽然齐慎曾经是他的上级,可如今他跟着的人是皇上,他该听从的也是皇上。
对待其他人,他一个字都不能多透露。
齐慎微微皱眉,他对于莫淇所说的没有生命危险一点都不相信。
“怎么会没有生命危险那些土匪做的事情可是很残暴的,你难道忘记当初和那些土匪发生的不愉快吗?”
“可那时只是闹的不愉快,并没有涉及生命危险,他们并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背后捅刀。”
莫淇的话让齐慎蹲顿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莫淇说的是对的,那些土匪虽然讨厌,但并没有想要他们的命,只是警告而已。
齐慎:“……”
不对,他怎么被莫淇给带跑了
他探究的眼神在莫淇身上扫视着,总觉得莫淇和之前很不一样,他之前并不会帮其他人说话,即使他人发生再残忍的事情都只是袖手旁观。
“你怎么会帮他们说话你不会是被他们收买了吧?我倒是好奇,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而皇上并未回来,难道是发生什么吗?”
他现在怀疑莫淇和那些土匪的关系。
莫淇并没有为自己辩解,齐慎只要认定一件事情就不会听别人的辩解,越辩解他越觉得是在狡辩是在掩饰,还不如就让他随意发挥脑洞。
莫淇的沉默让齐慎越来越怀疑他的身份,他并未再提及此时,而是转身离开。
而莫淇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眼神幽远,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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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砚醒来时脑子还有些不舒服,他捂着脑袋坐在床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多,他也僵硬的不敢动。
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的酒力不好,毕竟之前他喝酒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为什么这次会失控,会做这些丢脸的事情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遮住脸,不想面对这个让人尴尬的人间。
当他想要当鸵鸟忘记这些令人尴尬的回忆时,云灼推门走近,一把将他的被子扯开。
“别遮住头,闷着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