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清遥并不知晓,在谢家人被斩首示众,遗体曝晒在城门前的那个悲凉夜晚,正是宋伯怀暗中斡旋,趁夜将遗体秘密运出城外,并妥善安葬。
任何事不能轻易下结论,显然,谢清遥与宋伯怀之间存在着误会。
此刻,宋伯怀脸色阴沉可怖,拿起酒坛子朝着楼梯口这边踉跄走来,叶霓裳冲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头,“来,朝这砸,砸死我算了,脑袋不开花我就跟你姓。”
宋伯怀无奈,放下酒坛子,欲上前抱叶霓裳,但是被无情的推开。
叶霓裳愠怒:“当初谢家一事,我记恨你一辈子。”
宋伯怀反问他:“只因为谢老二是你的恩客?”
此时,沈星河心头一惊,听得更加仔细,谢老二指的应是谢清遥无疑,叶霓裳该不会是他的白月光吧?
但是,并不记得书里有这么一段啊。
叶霓裳勾起眉眼:“不仅是恩客。”
呵呵,果然关系匪浅,谢清遥你等着回去跪搓衣板吧。
宋伯怀发癫:“哈哈哈哈,你早就心悦他,不会连身子也给了他吧?”
叶霓裳冷哼,言语刺激:“没错,我就是和他睡过,比起你这个老男人,他在床笫之间的技术高超多了,你想听细节吗?”
宋伯怀双眸猩红,一把掐住叶霓裳的脖子,将他压到在桌上,狠狠道:“我不允许你心里有别人!你这辈子也只能喜欢我。”他转头怒吼,“都他妈滚出去!否则我掐死他。”
叶霓裳脸色惨白,朝着伙计们挥了挥手示意。
大堂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以及躲在楼梯口下方无措的沈星河。
他们曾经睡过!这是自从沈星河来到这里听过最震惊的事情。
他眸中泛起雾来,一时无法正常呼吸,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原来的世界。
他控制不住的手抖,去掏藏在袖袋里的烟糖,掏了半天才后知后觉,没有带出来,他倚着身后的门无力的蹲下来,大口大口呼吸,他需要冷静下来,分析是什么情况。
幸好理智将他拉回来,因为他相信谢清遥,误会是可以用嘴解释出来的。就看他有没有张嘴。
宋伯怀一手掐着叶霓裳的脖子,一边朝着他唇瓣压了上去。
叶霓裳大脑一片空白,放弃挣扎。
宋伯怀短暂地侵犯他的唇后,嘲讽道:“就算你脏了,最后一个上你的人也只能是我!”
叶霓裳被掐得剧烈咳嗽,泪水滑落,“咳咳,别他妈在小爷这里发疯,滚回京城踩着别人的尸体升官发财去!”
宋伯怀被彻底激怒,丧失理智,粗暴撕扯叶霓裳的衣服,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侵入,完全不符他文雅书生的形象。
他抬眸间,无意中瞥见楼梯口的身影。
沈星河在慌乱中推开一扇门躲了进去。
可怕,差点就看现场直播了。
古早小说里的人物真的很疯癫,不过,掐脖吻是个什么感觉?
沈星河下意识地朝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却未察觉到屏风后面,一个老头正坐在桌前品酒。
老头气定神闲,抬眼看向沈星河,平静地说:“过来陪我喝一杯。”
沈星河尚未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颤。
他缓了缓,“误会了大叔,我只是跑腿的,这就给您叫人去。”真尴尬被人当做男妓,沈星河忙转身就要开门。
谁知老头突然叫住了他,“你此刻出去,耽误了人家的好事,就不怕他弄死你?”
沈星河笑嘻嘻:“没事,反正人都会死。”
话音刚落,他已经推开门,却瞬间被人拽了回来抱在怀里,他越是挣扎,老家伙抱的越紧。
不经意间,沈星河摸到了他腰间软剑的刻字,顿时心里一惊,又触碰到他的手,这熟悉的触感,光滑细腻的皮肤,不是二爷还能是谁,他不仅易容而且改变了口音。
都追到这里了,想躲都躲不掉。
谢清遥下其手,弄得沈星河痒痒难耐,止不住的笑。
“别闹,痒痒,哈哈哈哈…”
谢清遥在他耳垂轻咬摩挲,“居然学会了夜不归宿。”
沈星河嬉笑着辩解:“我这不是有事嘛。”
谢清遥冷声:“你的事就是来逛青楼找名妓喝茶。”
房间外,宋伯怀和叶霓裳的视线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随即停下了动作。
叶霓裳语气冰冷,眼中透着几分失望:“口口声声说爱我,竟然想在这个地方睡我,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不知道?”
宋伯怀动作停滞,起身给他整理好衣服,“明日我还会再来,后日,大后日,每日,直到你原谅我。”
当宋伯怀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叶霓裳闭目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